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进度确实落后一大截,一号线滑的断断续续,别说掉桥,有人就是上桥都上不好。
卓伟也一样,一米高的铁桥是他的难点,每次滑到那里都会失败,直到后来刘薇都上去滑完了,卓伟才算是找到节奏。
林苗比卓伟还要慢。
余乐琢磨着,二队的人除了刘薇师姐,恐怕都会被安排到空中技巧那边儿去。
程文海不高兴地说:“回头儿全部跑空中技巧,最后的淘汰率得有多惨烈。”
余乐想了想:“来障碍技巧,一片蓝海。”
“得了吧,空中技巧我们教练多强啊,你们障碍那边有什么?有奖牌吗?过去和住冷宫有什么差别,当然要在优势项目上拼命啊。”
余乐说:“不好意思啊,我在冷宫望着你。”
白一鸣望着余乐。
余乐又笑:“别看我,等你上了成年组,还得加油啊。”
白一鸣却说:“不想滑,我想上学。”
“啊?什么?”余乐没听清。
白一鸣却抿着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懊恼模样,之后无论余乐再怎么问,都不再开口了。
二队的到来为选训队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已经冷清的宿舍晚上再度热闹了起来。
程文海这人的朋友缘凶猛,晚上加训回去,林苗听见动静就跑出来,非得跑他们屋里坐一会儿。
门一关,林苗叹气:“和卓伟三观不合,天天不是嘀咕这个,就是抱怨那个,负能量太足了,你说我又不是垃圾桶,天天接他的负能量简直影响心情。你们来的早,我就是想问问,可以换宿舍吗?不然搬去石河屋里也行。”
余乐和程文海对视,卓伟嘀咕的这个和抱怨的那个,估计和他们离不开关系吧。
原先在国家队里也算是和卓伟有些交集,还从来没听过他是个这样的人,难道最近的落差感这么强,都快得抑郁症了?
卓伟和林苗的事他们不方便插手,但林苗说什么都要从卓伟屋里搬出来,最后还要拉着他们帮忙,说是睡觉前把搬寝室的事情搞定。
林苗说:“帮兄弟一把,求求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帮忙。
先是找到石河,将搬宿舍的事情谈好,之后四个人一起结伴去了林苗的房间。
卓伟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们国家队转过来的队员都没有收手机,教练对他们的自觉性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卓伟放下手机就弹起站直,咬紧的腮帮子,一副打架我也不怕的姿势。
但最后余乐等人也只是一手拎一个,一次性就把林苗的行李用品搬空了。
余乐留在最后关门,转身时候看见卓伟脸上难堪的表情,便说:“有空过来找我们玩。”
“呵!”卓伟冷笑。
余乐“啪”把门关上。
三观不合,确实没什么好玩。
这样一来,晚上的加训就多了个人,就当饭后消食,训练的时候聊聊天,既加深了感情,又强化了自身。
隔一天,或者三天他们还会去理疗室找斐清河,一起去泡温泉。
因为留下值班的另外一名理疗老师是位女性,就是为女队准备的,他们也不适应女老师帮忙理疗,所以就每次都选择斐清河值班的时候过去。
又过了一周,时间来到了八月底,一下子走了四个孩子,袁珂小妹妹也要回去读书。路未方还特别举办了一个“结业典礼”,所以选训一队的人都拿到了一个红皮本子。
余乐打开白一鸣的看过,里面写着“祝贺白一鸣同学参加国家自由式滑雪第七届夏季集训,以优异成绩毕业,特此颁发证书。”
余乐:“……”
这外面批发一块钱一本的证书,能不能正规一点?
他把结业证书递回白一鸣手里,“所以夏季集训结束,正式选训就要开始了。”
真正的选训,要开始了。
在国家队,无论哪个项目,都会更多地选择18岁以上的队员。因为小孩的文化课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别出色到教练认为不继续练下去就是耽搁了孩子的程度,一般是不会影响小队员上学。
回到省队,边训练边读书,再大一点,成绩更好一点,通过全国比赛,或者国家集训队的方式获得更多的锻炼,基本是大部分运动员都会走的流程。
小队员离开,剩下的就是成年组的队员,就读的体育大学会给与职业运动员很大的便利,某方面说,他们的大赛成绩决定着他们的学位。
世界冠军最后读博,留校当教授的太多了。
余乐今年21岁,在他成为国家跳水队主力,并且在世锦赛拿下第三名后,他就已经可以申请读硕了,只等退役后回去读书就行。
其他成年组的运动员也是一样,在这里拼的不仅仅是国家队的名额,世界冠军,同时还有他们未来的毕业证。
没有学业的限制,选训队还在继续。
小队员离开后,选训队就剩下一队包括白一鸣在内的三个人,包括余乐、程文海、石河在内的二队九人。
总计十二人。
第二天,柴明就把除了余乐、白一鸣、刘薇和一名一队的女队员留在坡面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