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因着吃味儿,突然觉得鸡腿也不是那么好食了, 一股酸了吧唧的味道, 简直食不下咽。
等食了饭之后, 魏满生怕庐瑾瑜会到林让的舍中, 于是率先离开,一个溜烟儿,直接拐进了林让的房舍之中。
这里是府署,又不是行军打仗的幕府, 因此房舍够用的很,吴文台特意给魏满与林让都安排的是最好的房舍, 自然不住在一起。
魏满却钻进了林让的舍中,轻轻关上门,猫在里面儿。
过了一会子, 便听到了林让的脚步声,并没有其他人。
“吱呀——”一声, 林让推门从外面进来。
舍中没有点灯,林让又不是练家子,因此根本没看到魏满。
林让走进来,魏满便一个猛虎扑食, 直接杀了出来, “嘭!”一声,将林让抵在门板上。
林让先是有些戒备,不过后来看清楚是魏满,便一脸淡漠的看着魏满。
魏满故意压低自己的嗓音, 让自己的嗓音显得无比沙哑深沉,说:“想我不想?”
林让一脸平静,说:“为何要想?”
魏满:“……”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魅力无边的嗓音都要破功了,说:“我们从宴席出来,分开这么长工夫,你不曾想我?”
林让冷淡的瞥了一眼魏满,说:“还不到一刻。”
魏满一脸正气的说:“不到一刻,就可以不想了?”
林让盯着魏满又看了一阵,似乎在反省自己,淡淡的是:“还是未曾想过。”
魏满:“……”
魏满看着林让那眼神,就像盯着负心汉一般。
如果不是魏满了解林让,知道他不会撒谎开顽笑,肯定都要以为林让是故意逗自己,才不吐露爱慕之意的。
魏满哀怨的盯着林让,他们明明已经心意相通,怎么和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亲也亲过,现在亲也亲过,没有比以前更频繁。
以前同榻而眠,现在也同塌而眠,没有比以前更亲近。
以前林让冷冰冰,现在林让还冷冰冰,也没有比以前更热络。
魏满想了想,热络?那还是林让么?没有更冷冰冰才对。
魏满这么想着,只觉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就在此时,突听隐约的“踏踏踏”之声,原来是有人朝他们走来了。
随即是很小很小的交谈声,吴敇的声音说:“你叫列侯看看也好,万一拧伤真的落下了什么病根儿怎么是好?”
原来是庐瑾瑜与吴敇来了。
魏满听到了脚步声,但声音很小,似有若无的,林让没有魏满耳聪目明,所以定然是没有听到的。
魏满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情敌的最好办法。
于是将林让桎梏在门板上,笑眯眯的说:“林让。”
林让“嗯?”了一声,魏满一听,那鼻音真好听,好听的恨不能让魏满一口生吞了林让……
魏满笑的老奸巨猾,说:“把你那天说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林让有些奇怪,说:“什么话?”
魏满就说:“自然是那些话儿,对我吐露心声的话。”
于是庐瑾瑜与吴敇走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叩门,就听到里面在谈这么私密的问题。
林让一点子也不知道魏满那小心思,没有任何迟疑,说:“让说,自己爱慕于主公。”
他想了想,准备再加上两个字,说:“似……”
似乎二字还没说完,魏满已经机智的恶狼一般低下头来,狠狠的吻在林让的唇上。
于是吴敇刚想抬手叩门,便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闷响,紧跟着是列侯的低呼声。
吴敇登时一僵,随即面上红的犹如带血的猪肝儿,瞠目解释的立在当地,说:“他……他他他……他们……”
吴敇的话还没说完,庐瑾瑜倒是十分坦然,抬起手来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招了招手,示意先离开。
吴敇赶紧随着庐瑾瑜离开了门口,两个人赶紧跑了。
魏满在听面儿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跫音渐远,不由得意起来,成功解决了情敌,昭示了所有权,怎么能不得意呢?
林让突然被魏满吻住,先是十分配合,不过后来便有些挣扎,推开了魏满,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眼角微微泛红,面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殷红,比平日里看起来更近人间烟火一些,看在魏满眼里,只觉的心尖尖儿都变得麻酥酥的。
林让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便说:“主公,一会子庐公子还要过来,这种事情切勿再做了。”
魏满一听,心尖尖儿上麻酥酥的感觉,登时变得凉飕飕,哼了一声,很得意的说:“庐瑾瑜不会来了。”
林让奇怪的说:“为何?”
魏满得意的一笑,说:“因为他方才来了,就在门口,不过似乎觉得不应该打扰咱们,便回去了。”
林让一听,二话没说,直接面无表情的推开魏满,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魏满:“……”
魏满一脸迷茫的站在原地,看着林让冷漠离开的背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