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弘昀清理干净后, 又叫了太医来瞧瞧, 太医知道药灌下去了, 激动不已,忙上前诊脉, 完了和林夏说:“启禀福晋,弘昀阿哥暂时没事, 只要药能喝下去, 疹子能发出来, 阿哥就有可能熬过去。”
这个太医是四爷走的时候,专门打点好的, 医术精湛, 为人也实诚, 他既然敢说二阿哥有可能好, 林夏怎么的也得尽心。
在下人又一次送药过来的时候, 林夏不管三七二十一, 直接用之前的老方法, 撬开嘴灌药灌水,期间又撒出来不少,由于手段过于粗暴,弘昀的下巴都磕出了青紫。
下人是不敢这么对二阿哥的,这事只有林夏亲自来了,反正在她看来,只要能救弘昀的命,别说就是点青紫了, 哪怕是弄破皮流血也没关系。
管事嬷嬷只默默的看着,没发表什么意见,看到二阿哥能喝下药了,心里也暗暗有了点期待,希望福晋的法子有用吧,哪怕没用,倒时候爷怪罪下来,损伤阿哥身体的罪名,自己也会帮福晋扛下来,毕竟福晋是为了二阿哥好的。
不知道是药还是灵泉水的作用有了效果,到了晚间,弘昀的烧已经退下去不少,不再那么高的温度了,只是低烧,人也微微有了意识,还睁眼了一会儿,看到林夏和弘辉还底底喊了声,“嫡额娘,大哥。”
林夏又让他喝了药,还喝了不少灵泉水,还趁机给他喂了一晚白粥,才让他昏睡过去。
晚上,林夏打发了弘辉去休息,身体还没好呢,经不起折腾,弘辉乖巧,怕自己让额娘担心,看了眼睡着的弟弟,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林夏则是守了弘昀一整夜,子时的时候,弘昀突然不安分,睡着了还用手绕来绕去,林夏一看,这是出痘了,连忙叫来太医。
太医仔细看过后,确认是痘发出来了,连忙调配药物,好让下人嬷嬷给二阿哥抹上,这个药有用,但不能缓解痒意。当初弘辉全身痒得受不了,林夏都不敢让太医开止痒的药,就怕刺激大,孩子受不了。如今弘昀的状况更危险,林夏就更不敢让他用了。
林夏用了老方法,先用灵泉水给他擦洗一遍,然后抹上药,细细的包好,过一个时辰,又擦洗抹药。
可能是弘昀的痘包比当初的弘辉小多了,一晚上弘昀谁得还算安稳,到了早上居然就退烧了。这可高兴坏了一众人。
弘辉一大早就来看二弟,就看到二弟已经退烧醒了,正在嬷嬷的服侍下喝粥呢,就放下心来,他当初也是这样,痘发出来后,退烧了也就安全了。他小大人般的对弘昀道;“二弟,你放心,你已经没事了,只要你好好喝药,就能和大哥一样了。”
林夏一夜没睡,看弘昀的状态稳定下来,就交代嬷嬷们仔细照看,然后拜托弘辉照顾好弟弟,就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弘辉非常负责,虽然管事嬷嬷没让他亲自照顾二弟,但他也学着当初额娘给自己讲故事一样,给弘昀讲起了故事。他把林夏说得故事,不仅一字不落得讲给弟弟,还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其中的道理,是四爷讲给他,他融会贯通后,又通过故事讲给弟弟。
四爷急匆匆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长子聪慧机敏,友爱兄弟,尚且年幼,已经懂得为人兄的职责,正在为生病的弟弟讲故事解闷,而讲得内容,相比起他的年龄,也算得上非常有见识了。
他的次子躺在床上,虽然身体需要,一脸病容,但双目炯炯有神,正全身信赖崇拜的看着长子。
四爷的心里不由又酸又涩,确也满心的欢喜。他是在回京的路上,接到府里传来的消息,说了弘昀染上天花,一时又急又愧。着急孩子的病情,愧疚于孩子生病他没办法亲自照顾。
他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想,弘辉当初都那么凶险,何况弘昀身体一直不好,但他不敢深想,只能全力赶路,不管是白天黑夜,都不敢停马。
第二天他有接到消息,说是李氏拒绝去照顾得天花的弘昀,四爷心里恨毒,‘李氏那个女人居然如此绝情。’
但是再恨也没办法,只能又一次加快速度,他只恨自己不能立马赶回府里,想到弘昀正孤零零的等死,心里就跟浸在苦汁子里一般,煎熬万分。
好在,情况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等他奔骑三天三夜,到达府里,看到的弘昀安全度过了最危险时期,而这期间,弘昀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福晋和弘辉都陪着他。
心神一放松,四爷彻底晕了过去,本来下江南办差就不是什么轻省的活,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还没好好休息,回来的路上又接到噩耗,又连着三天三夜跑马,到这会已是坚持不住了。
“爷”苏培盛焦急得扶住四爷,连忙让人喊太医。
弘辉和弘昀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居然是阿玛晕倒了,连忙让人收拾卧榻,让太医就近诊治。
太医一来,仔细诊治,“四阿哥是累晕的,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醒来吃点清淡的食物。”说完又给苏培盛交代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林夏听到消息赶过来,已经没什么事了,四爷已经安顿好了,弘辉正安慰弘昀。大概是弘昀听到阿玛为了他赶回来,却累晕了自己,感动得哭了。
林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