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君问艰难从人群中挤出头来:“各位,能否听我说句话?”
苏三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奸商,还有什么话好说?骗了我们半个月,结果偷偷跑来签了苏草沟,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李君问苦笑道:“那还不是你们村子人太贪心了,我们原本是真心实意打算拆迁你们苏河沟的,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拿请的戏班子,请的唱歌明星,都花了十几万,可你们,就是不松口啊!”
“我知道,你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片土地上,现在突然说要你们搬走,你们心里肯定不乐意,就算乐意,也肯定想要个高价对不对?”
“是啊!”、“没错!”、“这奸商总算说了句人话”
苏河沟村民下意识应和起来,虽然不少人感觉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李君问心中一喜,脸上却是表情不变,继续说道:“你们没错,可我们东雪地产难道错了吗?”
“我问你们,若是你们是开发商,资金有限,拆不起这苏河沟,你们还会强拆吗?这天底下的商人,没人会去做赔本的买卖吧?”
此话一出,苏河沟村民顿时哑
口无言,是啊,如果明知亏本,谁又愿意拆迁?前一个开发商不就是这么被他们吓跑的吗?
到了此时,原本群情激奋的苏河沟村民,因为苏草沟村民的围堵,再加上李君问的话,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少理智之辈,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在强买强卖!
李君问松了一口气,局面总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这要真是动起手来,别人他不清楚,但自己这个“奸商”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怒吼道:“奸商,不拆你跟我们谈半个月干嘛?耍我们呢?”
这话顿时激起了众人的不满,“对啊,不拆早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搞得兴师动众,最后不拆,你把我们当什么?”
眼看局势重新火爆起来,李君问连忙高声道:“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刚才那位兄弟说的没错,拆迁谈了半个月,现在说不拆就不拆了,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别说你们,要是我,我也受不了!我知道你们其中很多人为了拆迁的事,特意从远处回到家乡,甚至有些人工作都辞了,这突然不拆了,不是
戏弄人吗?”
这一番话,将几个手下都说懵了,老板,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啥情况啊这是?
苏河沟的人也很懵逼,这奸商怎么突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那我请问,这件事,到底是谁做错了?”李君问大声道。
苏河沟的人被问住了,他们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经过刚刚李君问的一通分析,东雪地产好像也没做错,那谁做错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外围的苏草沟村民也很不解,这么一看,好像双方都没错,唯有年迈的村长摸着胡子,浑浊的双眼看着李君问,若有所思。
他们回答不了,李君问却是能回答。
“我告诉你们,是你们之中的极少数贪婪的人错了!”
“他们想趁机发大财,争取一夜暴富,所以鼓动你们,疯狂加盖违章建筑,一间瓦房要两套房子加两百万,我问问你们,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如果你们是在华京,别说两套房家两百万,便是十套房子加两个亿,都有可能,但这里不是华京,这里是罗山县,平均工资只有一千多的罗山县,你们去问问,那些超市的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只有
八百块,那些工厂的老员工,一个月工资也不超过三千,你们拆迁一下子要两百万,你们不觉得离谱吗?”
“但是,这些极少数人,他们整个心都被贪婪腐蚀了,他们知道自己人单力薄,所以他们怂恿你们跟着一起抬价,我这一个月带着下属跟你们谈拆迁,你们自己凭良心问问,我是不是真心和你们谈的?”
“好像是的!”、“看他们那架势,好像也不是闹着玩儿诶!”、“也算真心吧!”
村民一阵交头接耳,最后不得不点头:“是的!”
李君问话锋一转:“可是,就是因为这极少数贪婪之辈,让你们不肯答应我的合同,我们老板很想得到你们这块地,但现在得不到,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苏草沟,请问,我们这算不算两败俱伤?”
苏河沟与苏草沟虽然一河之隔,但因为苏河的存在,导致罗山县在进行划分的时候,苏河沟是算作城内,而苏草沟,则是城外,这一条河的距离,决定了两个村子完全不同的命运,这也是苏河沟的人为什么看不起苏草沟人的原因!
“可是,你们看看,现在你们把我围在这里,
不肯让我走,如果我不约束我的手下,到时候真的爆发冲突,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华国地界,聚众围殴是违法的!”
李君问一番话,掷地有声,苏河沟村民怔住了,现场一片安静。
经过刚刚李君问的分析,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拦住人了,毕竟确实是他们太过贪心才导致拆不了的局面,若是和苏草沟人一样朴实,不就早就皆大欢喜了吗?
但是,农村人又极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