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
曹洪抽了典韦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可谓是洪亮至极, 声传千里, 营帐中的三人全都怔愣住了。
随即典韦才慢慢的, 慢慢的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因为打得实在太重了,若不是典韦脸色黝黑, 估摸着都要泛红。
曹洪打了一记之后,生扑张让,两个人倒在他上, 曹洪却有些要醒来的意思, 迷茫的看着张让,说:“列……列侯?”
张让一听,是三个人中淡定的一个了, 说:“你醒了?”
曹洪眨了眨眼睛, “嘶……”了一声, 说:“我……我手怎么这么疼?”
曹洪一说,典韦只觉得自己的面颊更疼了。
曹操:“……”
曹洪捂着自己的手,只觉手心里“咚咚咚”的猛跳,血管的跳动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不止如此, 还麻扎扎的疼,一看就是去殴打什么硬物了。
就好像把手往铁块上甩一样。
曹洪十分“委屈”的捂着自己的手, 又迷茫的看向张让,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让, 疑惑的说:“列侯,您为何……衣衫不整?”
为何?
张让凝视着曹洪,用冷酷无情的眼神,淡淡的说:“为何?你觉得呢?”
曹洪:“……”虽还不知为何,但总觉得后背发麻,难道是自己……
曹洪一想,不不不,不可能,因着兄长就在此处,自己怎么可能当着兄长的面子,让列侯衣衫不整呢?
除非是活腻歪了。
曹洪想着,转头看向曹操。
曹操刚才也被曹洪甩了一记,当然没甩在嘴巴上,这已经是曹洪给曹操的“亲情价”了。
曹操便冷着脸,十分阴霾的盯着曹洪,张让的衣衫被曹洪扒的乱七八糟,差点子就春光乍现了。
曹洪一看到曹操那眼神,虽他不记得刚才浑浑噩噩中做了什么,但曹洪可是个读得懂眼神的人,当即“呲溜——”一下,只觉后背一片发麻,一直麻到脑袋顶上。
曹洪赶紧干笑着退开到一边,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说:“疼……嘶——”
典韦一看,赶紧抢过来扶着他,也不顾得自己脸疼了,说:“曹公子莫要动,你后背伤的很重,趴下来或者侧躺着为好,切勿碰了伤口。”
曹洪眼看着典韦第一个冲过来,扶着自己,分明是个五大三粗之人,动作却异常小心翼翼,心中不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曹洪一面享受着典韦的伏侍,一面突然想起来了,说:“兄长,那刘岱没有借机发挥,难为兄长罢?”
曹操冷笑一声,说:“刘岱?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你这小子,长记性了么?”
曹洪被他一说,登时满脸通红。
果然是如同张让所说,自己人打他,只是教训在了皮肉,而外人打他,除了教训在皮肉,还教训在了面子上,曹洪丢了面子,脸疼得很,自然要长记性。
典韦说:“都是卑将失职,疏于管教,主公,还请主公责罚卑将。”
曹操说:“责罚?”
他说着,典韦竟然“咕咚!”一声跪在了曹操面前,说:“正是,卑将身为校尉,营下士兵犯事,理应由我这个校尉来承担。”
曹洪一看,赶紧说:“兄长……”
曹洪本都要放弃钓这个傻大个儿了,虽然脸长得俊美了一些,但心肠又硬又黑,不懂风情,曹洪这个纨绔公子都要认栽。
哪知道就在此时,典韦突然要替他总揽罪责,曹洪一听,心中又是大为感动,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
一举拿下典韦这个俊美的大美人儿……
曹操不等曹洪说完,便挥手说:“你勿要说话。”
曹洪急得不行,但见曹操脸色十分难看,因此曹洪下意识的没有再说话。
曹操说:“典韦,我问你,你真的要总揽罪责?”
典韦拱手说:“是,主公!”
曹操说:“好!”
他说了一个字,便脸色阴霾的说:“那我就用最痛不欲生的方法责罚与你。”
曹洪一听,心脏都恨不能跳到嗓子眼儿来,虽曹操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纨绔轻佻,当然其实手腕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典韦却说:“还请主公吩咐!”
曹操当即便说:“我便令你……照顾曹洪,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罢,典韦与曹洪登时齐齐瞠目结舌,似乎没听明白曹操在说什么。
最痛不欲生的法子……
令典韦照顾曹洪……
曹操说完,不等那二人反应过梦来,转头拉着张让便出了营帐,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曹操耍了一把典韦与曹洪,走出之后登时“哈哈”大笑,笑得像是捡了什么便宜一般,几乎是前仰后合,巡逻的士兵都停下来狐疑的看着主公“发飙”。
曹操一面笑一面说:“张让,你看到了么,典韦和子廉那二人的表情……”
曹操笑着转头看向张让,便看到张让面无表情的……表情。
曹操的笑容登时僵硬住了,自己一个人笑感觉很诡异,他竟然和张让这个面瘫脸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