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经成功封了斗战胜佛,观音菩萨都是他朋友,平起平坐了。”
白一鸣听懂了,就等着余乐的一句总结。
余乐便笑着说:“就是想说,我好像那个猴子,才转项的时候一无所有,但是随着不停的努力和进步,格局就被打开了。所以不能说是他们接纳了我,而是我具备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所以才会得到尊敬,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努力得来。”
白一鸣沉默了两秒,非常生涩地说道,“哦,你好棒。”
“……”所以有些人是真的天生不适合“彩虹屁”,这个假啊,从眼色到语气再到那硬邦邦的话,真是糟糕透了,“感觉像是被嘲讽了。”
白一鸣:“啊?我没有。”
“有吧。”
“没有。”白一鸣急着想辩解,一抬头就看见余乐眼里的笑,绷紧的五官就冻的更硬了。
说着玩笑,时间一点点过去,观众席还是时不时地爆发出掌声和尖叫,女子组的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在游客中心的选手热身室里,挂着的电视屏幕也可以看见目前的得分。
谭婷今年果然崛起,在U型池就有很不错的表现,而且一个1080的转体技巧,还不是她的上限。
今天的坡面障碍技巧是她的士项,沉淀了一年后,又是在这样有着一定娱乐性质的比赛里,谭婷的成绩可以说是“一骑绝尘”。
94.50的高分,高高地挂在屏幕的最上方,第二名也只有88的分数,足足高出的6.50分还不是唯一,谭婷到目前为止的两轮都完成的很漂亮,即便用不上的第一轮分数,也有94分,也说明了她的稳定性之强,早就已经牢牢地占据了冠军的宝座。
余乐热身中途休息的时候,就会看看女子组的分数,继而感受到一种激励。
劳恩提出换房间的建议,是因为余乐一个人的价值吗?那亨利的价值那么高,为什么他的队友都只能住在C区呢?再换句话说,谭季的知名度够不够?极限运动的大神,在国外备受推崇,论价值谭季只会比余乐更高,劳恩就没想过对谭季投资,为他提供更优越的条件吗?
所以,更大的可能,还是谭季像亨利一样,选择留下陪着他们。
不是陪谭婷,余乐相信谭季带自己的妹妹住进A区井不难,所以他选择的是留下陪他们所有人。
所以真正改变他们的待遇,让他们住进A区的,绝不仅仅靠着余乐一个人,这一次的比赛,华国的选手给了每一个人,都太多太多的惊喜。
是所有人的努力,才会有了今天中午的转变。
所以想通这些的余乐很高兴。
就像一个伟大的国家和民族,不能只靠一个人一样,华国滑雪队的闪耀亮相,当然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到。
而同伴的出色,不但不会让余乐灰心沮丧,甚至会激励他,让他更加努力地去配得上这群优秀的同伴,与他井肩作战,打开华国滑雪队的“格局”。
大概也就这个原因,始终缺乏“嫉妒心”的余乐,总会和他的“一生之敌”们成为朋友。
他更希望和他们一样,站在一起去努力,而不是一个人冲在前面,独自美丽,也独自面对风雨。
所以,当谭婷的成绩出来的时候,余乐会很真心地说:“谭婷今年好厉害,三轮都是94分左右啊,也太稳定了。”
说:“谭婷的左侧偏轴1080好像都练出了,再加上她的右侧偏轴的1260,今年冬奥会真有盼头了。”
说:“再加上你U型池的1800,哇哦!不会咱们队要拿两枚金牌了吧?加油啊,再打造一个梦之队!”
余乐说这些的时候,白一鸣就会感受到他那由衷的期待,这种大度只有过于宽广的胸襟才能够实现,而大部分人,天生都是自私的。
这或许就是和余乐在一起很舒服的感觉,他的包容性真的太强了。
“好了,差不多要出发了。”余乐从椅子站起来,一手抓着头盔、帽子、手套和滑雪镜,一手抓着滑雪板,招呼着白一鸣去集合。
“一到比赛,时间就过的特别快,这一会儿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感觉有点儿累。”余乐说着,和白一鸣走到了队伍里。
到了决赛,就剩下12个人,余乐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发现去年障碍追逐的世界杯总冠军,克劳斯·查理没有在队伍里。
在过去结束的两项比赛里,克劳斯·查理虽然在障碍追逐比赛备受期待,但总积分只排在了第12名,如今坡面障碍技巧在预赛阶段被淘汰后,一分都拿不到的情况下,看来他差不多失去了竞争总冠军的资格。
倒是阿道夫·邦克这位障碍追逐世界杯分站赛冠军,努力地挤进了坡面障碍技巧的决赛,而且他原本排名就在第九位,反倒是成为了总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余乐的视线免不了地放在这位“竞争者”的身上,除了滑雪板,其他的装备都已经很规整地穿在了身上,滑雪镜架在头盔上,头盔下的脸部轮廓一如大部分的欧米人,深刻立体,但或许是眼睛的形状,亦或者是他高高隆起的颧骨,长相总给人一种乖戾的感觉。
其实余乐一早就发现这个家伙有点眼熟,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