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的脚步声,虢氾的士兵突然包围了馆舍。
馆舍里可不只是住着魏满他们一行人,还有其他来京办事儿的诸侯,亦或者是与武氏建交的外族人,众人都有些慌乱,奇怪的看着那些士兵涌进来。
魏满走出来,面容笑眯眯的说:“各位,这里是馆舍,为何突然涌进这么多官兵?”
那带头的校尉说:“奉虢将军之命,保护各位大人安全!”
魏满冷笑一声,保护?监视还差不多。
校尉又说:“如今终究不太平,还请各位大人入舍休息,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走动。”
众人一听,这分明是软禁,他们不是诸侯,就是外族的贵胄,哪里受过这样的脾气,一个个十分不服,但那些士兵执戟列队,他们又不能以卵击石,只好吃了这个眼前亏。
魏满带着林让回了自己的房舍,刚一进去,便看到舍中有人,立刻走上去,惊喜的说:“脩儿!”
竟是魏子脩!
魏子脩趁着方才混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魏满的房舍,魏满见到他,惊喜的很,说:“孤还想派人去找你,虢氾狼子野心,怕是要造反,宫中如何?”
魏子脩连忙说:“脩儿正想与父亲说这件事情。”
林让却打断他们,说:“什么大事都先放一放,让我先为公子诊脉。”
魏满一欢心,险些忘了,魏子脩还中着毒,赶紧把他拉下来,让林让给他诊脉,十分焦急的说:“怎么样,中毒可曾变深?”
林让诊脉了一阵,看了一眼魏子脩,说:“毒素已经全清了。”
“清了?”
别说是魏子脩了,魏满也惊讶无比。
他们上次偷偷进宫,魏子脩还中了毒,如今魏子脩的毒素却已经清了,这实在太奇怪了。
魏子脩心中若有所思,赶紧把抱负拿出来,“嘭!”一声放在案几上,然后拆开。
随着包袱“哗啦”一声散开,里面的东西立刻展现了出来。
魏满与林让低头一看,首先看到了一样方方正正之物。
魏满眯眼说:“传国玉玺!”
魏子脩点头说:“正是,父亲请看。”
林让从未见过传国玉玺,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各种各样的。
这传国玉玺的模样,倒是比电视剧里做的精致很多,也霸气很多,看起来十足有分量。
魏满说:“脩儿,你如何得到玉玺的?”
魏子脩说:“是人主给我的。”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惊讶的看着魏子脩,说:“人主?”
魏子脩点点头。
林让伸手翻了翻包袱,里面的东西不少,有一些金银珠宝,好像是盘缠一类的。
还有一些令牌,小皇帝除了在包袱里放了一只传国玉玺之外,竟然还放了通行出入京城和皇城的令牌!
林让拿起令牌,说:“有了这令牌,主公的军队想要名正言顺的开入京城,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魏满眯眼一笑,说:“说到底,人主还是要对孤服软。”
魏子脩有些担忧,说:“父亲,虢氾已经造反,在宫中大肆寻找玉玺,并且软禁了人主,杨镇东与杨倞也是虢氾那边之人,虢氾马匪出身,为人心狠手辣,儿子怕……”
怕虢氾一怒之下,杀了小皇帝。
一想到这里,魏子脩的心脏没来由的抽痛,怎么也无法遏制。
魏满抬起手来,制止了魏子脩的话,说:“脩儿放心,虢氾虽然鲁莽,但是他身边的麾下绝对会劝阻虢氾,别忘了,还有杨镇东与杨倞呢,他们为了自个儿,也不会让虢氾对人主如何,人主活着,他们还有掌控朝廷的机会,一旦人主死了,他们便是人人喊打的臭虫,再无翻身机会。”
魏满说罢了,眼神中略微有些深沉,说:“但虢氾此人心狠手辣,估摸着……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
魏满记仇得很,小皇帝日前囚禁魏子脩,默许杨镇东刺杀自己,而且还三番两次的想要将林让请进宫软禁起来,这些仇恨魏满都记着呢,所以让皇帝吃点皮肉苦,也是应该的。
况且,对比应有的轨迹来说,自从林让出现之后,小皇帝的人生,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没有了轨迹中被佟高囚禁羞辱,作为傀儡的命运,反而被魏满捧上人主之位,早早回归京城坐镇。
身为一个人主,如何能不遭受磨练呢?
魏子脩皱眉说:“父亲,虢氾劫持人主,明日便有朝议,还请父亲早做打算。”
林让这个时候笑了一声,说:“既然咱们已经拥有了传国玉玺,不若……”
林让说着,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冷酷与不怀好意,说:“不若,盗窃一下虢氾的胜利果实罢?”
翌日,朝议。
一个月中,朝议的次数是有定数的,除了紧急召开的朝议和廷议之外,平均每几日都会有一次大型朝议,就是俗称的上朝。
文武百官已经该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殿中,大家分班坐在席上,就等着人主到来。
魏满眯着眼目,似乎在闭目养神,表情十分淡然镇定。
因着今日是朝议,所以林让这种没有官爵在身的人,是无法进入议会大殿的,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