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你是安安的部长。”
幸村抬起头,看着叶繁星站在他身边突然跟他开口说话。
“是,有什么事吗?”幸村把目光收了回来, 继续看着眼前的比赛。
之前教练们让安柏和阿玛迪厄斯对打, 但是安柏的状态一直没能够进入最佳状态, 被对面压着打了3-0!
这个成绩,不禁让教练们眉头紧锁, 就连阿玛迪厄斯都觉得并不开心, 毕竟对方没有用上所有实力。
最后还是三船看不过眼, 要求暂停, 给安柏15分钟调整自己的情绪,如果还不行这场比赛就作废。
既然不想打那就别打了。
安柏也知道教练们生气了,他想安下心来认认真真打比赛, 但是心里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有点委屈。
叶繁星坐在幸村身边,跟他说起了安柏小时候的一件事。
“安安小的时候,才不是像现在这么活泼的,曾经有一段时间那家伙冰冷的像个假人。”
幸村惊讶地看着对方,谢安柏冰冷的像个假人?那……还真的是无法想象。
在他印象中,从初一开始,谢安柏还是很靠谱很活跃的, 除非被惹到生气才有可能感觉到一丝冰冷,不然其他时候都是很温暖的。
“想不到是吧, 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一点点情绪。”
“后来安臣哥哥觉得不太对劲,就把他带到清池哥那里去,也就是安柏的师父, 让他跟着去道观修行一段时间。”
“我们当时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自闭症,结果没过多久他师父就跟我们解释:安柏入梦了。”
“入梦?”这又是什么意思?幸村有点不太理解。
“唔,当时清池哥的师父说,安柏应该是在梦中看到过战场厮杀,所以才这么冷漠,因为他觉得我们也会和那些死人一样,死在战场上。”
别看叶繁星这么平静地说这些话,但是当时看到小伙伴突然这么冷漠,他心里也并不好受。
“后来呢?”幸村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事情,这个入梦是不是跟安柏的纹身有什么关系?
“后来,安臣哥他们翻阅了家里所有的资料,才知道安柏是被谢家老祖宗带入梦中了,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有关联,可惜对方入梦的时间不对。”
“毕竟当时也不过是个三岁多的小孩子,安臣哥他们一开始以为安柏是被吓到了,但其实不是,安柏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死在了战场上。”
“那可是古代战场,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叶繁星长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有点庆幸当时安柏是三岁多,这个年纪的他并不害怕死亡,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一眨眼就没了。
“之后,清池哥的师父封闭了安柏的这段记忆,安柏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段时间带给他的唯一影响就是:他很重视身边的人。”
或许是内心深处害怕自己的同伴家人也会一眨眼消失不见,所以当他们三个一起长大的时候,叶繁星就发现,安柏特别喜欢照顾人。
尤其是三人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景,因为他是最弱的,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想告诉我什么?”幸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人和自己说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
“安柏重视我,也重视小景,但同样的,他也更重视和他一起度过三年的你。”叶繁星转过头,黑色的瞳孔中宁静又深远。
因为只有他知道安柏小时候的这段往事,所以他比小景更加了解安柏一点。
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安柏不会这么迁就重视幸村,他们两人一定经历过某些有关生死的事情。
“他跟我介绍过你,说你是他的挚友,一辈子的挚友,一辈子都会在球场上互相信任互相作战的挚友。”
“高山流水,知己难寻。你也不必纠结于我和小景,对于安柏来说,或许他最信任的人,反而是你。”
谢家本就护短护到不行,别说自家人,只要是自己信得过的人,都会牢牢护在身后。
更别说安柏幼时经历过的那一幕,让他更加体会到生命的脆弱和短暂。
幸村想起自己当初生病的时候,那个时候,谢安柏也是替自己扛过了近半年的痛苦。
谢安柏怕他真的扛不过去,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自己去承受那些病痛。
安柏从一开始就是守着立海大的所有人,仁王、切原、丸井……后来就是他,他的魔王本来就是因为守护而存在的。
另一边,安柏的头上盖着一条湿毛巾,心里却不断默念着清心诀,但是无论怎么念,都还是有种烦躁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头上的毛巾突然被人掀开了,安柏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幸村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阿市……唔!疼!”安柏刚喊出口,就被幸村捏住脸往两边掐。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