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从人数到气势都输了一大截。
陈恩一脸死灰,魏军士兵很快杀进来,直接将他们就地拿下,根本不给反抗的机会。
陈恩十分狼狈的被人扣在地上,脸面被狠狠摁在地上,挣扎不开。
林让骑在马上,悠闲的走入营地。
陈恩大喊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魏满冷笑一声,说:“悉听尊便?你骨气很足嘛?不过你要知道,骨气这东西,若是放在失败者身上,说好听了是硬骨头,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厚脸皮。”
“你……”
陈恩气的眼睛赤红充血,狠狠瞪着魏满,不过因为他的脸颊贴着地面,所以瞪人这动作也不好做。
“你有本事一剑杀了我!”
林让淡淡的说:“陈长公子您放心,我们不会杀了,相反的,我们还会全须全影儿的把你送回去。”
“什……什么?”
陈恩吃惊不已,呐喊的看着林让,心中千回百转,登时有一种奇妙的可能性浮现在他的心窝中。
难道……
林让不忍心杀自己,所以……
就在陈恩想入非非之时,魏满见他脸色“有异”,便抬起脚来,狠狠踹了陈恩一记,说:“别走了神儿。”
林让继续说:“陈继多疑,想必你这个做儿子的,最有体会。”
陈恩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只觉自己刚才想多了,瞬间有些浑身发冷的征兆。
林让又说:“我们不但不杀你,还要派马车,将你体体面面的送回去,要知道……陈长公子送了大礼,失了屯粮营地,死掉两千兵马,全军覆没,而公子您却被八抬大轿,吹锣打鼓的送回去,都不需要你弟弟多说一个字儿,陈继会饶过你么?”
“你……你们……”
“你们好狠的心!”
陈恩瑟瑟发抖,都不敢再去看林让。
林让淡淡一笑,说:“陈长公子开顽笑了,战场厮杀么,不狠心难不成要当圣母么?”
魏满说:“按照刺史的吩咐,还不快去给陈长公子准备最好的车辇?”
“是!”
魏满准备送陈恩“上路”,对林让小声说:“真有你的。”
林让冷淡的说:“如今陈继没兵、没粮,输了阵势,什么也剩不下了,魏公就准备看好戏罢。”
陈恩被护送回了燕州,燕州的人都听说了,陈恩被发现了,但是魏满没有杀他,不只没杀他,还好吃好喝,白白胖胖的给护送回了燕州。
陈继见到陈恩,简直是勃然大怒。
“嘭——!!!”
“废物!!”
“庸狗!”
“孤养你何用?!孤养条狗还会叫,你这庸狗,损失了孤这么多粮草,将这些粮草拱手让人不说,谁叫你私调两千兵马?!”
“啪——”
陈继一个耳光扇过去,陈恩跪在地上,愣是生生的给扇的趴在了地上。
陈恩捂着自己的脸,也不敢吱声。
陈继指着陈恩,手脚发抖的说:“两千兵马!全都被魏满吞了去!你是看他粮食拿得不够,再送点人过去吗?!”
“儿子……儿子……”陈恩赶紧说:“儿子知错了。”
“知错!?”
陈继冷声说:“孤的江山,都被你断送了,来人!!给孤拖出去斩了!”
斩了?!
陈恩吓得赶紧趴在地上求饶,说;“父亲饶命啊!饶命!”
陈恩失势,他的派系一看,如果陈恩真的被斩了,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之前提主意的谋士赶紧跪下来,磕头说:“主公!主公您就饶了长公子这一次罢!魏满小儿将长公子送回来,就是想看到主公与长公子父子相残,常人说虎毒尚不食子,倘或主公真的下令斩杀长公子,这燕州的百姓该如何看待主公?主公苦心经营得民心,恐怕便要功亏一篑了!”
谋士说的的确有些道理,陈继方在气头上,如今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厉声说:“滚!滚出去!孤不想再看到你!”
陈恩捡了一条命,赶紧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陈恩一走,陈继又开始摔东西,恶狠狠的说:“魏满!!魏满我与你势不两立!”
虽这般说,但如今陈继丢失了粮草,丢失了兵力,也没有军心,这样被消耗下去,根本无法打仗。
如今营中也没人提出速战速决的计策了,因为他们之前粮草充足,兵力雄厚,还有民心所向,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如今却什么也没有,还如何打仗?
陈继恼火的厉害,谋士缩在墙角,只觉如果自己不提出一些意见来,恐怕会被陈长公子牵连。
于是谋士赶紧上前进言,说:“主公,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可以挽回的法子。”
“说!”
谋士恭敬的说:“主公您忘了么?咱们在京城中,还有一方势力……卫将军。”
卫将军,佟成。
之前也说过,佟成身居卫将军,比小皇帝信任的玄阳中尉魏子脩还要高人一等。
更重要的是,佟成是元老级别的老臣,昔日里对小皇帝有恩的佟太后,就是佟成的姑母。
佟成拥有得天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