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夏元允进入了皇宫,七拐八拐,很快到了一个殿门前,夏元允请他们进去,说:“请各位稍候。”
等夏元允一走,功曹史便巴结的说:“还是主公有脸面儿,这魏公见了主公,都如此客客气气的。”
武子台哈哈大笑说:“自是如此。”
魏子廉见林让把武子台叫进宫来,很是奇怪,说:“大嫂……”
林让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魏子廉,魏子廉立刻改口说:“大哥!”
魏子廉这才继续说:“大哥,你叫武子台进来,做什么?我听说前些日子,他对大哥还有夏大哥、段肃先生甚是无礼,大哥你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啊!”
林让听罢了,竟然轻笑了一声,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那在你眼里,我像是什么样的人?”
魏子廉想了想,笑着说:“有仇必报!”
林让淡漠的说:“我叫武子台进来,也没有说要见他,他若是能等,就等到魏公回来。”
魏子廉一听,眼睛都亮了,笑起来说:“这舍粮可是接连二日的,大哥今日怎么可能回来,怕是那武子台要好等了!”
今日魏满离开的时候如此依依不舍,就是因为舍粮是接连两日的,他今日都不能回宫,见不到林让。
武子台想要见魏满,明日晚上才能见到,足足要等一整日还拐弯。
武子台今日来拜访魏满,其实心里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一口吞下了陈仲路的旧部,若是被朝廷讨伐,那是师出有名的。
他虽仗着熟悉地盘子,但兵力始终无法与联军抗衡,如果惹恼了联军,无异于自取灭亡。
上次邀请魏满的事情搞砸了,因此只能自己亲自来一趟,拉拢拉拢魏满,顺便能讨个上表,那就更好了。
武子台等在偏殿,一连喝了五杯水,上了两次茅厕,都没见到什么人影儿。
武子台越等越不耐烦,性子上来了,差点把耳杯给砸了,“嘭!!”一拍案几,说:“岂有此理,我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竟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功曹史头上都是冷汗,一方面不能得罪了主公,但一方面他们又身在淮中皇宫之中,人生地不熟,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被人坑杀了。
功曹史连忙低声说:“主公,要不然……咱们再等一等,说不定是魏公公务繁忙。”
武子台冷声说:“等等等!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早上来的,如今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午膳也没给他们一口,就是蓄水,喝水管饱!
武子台虽然骁勇善战,但他是个莽夫,性子急躁,而且居功自傲,十分自大,根本容不得自己去等旁人。
他推了一把功曹史,说:“你!去打听打听,魏满怎么还不来。”
功曹史支支吾吾的,但不敢不应,硬着头皮溜出了偏殿,准备去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不得了,魏满根本不在皇宫之中!
“什么?!不在宫中!”
武子台“嘭!!”一声,重重的砸了一下案几,说:“气死我也!!岂有此理!魏满竟然不在宫中,那是谁让我在这里等候?!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还叫我等!”
功曹史擦了擦冷汗,说:“这……据卑将所知,魏公不在宫中,所以把宫中的事务,全都交给了鲁州刺史来代理。”
“那个嬖宠?!”
武子台开口闭口就是嬖宠,口气十分嚣张,显然看林让不起。
武子台说:“那个嬖宠,也不会上阵杀敌,娘娘架子一个,魏满竟然把宫中事务都交给他来处理!?当真是可恶!这鲁州刺史必然就是消遣与我!”
功曹史赶紧劝解,说:“主公,不然……咱们求见鲁州刺史罢,魏公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武子台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求见鲁州刺史的,毕竟他看不起林让,又觉自己是魏满的八拜之交,比林让高人一等,又怎么甘心去求见比自己差的?
可是武子台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没耐心再等下去,便沉声说:“你去。”
功曹史得了命令,赶紧又出了偏殿,寻了一个宫人,带着他便往给人问诊的宫门而去。
到了宫门口,便见到一条长长的人龙,蜿蜒向前,排队的都是百姓和难民,衣衫褴褛的,浑身臭汗的都有。
功曹史很是嫌弃,看到一个宫人,便拦住说:“这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排了这么多难民?”
那宫人说:“大人有所不知,是鲁州刺史正在给百姓问诊。”
问诊?
功曹史从未见过堂堂一方刺史,给平头百姓看病的,狐疑的走过去,果然就看到了林让。
林让坐在宫门口的席子上,摆了一张案几,百姓排着队,排到了便跪坐在对面,伸着手让林让把脉。
林让也不嫌弃,把脉问诊,然后写下药方,交给百姓,林奉也在一边帮忙,大家忙的团团转,不得一会子闲功夫。
功曹史见了十分嫌弃,只觉那些百姓肮脏,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赶紧走过去,笑眯眯地说:“刺史大人!”
他说着,深深一拜。
林让看到功曹史,只是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很淡然的继续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