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庞图已经抓准了佟成的脉门,说:“卫将军,卑臣听说,人主三番四次的推拒接佟小姐入宫?说句大不敬的,佟太后老人家已经仙去,那佟高乱贼又姓佟,这一来二去,佟氏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势力,再也不是当年那般模样,您就这般心甘情愿的被魏满踩在脚底下,被人主敷衍了事么?”
佟成面色阴沉,他自然不甘心,想当年佟家外戚如此鼎盛,如今却要败在自己的手里。
庞图抓准了这一点子,说:“若想成就大事,哪里能不冒险呢?一旦事成,别说佟小姐想入宫了,就算是这武氏天下的皇后,那又能怎么样呢?往后里小皇帝还是要听您这个老丈人的?您说呢?”
魏子脩从殿外走进去,刚一进去,便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子声音,笑着说:“皇上,您多饮一些,这汤头,我亲自煲了许久的。”
殿中并非小皇帝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人,正是佟成的女儿。
佟小姐是佟成的独生女,经常能见到她出入皇宫。
魏子脩没有走进去,便站在外面等待着,低垂着头,目光有些复杂。
里面很快窜来了声音,说:“是中尉来了?进来罢。”
随即小皇帝打发佟小姐出去。
魏子脩进来的时候,还看到案几上摆着佟小姐送来的汤饮。
小皇帝看到魏子脩,似乎心情大好,说:“子脩,来,坐罢。”
魏子脩没有坐下来,而是拱起手来,说:“子脩有要事禀报!”
小皇帝说:“看来是要紧事,你说罢。”
魏子脩说:“今日卑将进宫之时,偶然在公车署看到了卫将军与燕州的庞谋主站在一起说话,隐约听到什么合作。”
“合作?”
小皇帝一听,笑了笑,说:“怎么?陈继要与佟成合作?这如何可能?”
魏子脩说:“人主,不可不防。”
小皇帝却不以为意,说:“如今的陈继乃是乱臣贼子,而佟成呢?一心想要把他的女儿送进宫来,做朕的皇后,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联合在一起?再者说了,佟成自持是外戚,素来最看不起陈继这样的地方军了,无需多虑,也没必要当真,他们谈不拢的。”
“人主……”
魏子脩有些着急,小皇帝笑了笑,说:“是了,朕知道了。”
他说着,亲自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魏子脩,笑眯眯的仰着头看他,说:“中尉一定是在思虑,朕会不会纳佟小姐进宫,朕可以告诉你,不会。”
魏子脩蹙着眉头,眉心始终没有展开的意思……
陈继派遣了庞图进京城朝拜,显然已经开始了动作。
魏满与林让坐在幕府营帐之中,看了魏子脩从京中递来的书信。
魏满说:“庞图与佟成,最近走得很近。”
林让想了想,说:“庞图……”
魏满转头看着林让,说:“怎么?他是个什么人物儿么?”
林让听着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因着陈继手下的人,出名的不多,而且大多出名的人,全都投奔了魏满,所以说实在的,陈继手底下已经没多少名人了。
林让说:“说起陈继,他手底下有个谋士,若是一个不留神,那可是魏公您的克星。”
“克星?”
魏满冷笑说:“怎么,陈继他手下还有这样能个儿之人,孤竟不知道?是谁。”
林让说:“元皓。”
“元皓……”
魏满思虑了一会子,说:“哦是了,官居别驾那个?孤听说过他的名讳,但在陈继那里,即使攸远已经不在,元皓也不是第一把手。”
“况且,”魏满又笑起来,说:“你可不知道,元皓这人,实在太刚直,经常三番四次的顶撞陈继,陈继又是个伪君子,小心眼子,早就记恨上他了。不只是陈继记恨他,私底下还有很多同僚也记恨着元皓,这个元皓四处树敌,有本事儿管什么用?便数那谋主庞图,对他敌意最大,处处看他不对眼。”
林让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似乎记起来了什么。
他听魏满说庞图与元皓不对付,这才猛地想起庞图是什么人物儿。
因为这个年代,出名的猛将谋士实在太多了,数不胜数,所以像庞图这样的人物,就已经淹没在长河之中了。
其实庞图也是厉害人物儿。
庞图帮助陈继平定燕州,成功夺取燕州牧的职务,可谓是劳苦功高,而且一直跟着陈继,也算是陈继身边儿老人。
而说起这个庞图,为何林让只有听说他与元皓不对盘,才恍然大悟呢?
原因很简单。
这俩人太不对盘了。
还要从魏满与陈继的对决一战说起……
很多人都知道,魏满与陈继的对决一战,那是当时由少胜多的教科书式的一战。
陈继盘踞燕州,兵多,粮足,百姓爱戴,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魏满却只用了他五分之一的兵马,大挫陈继,令他一蹶不振。
当时元皓就提议陈继,这一仗不要速战速战,慢慢的打,只要主公可以拖住局势,主公大可以躺着战胜魏满。
但陈继不听,陈继总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三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