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回了盟主营帐,而魏满则是往幕府营帐而去,各忙各的去了。
且说陈恩入了下榻的营帐,一切都十分简陋,但是陈恩顾不及这些,一颗心思都在林让身上,当年林让死了,他总是听说鲁州刺史各种与林让相似,还不相信。
如今一见……
当真是一百二十分的相似!
陈恩一颗心飘来飘去的,有仆役过来送水,陈恩便拉住魏营的仆役,打听林让的事情。
仆役不知所以,说:“刺史?刺史当真是活神仙下凡!虽为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内地里是个热心肠,但凡有人生病,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刺史大人就没有嫌弃的,全都亲力亲为的医看!”
陈恩惊讶的说:“刺史……也会医术?”
仆役说:“自然会,不只是会,而且妙手仁心,医术天下无双!”
陈恩这么一听,这鲁州刺史岂不是与林让一模一样?
陈恩心中扑腾着,有些不安稳,想去找林让仔细看看,于是计上心头,便准备装病,请林让医看医看。
陈恩打定主意,离开了营帐去打听林让的营帐,打听一翻下来,却没有林让的营帐,但林让就住在盟主营帐中。
也就是说,林让与魏满住在一起。
陈恩心中纳罕不止,便往盟主营帐而去,在外面盘桓了两圈儿,这才朗声求见。
林让的声音很清冷,说:“请进。”
陈恩走进去,便见到林让坐在席上,手中端着一只耳杯,正悠闲的阅览着简牍。
陈恩走过去,恭敬的说:“拜见鲁州刺史。”
林让瞥了他一眼,说:“陈公子可有事?”
陈恩连忙捂住自己心口,说:“不瞒刺史,其实在下心口有些疼痛,因知道刺史医手仁心,所以特来请刺史帮忙医看,不知可否?”
杨樾练兵之后,便从武场上下来,走了几步正巧看到了岱州刺史虞子源。
虞子源背对着杨樾,没有看到他,正往前走去。
杨樾心中登时便起了坏心眼儿,想要吓唬吓唬虞子源,快步从后面扑上去,步子很轻,出其不意。
“嘭!!”
杨樾猛地扑上去,一把勾住虞子源的脖颈,这样不说,还跳起来,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扒住虞子源。
虞子源猛地向后一悠,两个人差点仰过去,不过幸而虞子源下盘稳得很,立刻将人背了起来。
杨樾探头过来,笑着说:“哈哈!被本太守偷袭了罢?我看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平日里便不要见人就吹嘘自己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突然扭过去头,就背着杨樾的动作,回头亲了一下杨樾。
杨樾:“……”
杨樾沾沾自喜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随即“咚!!”一下脸面发红,烫的很。
杨樾立时炸毛,说:“你敢偷袭我?!”
虞子源淡淡的说:“杨公方才不是也偷袭了子源?”
杨樾十分霸道的说:“不行,我要偷袭回去!本太守不能吃亏!”
两个人靠在角落里打打闹闹,杨樾非要欺负虞子源,就在此时,杨樾突然一把推开虞子源,还不耐烦的扒拉了两下虞子源的脸,说:“你看你看,那个人鬼鬼祟祟的。”
虞子源被扒拉了两下脸,有些无奈,顺着方向看过去,说:“是使者陈恩。”
杨樾说:“这个陈恩,跑到盟主营帐干什么?这时候魏公不是在幕府营帐吗?”
杨樾还在疑惑,猛地脑海中一闪,恍然大悟的说:“刺史!”
陈恩在门口徘徊了两回,被杨樾看到了,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儿,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杨樾立刻蹦起来,撇下虞子源,瞬间抛弃,便往盟主营帐跑去。
虞子源站在原地,十分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宠溺的苦笑。
杨樾大步冲向盟主营帐,魏满正在批看文书,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来决断。
杨樾“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直接冲了进来。
魏满见是杨樾,头疼欲裂,伸手揉着额角,说:“杨公,今儿个又来给谁告状?不会又是来给虞刺告状的罢?”
魏满心想,“小两口儿”吵架,非要当州郡纠纷,告到自己面前,杨樾怕是把这个当成是与虞子源的情趣了罢?
杨樾连忙手说:“不是告状!不对……也是告状。”
魏满把手头的文书撂在案几上,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杨樾一拍手,说:“陈恩!”
“陈恩?”
杨樾点头说:“陈恩!我方才看到陈恩进入了盟主营帐,必然是去找鲁州刺史了,而且鬼鬼祟祟,一看便不安好心。”
“噌!”
魏满登时站起身来,动作飞快,撇下那堆文书,风驰电池一般离开了幕府营帐,大步冲向自己下榻的盟主营帐。
营帐之内。
林让淡淡的说:“陈公子请坐罢,哪里不好?”
陈恩一听,赶紧坐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林让,把自己的袖口卷起来一些,放在手枕上,说:“还是请刺史先把脉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