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咨浑身颤抖,林让这分明就是明抢!
林让的确是明抢, 却说:“杨公, 可考虑好了?三条路供你选择, 你选择哪一条, 主公都不会怪罪与你,我们可是民/主的很呢。”
“民/主?”
魏满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汇,只觉有趣儿的紧,笑说:“是了, 我们可是最民/主的。”
杨咨浑身无力的跪在地上,还能说什么, 三条路,两条死路,还有一条穷死的路。
选择哪一条?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当然是选择那条穷死的……
于是杨咨一咬牙, 说:“微臣……微臣愿意捐献粮草,为我武室尽忠!”
魏满听罢了,“哈哈哈”的抚掌大笑,说:“好!好得很!”
杨咨眼球转了转, 一看就是在想坏主意, 反正自己先答应了,保全了性命,然后立刻派遣自己的心腹,把粮草全都藏起来, 只剩下一小部分,这样到时候捐献的时候,就说自己很穷,哭一哭穷,不就是了?
杨咨只觉自己的心眼儿特别多,计策特别妙。
哪知道他的心眼儿再多,也不如魏满的心眼儿多,魏满可是以诡诈和疑心病著称的,而杨咨在中都名不见经传,根本排不上号,怎么能斗得过多疑的魏满呢?
魏满立刻说:“所幸今日无事,那么杨公便请罢,杨公引路,咱们这就去您的营中,搬运粮食。”
“什……什么?”
杨咨登时懵了,现在就去?
自己还没藏粮食呢。
魏满可不给他这个机会,笑着说:“是啊,杨公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杨咨支支吾吾的说:“这……实不相瞒,盟主,这路途遥远……而且,而且运送粮食如此鄙陋的活计,怎么能让盟主亲自动手呢?还是微臣打典好了,亲自将粮食送到盟主面前,便是了。”
魏满说:“哦?是吗?那还要多谢杨公为我考虑。”
杨咨说:“是盟主抬爱了,微臣只知道一心为了人主与盟主,绝无二心。”
魏满怎么能看不出来他心里的小道道儿,便说:“虽杨公想要为本盟主分忧,不过这运送粮食,如何是鄙陋之事?上至天子,下达百姓,哪个人不用食粮食?本盟主负责运送粮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不麻烦。”
杨咨一听,满脸菜色。
魏满便站起身来,笑着对在座各位说:“走罢,咱们这就去运送粮食。”
林让一听,只觉魏满这口气,就像电视剧里的劫路土匪一般,高呼着,兄弟们,打劫去!
宛阳太守的屯兵营地,就在聚阳城外附近,非常近。
杨咨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众人从聚阳城的府署出来,往自己的营地而去。
杨咨一出城门,便说:“盟主,微臣先行一步,替盟主打理打理,以免军中不识好歹的货色,冲撞了盟主……”
魏满“啪!”的一把抓住杨咨,不让他先回去藏粮食,笑说:“诶,这有什么好打理的,不用去打理,本盟主平日里与士兵们同吃同住,都习惯了,不必如此。”
杨咨被魏满生生拦了下来,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于是众人只好一并子来到了军营。
杨咨一脸菜色,嗓音颤抖地说:“打……打开粮仓!让……让魏盟主运粮!”
士兵们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依言打开粮草,众人一看。
“嗬——”
不由全都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这么多粮食?!
别看宛阳太守的兵马不多,一个个也十分懈怠,没有什么精锐可言,但他的粮草,竟然满的都要冒出来了。
一堆一堆的粮食,犹如泉水一般,随着粮仓的大门一打开,“呼啦——”一声,喷涌而出。
众人当时又惊又喜,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杨咨也跟着众人笑起来,不过却是苦笑,嘴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着,尴尬之感都要冲天而起了。
杨咨笑得比哭还难看,看着众人动手搬运粮食,只觉心肝肉疼。
魏满还犯坏,从一车粮食中抓了一把,塞在杨咨手中,说:“多谢杨公慷慨解囊,这些粮食,是你应得的。”
杨咨:“……”
杨咨脸色菜的难看,捧着手中的粮食,“扑簌簌”的往地上掉。
魏满一看,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林让站在一边看着,魏满因着已经豪爽的转身离去,所以根本没有看到林让那冰冷,却“宠溺”的眼神……
众人可谓是盆满钵满就回来了,满载而归!
一车车的粮食运送进府署之中,堆进粮仓之中。
魏满说:“破虏将军,这会子粮食便够食了罢?”
吴文台立刻笑说:“够了够了,坚持到大军运送粮草之前,绝对够食,而且还相当富裕。”
魏满便对吴文台说:“那你安排一下,今日便开仓放粮,给城中百姓一些接济。”
“是!”
吴文台一听,显然十分惊喜,没成想魏满如此慷慨,竟然会将粮食分给百姓一些。
其实魏满心里明镜儿一般,他们占领聚阳城,准备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