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个甩手掌柜,但毕竟名义上是技术入股,看家里人一个个都忙的不行,也不好意思再瘫平当咸鱼,于是拎着跟在林蓉屁.股后面,跑后山去祸祸鸡群的黨明后脖颈,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制作新品水酒。
温家上百亩山林,70%种的都是果树,25%种的是白毛树,剩余5%种的是桂花树。
只是好多都是今年或去年种下,还没挂果。
最早的那一批,是之前从温家老房子那边移栽过来,数量不多,因此都没有拿出去卖,而是供温家自己食用。
多出来的一部分,可以做成果干,剩余的,还能给当季评选的优秀员工作为节礼。
“你不是喜欢祸祸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么,来,今天让你玩个够。”
温暖蹲在一丛玫瑰花前,递了个篮子给黨明,挑眉看着他。
小家伙一个哆嗦,还以为温暖这是要出手教训自己了,立刻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摘,明明乖,不摘发发!”
“行了,别瞪了,再瞪也没你临夕哥哥和凉哥大,摘吧。”
黨明不懂温暖说的是小时候的白临夕和温凉,还以为说的是现在的两人,现在二人长大了,即将成年,眼睛当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又圆又大,有些不服气。
可再不服气,小家伙也不敢跟温暖对着干,他看看温暖,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靠近玫瑰花,再看看温暖,迅速伸手,‘啪’的一下就辣手折了一条花枝丢进篮子里,迅速后退两步,背着双手紧张兮兮的看着温暖。
温暖看看被掰的丑兮兮的花束,再看看紧张的脸色微微发白的小孩儿,‘啧’了一声。
她的温柔,大概只给了弟弟温凉,其余人,就算是白临夕,都没有尝过。
黨明就更别想了,温暖养的这么多个孩子中,黨明是其中最皮最熊的,就是那种一个不留神,就能上房揭瓦的类型。
——如果他有上房揭瓦的能力的话。
她拎过黨明的衣领,将黨明背在身后的手抓过来。
黨明要挣扎,温暖轻喝一声:“别动。”
就没敢动了。
温暖早就料到,取出准备好的镊子,帮黨明拔掉小嫩手上的花刺,一边头也不抬,语气淡淡的:“你以前也是这么祸祸家里的花草?”
“啊。”黨明歪头,看着单膝蹲在自己面前的温暖,大眼睛眨巴几下,挪动了脚尖,靠近温暖一点。
他和小时候的温凉与白临夕不同,小时候的温凉在家庭冷暴力中成长,这才养歪了。小时候的白临夕似乎也遭受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性格再怎么傲娇,但外表却有些孤僻,有些社交恐惧症,克服了好久才克服过来。
黨明却从出生没多久后,就被乔装改扮后的黨大山带走,被温暖遮掩了眸色和发色,并暂时性的压制住了雷系异能,作为一个正常婴儿在黨大山身边成长。
虽然没有母亲,但有‘父亲’——黨大山。
黨大山沉默不愛说话,但对黨明很照顾、关心,没多久来到满仓村,又被温老太当亲孙子一样宠溺的带在身边,没有人会去欺负他,相反,因为黨大山在染织厂职位的原因,和温家的影响,所有人对黨明都非常不错,在温家,有温老太宠着,且有温暖默许随意胡闹,相当于是在愛的包围中生活,除了被宠的太过有些皮有些熊,温暖最初担心的报社人格暂时还没出现。
温家大院,虽然说是温家人的,但因为温暖从小表现出来的成熟,家里的创业金都是因为温暖而得来。后来温家建大房子,原本的三百多平方地基,因为温暖要求扩大,并主动注资,变成了六百多平方。后山山地也是温暖要求购买,同样是温暖出了大半的钱。
因此,外人看来温家是温家二老的,以后要传给温秋雨,但实际上,这房子的真正主人,是温暖,且温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连温暖都认同了黨明在温家的存在,那黨明就真的是温家的一份子。
村民们感慨温家对黨大山是真的好,对待黨大山的孩子——黨明愛屋及乌,好的跟一家人似的。黨大山听到,却没什么反应。
他该有什么反应?
对他来说,黨明本来就是温暖的娃,连他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是温暖的娃。
要不是为了方便,取‘黨’姓更好,否则一开始取名的时候,黨大山就会为黨明取名为‘温明’。
温暖自己的娃,把温家的地基都给掀了,只要温暖自己不在意,那都不关黨大山的事情。
因此黨明被惯得无法无天,害怕温暖生气。也会小心翼翼,但他的小心翼翼,只是幼崽对未知的好奇,而非温凉小时候对来自外界伤害的恐惧和绝望。
因为黨明知道,温暖不会伤害自己。
他只是单纯的害怕温暖会生自己的气,仅此而已。
好在温暖几乎不怎么容易生气,穿到这个世界十几年的时间,她生气的次数,顶天了也就两三次。且除非真的是非常过分,否则不是特别大的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愤怒值波动。
温暖撸了一把小孩软绒绒的头毛:“看我怎么摘。”
黨明瞪大眼。
似乎不太敢相信温暖的话。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