自己练练,找一下感觉,多看看比赛视频,把自己的比赛视频多复盘几次,有什么事情自己找我和路教,我们现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你的比赛搞完,好好比完。”
白一鸣点头。
随后柴明看向其他人,声音低沉:“都可以紧张起来了!奥运会再紧张都不为过!!四年一届,你们算算自己的年龄能够滑几届,说不定这就是你们最后一次的奥运会。
不要让自己后悔!
在该灿烂的时光里拼命地绽放!
我要看见你们的光,你们一往无前的精神!!
都懂吗!!!”
余乐大声回答:“懂!!!”
他的声音与其他人汇聚在一起,像是滚滚洪流掀起的惊天咆哮,就连何宇齐的眼里都有着光,白一鸣也眼眸淬利。
U型池今天有比赛,白一鸣就不上山了,窝在床上刷题。余乐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就跟着柴明上了山。
没有比赛的场地开放适应性训练,奥运选手只要进了决赛的都上了山,尤其是明天就要决赛的坡面障碍技巧,人数尤其地多。
余乐默默数了一下,24名进入决赛的男女运动员都到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偷懒。
训练进行的很顺利,大家都拿号排队训练,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在休息室里等着,免费提供的点心和饮料就摆放在房间里的一角,有纯净水和果汁,不过这次没有准备咖啡,让很多习惯了喝咖啡的运动员抱怨了很久。
余乐只喝纯净水,不知不觉喝的有点多,一次滑完到了山下,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听见洗手间里有人聊到了他。
“坡面障碍技巧就看约拿和余乐了吧?”
“大概率,盖伦今年成绩降的太厉害,华国站连奖牌都没有拿到。”
“说起华国站,你认为最后的成绩公平吗?”
“怎么会公平,余可是东道主啊,97.50分如果不是东道主加成,谁能拿到。看见预赛了吗?没有了东道主的光环,他也就只能和约拿拿一样的分。”
“行了,一样的分也很厉害,那也是真正的实力,反正冠军和我们是没关系了……”
两人说话间离开了洗手间,余乐从隔间里走出来,心不在焉地摸了一下鼻子,继而又一脸嫌弃,匆匆忙忙地跑去洗脸,又顺带洗了个脸。
回去的路上,余乐和那两位议论他的选手一前一后地坐缆车上的山,这两人显然也看见了余乐,自然不会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还回头对余乐摆手笑了一下。
余乐回以微笑。
余乐能够感觉到这两人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该是一种羡慕的讨论。
毕竟余乐在华国站破纪录地拿下高分,确实是也东道主加成的,这一点余乐都不能否认,他现在的能力,还远远没到镇压一个时代的程度,会有所争议也很正常。
所以决赛啊……无论他还是约拿,只有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才会彻底的阻断这些流言蜚语。
余乐再一次感觉到了兴奋,感觉到了紧张。
缆车徐徐的往山上驶去,余乐用拇指缓慢地摩擦着滑雪板的板头,雪镜后面的双眼越过雪山,穿过云层,仿佛落在那炙热的恒星上,将他最后一点儿冷静也给点燃了。
这天下午,自由式滑雪队获得了历史上的第一枚奥运金牌!
白一鸣众望所归,身披国旗站在了雪山之巅,让华国的国旗,在大山里飘扬。
余乐观看了白一鸣的全程比赛,只能说一个字——“稳”!
决赛三轮,白一鸣几乎都没有失误,从第一轮开始就领先,明明可以轻松拿冠军,在最后一轮他还上了最难的倒滑起跳,倒滑落地的1800,在现场那骤然掀起的欢呼声中,为他自己的金牌,再添一抹光彩。
自由式滑雪队往届也拿过奥运金牌,但那都是空中技巧项目。除了空中技巧,其他都一塌糊涂的自由式滑雪队,第一次拿到了那之外的金牌。
U型池一直是欧米人的天下,尤其是男子组的比赛竞争之激烈,在白一鸣之前,华国队连奥运资格都没有。
所以白一鸣拿着金牌下来的时候,柴明和白会长同时都想上去抢金牌,最后还是柴明让了位置,毕竟白一鸣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他父亲的功劳,在国家队这半年自己也不过就是代为照顾罢了。
白一鸣拿过“世青赛”的冠军,拿过“洲际杯”的冠军,“世界杯”分站赛和总冠军,他家里的奖牌摆的满柜子都是,然而这些都没有这枚奥运金牌在白会长的心里,来的重要。
粗粝的手捏着奥运金牌,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仔仔细细地看着,看了前面又看后面,继而那张总是公式化面具的脸上,浮现出真正激动满足的笑容。
眼尾,竟然有些微微的红。
余乐的心口被白会长那笑容涨的满满的,小声对何宇齐说:“白会长怕是摸过不知道多少枚奥运金牌了吧,但都及不上这一枚的千分之一,自家儿子的成就,谁能比。”
何宇齐嘴角勾出小小的笑容:“别人的金牌不能拿回家,儿子的金牌能拿回家,那能一样吗?”
也对哦……余乐觉得大师兄说的太精辟了。
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