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看,不由觉得更是饿了,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盯着林让静静的看,仿佛自己啃得不是鸡腿,而是林让本人一样。
只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鸡腿滑嫩无比,竟生出一股甘甜滋味儿来,滋味好得很!
吴文台见魏满爱食鸡肉,赶紧又让仆夫端上来一盘子。
众人一面用食,吴文台便说:“魏盟主是如何得知,成甫买通了城门官,想出如此妙计的?”
魏满一笑,说:“说来也是巧了,我们来到聚阳城附近之时,正好看到成甫的手下,正在驱赶难民,便伸手帮了一个忙,哪知道这些难民便是从聚阳城中逃难出来的,因此告知了我们。”
说起这些难免,林让便想到了那个被唤作“先生”的人,不知名讳是什么,总之这难民与其他难民气质不大一般,说话斯文,而且井井有条,面对成甫的手下,还十分冷静,没有任何惊慌。
魏满他们因着着急进入聚阳城,所以并没有留那些难民,得到了情报之后,便安排士兵护送难民们往南而去,自谋出路去了。
如今想起来,林让便说:“其中有一个难民,身上似有若无一股香气,更是芬芳。”
魏满说:“香气?”
林让对气味很敏感,这一点魏满早就领教过了,魏满是没闻到什么香味儿的。
他这么一说,吴文台恍然大悟,说:“可是个瘦瘦高高,行容十分斯文,面容虽平常,却见而不俗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岁往上。”
他这么一形容,又说:“此先生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魏满恍然说:“对对,我也记得,有些印象。”
吴文台一脸悔恨的说:“魏盟主,您如何没有挽留先生?”
“挽留?”
魏满一脸迷茫,吴文台又说:“这位先生,乃是翟川人士,大名鼎鼎的文若先生啊!”
先有一个段肃先生,如今又来了一个文若先生。
林让一听,登时便想到了中,魏满麾下第一谋臣,也是魏满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首席功臣。
——原文若。
里有写道,原文若这个人,好风雅,十分爱香。
吴文台说:“这位文若先生,本是翟川人,佟高派人抢掠翟川,文若先生便令族人迁移避难,不知避免了多少损伤,日前陈继听说了文若先生大名,因此派人殷勤相请,一定要让文若先生作为自己的谋臣……好嘛,陈继当时十分殷勤,可转过头来,却将文若先生给忘在脑后,一概不闻不问起来。”
因着陈仲路断绝辎重粮食的事情,吴文台与二陈的关系也便成了撕开脸皮的境况,吴文台又是个直爽的人,所以谈及陈继,并不见如何恭敬。
吴文台继续说:“陈继虽得到了至宝,却用尘布掩盖了其光芒,再加上陈继这些时日根本无有动静,完全不像想要援救武室的模样,因此文若先生便舍弃了陈继,正巧来到了聚阳城中。”
吴文台本想邀请文若先生来自己帐下的,奈何时机不对,正巧成甫打了过来,围困了聚阳城,因此一来,便没了那个工夫。
哪知道文若先生此时,竟已然离开了聚阳城。
魏满听说过原文若的名讳,但此时的原文若并不怎么出名,而且因着原文若的老爹惧怕、奉承奸宦,所以原文若早期的名声其实并不太好。
若不是原文若才华实在出众,肯定会遭人鄙夷。
原文若现在虽名声在外,但与一些谋臣是不能比拟的,还未绽放自己的光彩,因此魏满听闻之后,便没有太多感受,只觉稍微可惜了些,若是日后再碰到,不防多多攀谈一些。
林让则是在想,魏满与原文若如此失之交臂,必然损失掺重,不若派人去寻访也好。
林让一面想着,一面食菜,便听到“喀拉”一声,抬头一看,原是庐瑾瑜那面发出来的。
庐瑾瑜坐在席间,不知怎么的,手竟有些打颤,似乎拿不稳筷箸,“喀拉”一声,筷箸便掉在了案子上。
吴敇赶忙说:“瑾瑜,怎么的?是累了么?还是方才受了惊吓?”
方才庐瑾瑜冒充吴少将军,被成甫擒住,当时吓坏了众人,幸而魏满及时出现,将“情敌”解救下来。
庐瑾瑜摇了摇头,说:“无妨。”
他表面没有受伤,不过手臂似乎有些不舒服,成甫力大如牛,拧伤了庐瑾瑜。
庐瑾瑜一直忍耐着疼痛,本不想表露出来,一来并不严重,二来庐瑾瑜十分喜爱自己的颜面,便想等一等,用食之后,回了房舍,自行敷药便是。
没成想筷箸一抖,夹菜都夹不稳当。
庐瑾瑜只说没事,吴敇十分担心。
林让一看便知是庐瑾瑜扭伤了手臂,便淡淡的说:“庐公子,扭伤是小,但恐怕留下什么病根儿,一会子用食之后,劳烦庐公子到让舍中,让为庐公子敷药推拿。”
魏满啃着鸡腿,便听到林让说,让庐瑾瑜到他舍中!
魏满心中当即警铃大震,醋缸一下就给踹漏了,林让已然对自己袒露了爱慕之意,竟然还三更半夜的,邀请旁的男子去他舍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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