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典便与魏子廉一起,被关押在了营帐中,等着佟高去寻宝藏归来。
二人进去营帐,召典立刻去检查魏子廉的伤势,说:“魏公子,你没事罢?”
魏子廉口中的布被一拿出来,立刻眼眶尽裂的瞪着召典,低吼说:“你他娘的疯了罢!!”
魏子廉又说:“宝藏!!宝藏啊!”
召典淡淡的瞩目着魏子廉,说:“宝藏如何能有魏公子重要?”
魏子廉是爱见召典的,一开始是爱见召典的“美色”,毕竟这个高壮的大汉,生着一张美人脸儿,十分和呼魏子廉这个花花公子的喜爱。
但后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求不得,反正渐渐有些变味儿了,魏子廉发现召典哪里都好,就是不解风情。
如今召典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魏子廉当真是……
当真是差点信了他的邪!
魏子廉说:“废他娘的话!不是你的宝藏你不心疼!那都是钱!银钱啊!”
佟高本不应该离开军营,但因这关乎到宝藏的问题,所以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信。
于是便让嬴稚留守营地,自己带了一队亲信士兵,快马加鞭,连夜赶赴宝藏地点,准备去挖掘财宝。
宝藏地点离这里并不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不用天亮便能扑到。
佟高亲自带队,一行人快速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肆意的尘土。
大队人马很快赶到藏宝地点,便有先头探看的士兵策马跑回来,说:“报——!!丞相!前面的藏宝地点,有一幢房舍!”
“房舍?”
佟高十分奇怪,便亲自驱马过去看看究竟。
果然是一桩房舍,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模样,像是个鬼屋一般。
以前可能是个大户人家,不过如今已经变得落魄起来,从外面看进去,里面的树木都滋生的老高。
佟高有些狐疑,藏宝地点为何在房舍里面?
难道是假的?!
佟高想到这里,十分不甘心,干脆翻身下马,“嘭!!”一声直接踢开舍门走进去。
这一走进去,却发现房舍只是个架子。
空架子!
房舍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外面一圈房舍的模子而已,里面空荡荡的,连地都没有铺,全都是土路,中间还长着一颗大树,大树的枝桠滋生着,已经伸到了房舍外面。
佟高一看,这根本不是什么房舍,而是掩人耳目用的,如此一来,旁人找到这里,根本想不到,房舍下面才是宝藏。
佟高一看,登时袒露出兴奋和惊喜,面上青筋直蹦,一张脸狞笑起来,声音沙哑的说:“来人!给我挖!挖地三尺,就算把这块地皮给我挖穿,也要给我将宝藏全都挖出来!”
“是!”
士兵们也十分兴奋。
他们都听说过林让的宝藏。
身为奸宦之首的林让,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他们买官卖爵,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钱。
要知道东武末年时期,买官卖爵那是明码标价的,俸禄两千石的官位,明码标价两千万钱,俸禄四百石的官位,明码标价四百万钱,就连三公也可以用银钱捐来,明码标价一千万钱。
而魏满的父亲魏丘,因着家中钱财富裕,肥的流油,捐了一个三公太尉,则是竞拍一般,花费了一万万钱!
而这些明码标价的买官卖爵制度,很大一部分全都是由奸宦接手的,他们经常直接把得来的钱财腰斩一半自己留下来,余下才上缴国库。
如此一来,积“少”也能成多,更别说他们积攒的这么多。
如果说魏满的父亲富可敌国,那么林让的钱资,绝对超越了第一商人吕不韦。
吕不韦是一本万利,而林让则是无本万利。
佟高与他的士兵们一想到这么多钱财,登时全都一个个心惊肉跳,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当即所有人全都兴奋起来,跃跃欲试的开始挖地。
佟高进入了玄阳之后,没少做挖地掘坟的事情,因着他的钱财不够,这次准备迁都,甚至还挖掘了历代的皇陵来冲做军饷所用。
因此这些士兵对于这种盗墓掘地的事情,再熟悉不过,立刻开工,很快便将地面挖出一个大坑来。
佟高虽没有动手,却站在原地,眯着眼目,死死盯着地面。
地面越挖越深,随着“嚓!”一声,一个士兵挖下去,突然挖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很细很细,像是沙土,但是和表面的沙土并不一样,在昏沉的黑夜中,那沙土竟然闪烁着奇异的金色光芒。
“丞……丞相!”
“挖到了!”
“这边也挖到了!”
佟高也看到了,从灰败的土地里,挖出了一丝丝虽暗沉,却明亮的颜色……
“金子!”
“金沙!!是金沙!”
“涌出来了,涌出来了!”
“发财了!金子!”
整整一片金沙,随着士兵挖土的动作,“扑簌簌”的流出来,混合在肮脏的沙土里,不断的往外冒着。
佟高一看,大喜过望,当即冲过去,一把抢过士兵手里的铲子,“嚓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