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接过一看，失声笑了起来。
“厉行，你还这么幽默的呀！这种廉价又没特色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是我的？”
段厉行黑眸也透着隐隐的笑意：“我也觉得不可能。”
明月将银链子取出来，捏起水晶吊坠仔细看了看。
“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想到问我呢？”
“爷爷寿宴那晚捡到的。”
“咳咳……咳咳……”一旁的天晴突然被汤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她手忙脚乱地起身，“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明月对段厉行耸耸肩：“天晴就是这样子，你别介意啊！”
“不会。我已经见识过她的另一面，令人刮目相看。”
段厉行探究的目光，落在被天晴仓惶打翻的勺子上。
面对沈丹和汪子琦，以及段厉风的有心刁难时，她都一脸坦然无畏，甚至连凶神恶煞的混混都敢独自面对，怎么私底下的表现竟还如此拘谨不安？
包房洗手间。
天晴靠在门背上，心跳剧烈得像刚进行完百米冲刺。
那条链子，刚才不经意抬头间，看到了。
是自己的！
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的礼物。
段爷爷寿宴那晚丢失了，到处找不到，竟然在段厉行这里。
他捡到的吗？
为什么会认为是姐姐的，难道是那晚在贵宾休息室的时候……
天晴捂住心口，思绪乱得一团糟。
姐姐否认是链子的主人，段厉行会不会怀疑什么？
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她屏住呼吸，小心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侧听包房里的动静。
空气里流淌着丝竹乐曲，只能勉强听到几个字眼。
明月笑声清脆，如同银铃。
天晴听她提到“江毅”的名字，其他不怎么听得清楚。
餐桌前，明月将链子放回玻璃盒中，慧黠地眨眼：“江毅说的也没错，是该问问我。不过你可以跟他打个赌，猜错了罚他一个月工资。”
段厉行看着她，黑瞳晶亮。
“江毅可能以为我喝得太醉，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那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该记得的，全记在了这里。”
他拉过明月的手，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胸口。
明月心跳加速，下意识地问：“你全记得？”
段厉行低沉的嗓音有种动情的沙哑：“记得你的纯洁无暇，在我怀里，我们……”
“厉行！”明月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的反应，在段厉行眼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此刻他脑海浮现的，是那条被自己撕裂的白纱裙，以及纱裙上象征处子清白的红印。
“对不起，明月。”段厉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那晚我喝醉有点粗暴，你太美丽，我没法控制……”
“别说了！”
明月实在太过震惊。
纯洁无暇……在他怀里……
段厉行今天没有喝酒，他不是说醉话。
他的眼神那样认真，语气那样温柔，所以——
明月僵硬地转头，望向洗手间紧闭的门，心里浮现最最不愿去猜想的念头。
段厉行顺着她的视线，也朝洗手间看了一眼。
也对，尹天晴在，男女间私密的事情确实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