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对陈娇的话很是吃惊,要知道因为五月的时候因为发了有人闯入御花园的事情,大选之事一度是叫停的,甚至于皇上还把所有人都拉到畅春园去住着,就怕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到时候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钻这个空子行大逆不道之举。
后来还是因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了,皇上恐再这样拖下去会让旗人生出异心,因此又回了皇宫,并且让户部和内务府照常举行大选。
惠妃已经不再年轻,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受累了,加上今年大选的事情虽然后宫无主,但皇上也没让四妃插手其中,惠妃也不敢冒头,自然初选和复选都没多关注,等着殿选名单出来后,她才准备打着给养子八阿哥胤禩相看嫡福晋的理由行事。..
可她现在还没开始了,怎么外面就传出这样的话来。
陈娇见惠妃一脸表情不是在作假,挑了挑眉,心里对后世传闻的什么‘八阿哥胤禩对郭络罗氏一见钟情’的说法打了一个问号,要是八阿哥胤禩真对郭络罗氏一见钟情,那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求到惠妃这里来了,惠妃听见郭络罗氏后不可能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昨个媳妇的额捏进宫来不经意间说起这事来,当时媳妇就觉得有些奇怪,额捏都还没召见过秀女了,怎么外面就有那等流言。”看向惠妃,陈娇说道:“媳妇还以为是因为额捏以前见过那位格格,已经私底下确定好了。”
郭络罗氏是遗腹子,她额捏在生下她后也很快就去世了,一直养在安亲王府,等她长大后因为性子颇得安亲王岳乐的喜欢,每年年底新年的时候安亲王府入宫朝拜都是领着郭络罗氏入宫的,惠妃和八阿哥胤禩之前见过郭络罗氏不足为奇。
“荒谬!”惠妃很是生气的怕了一下桌子“选秀乃是国策,非皇上格外开恩外,凡我大清八旗格格皆要选秀,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或被赐给皇室子孙做福晋。我朝定例,八旗秀女,必俟选看后方准聘嫁。凡在旗人,理宜敬谨遵行,近见尚有未经选看之秀女聘定许字者,大臣等有奏事之责者,本宫如何敢在私底下给老八议亲。”
郭络罗氏在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又如何?
她到底不姓爱新觉罗,还得老老实实的参加大选。
陈娇听出来了惠妃话里的重点,其他话都是废话,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
哪怕人人都知道这届大选会给皇子指嫡福晋,但按规矩还没出结果的秀女那都是皇上小老婆的候选人,在当下又有多少人敢和皇上抢女人了,所以在皇上没发话前,别说议婚,就是相看都不能明着来。
相看这种其实大家私底下都在做,就是议婚也有那等有自知之明的人家提前选媳挑婿的,但即便是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一旦摆到明面上来,就是在落皇上的脸面。
而但凡是落皇上脸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当今这位心眼不大的皇帝。
“额捏别生气,不然岂不是正好如了别人的意。”陈娇连忙安抚道。
但她这话的深意,惠妃这种后宫的常青树岂能听不出来“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人在算计本宫?”
陈娇亲手给惠妃奉上茶,笑道:“媳妇说句难听的话,八弟虽然是皇子,在上书房表现得也十分出色,这么多年下来宫里宫外虽然也有人夸赞,但终究被其生母连累,外面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八弟了。
安亲王府虽是亲王府,但早就不如当初了,而且如今当家的和郭络罗格格又有多少关系,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舅舅而已,这几年郭络罗格格也甚少出门做客,想必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一次适婚的皇子又不止八弟一个,五弟可是被皇太后抚养长大的,生母又是宜妃娘娘,这才是顶顶人。再说秀女,四弟妹的堂妹董鄂格格,额捏您娘家的纳喇格格,这也才是顶顶人。
八弟和郭络罗格格两者都不是顶顶人,偏偏却起了两人的流言蜚语,媳妇就算是再傻也能察觉的出来这其中的不对劲。”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是要八卦,也应该八卦五阿哥胤祺和惠妃同族的那位副都统之女纳喇氏才对。
惠妃点点头,这事被陈娇这么一说,细思起来的确有些不对劲“那依你之见,这事……”
“这事媳妇的看法不重要,额捏您的看法也不重要。”在惠妃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自己后,陈娇缓缓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汗阿玛对这事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
惠妃闻言一惊,浑身一颤,这事要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了,那还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
到底是觉得是自己利用流言蜚语来试探皇上的心意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安分!
现在没有多少人会想到皇上有多恨安亲王岳乐,即便是死了也要处罚他,更是深深的忌惮安亲王府。
在外人眼里现在的安亲王府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现任的安亲王是玛尔浑,他是岳乐的十五子,玛尔浑的额捏姓赫舍里氏,就是大家想的那个,索尼的的女儿,索额图的嫡姐,皇上元后仁孝皇后的姑姑。
玛尔浑的嫡福晋姓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大家想的那个,蒙古科尔沁的格格。不过这位嫡福晋早亡了,于是玛尔浑又娶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