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怔愣的看着张让, 久久不能回神。
没成想义父的占有欲这么强烈,更没想到的是, 义父竟然挂念主公,那这么一来,义父与主公,岂不是两情相悦?
张奉愣在原地, 怔怔的看着张让。
张让便蹙了蹙眉, 说:“奉儿, 我这病症可有什么眉目?”
张奉松了口气,说:“义父, 这并非什么病症,而是……”
他刚想要告诉张让,其实他心中是欢喜主公, 这才因着主公与旁人亲近而吃味儿,这种事情乃是人之常情, 根本不是害病,说开了便好了。
毕竟主公也欢喜义父, 两个人说开了,便能长久的在一起,岂不是大好?
张奉刚要开口告诉张让, 哪知道突然杀出一个人来,从后背一把捂住张奉的嘴巴, 说:“列侯并非害了什么病, 不过是近日里太过劳累了一些儿。”
张奉听到声音, 回头一看,竟是吕布!
吕布不知什么时候听了墙根儿,这时候跑过来捣乱,捂住张奉的嘴巴,不让他告诉张让。
张奉使劲挣扎了两下,吕布不松手,反而还在他耳边轻轻的喝气,说:“奉儿,乖。”
张奉听他这般唤自己,当即面上一红,只觉得耳根子也烧烫一片。
张让有些狐疑的看着张奉与吕布,吕布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扬起一个很夸张的笑容,说:“列侯请放心,这不是什么大病,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不过是列侯最近太劳累了,列侯不如放松放松,歇个午觉,必然便大好了。”
张让听得半信半疑,吕布知道他不会全信,毕竟张让是个医者。
吕布便又说:“当真对不住,布与张太医还有要事相商,很是急迫,能不能请列侯先回避?”
张让点点头,倒是没有拒绝,说:“那让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谈。”
他说着,站起身来,便离开了药房,往营帐而去。
张让离开之后,张奉立刻挣扎起来,吕布松了手,张奉从他怀中退出来,回头瞪着吕布,说:“你做什么?”
吕布笑了笑,说:“布什么也没做,张太医何出此言呢?”
张奉瞥斜着吕布,说:“你是故意的罢?主公与义父两情相悦,乃是好事儿,为何不叫奉告知义父?”
吕布淡淡的说:“两情相悦?”
吕布又说:“张太医,你真的确定,你的义父与你的主公,是两情相悦的么?”
张奉皱了皱眉,说:“吕将军话里有话罢?”
吕布坐下来,举起食指说:“其一,你的主公如今已是车骑将军,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大将军,金印紫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做大事之人,依照你对主公的了解,他是一个会被感情嫌累的人么?将来必然娶妻生子,为曹氏延传香火。”
他这般一说,张奉突然沉默下来,低头看着吕布。
吕布又举起一根手指,说:“其二,不错,主公如今是爱见列侯,而且爱见的不能自拔,但张太医你万勿忘了,主公将列侯带在身边,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着列侯身上的宝藏,一旦主公知晓列侯爱见他,你便确保主公不会借机利用列侯?倘或宝藏被掏空,那么列侯便再无利用价值,不是么?”
张奉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紧紧盯着吕布。
吕布淡淡的举起三根手指,说:“当真不是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手握兵权的真君子,其三……求不得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握在手中,便不会再珍惜。”
他列举了三点,说:“布也是为列侯早想,说到底,列侯乃是布的救命恩人,布欠他一条性命,如何也不能见到列侯往火坑里去跳,要知晓……列侯这人冷若冰霜,只是看似无情无义。水火不容,早晚有一日将会两败俱伤,还是再观察观察的好。”
张奉听罢了,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盯着吕布看,不过似乎没有反驳什么。
曹操是什么样的人,张奉最清楚,为了“得到”张让,曹操起初还派张奉卧底在张让身边,并且跟曹操一起唱双簧。
张奉是个聪明人,他看的很透彻。
张奉凝视了吕布很久,没有反驳却突然抛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吕将军……是否也是做大事之人?”
张奉说罢了,转身便离开了药房营帐。
吕布听,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他说曹操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肯定会娶妻生子,不会被感情牵累。
吕布:“……”没成想把自己坑了。
张让回了营帐,曹操正在里面儿,除此之外,还有文和先生和夏侯惇,二人过来似乎是有军机要务禀报。
张让走进去,曹操立刻说:“张让,你回来的正好儿,方才元让过来禀报,你猜怎么的?”
曹操说着便笑起来,似乎很是欢心的模样。
夏侯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雒阳传出消息,原兖州刺史刘岱前去雒阳送信,这么长时日不曾归来,并非跑路,而是……被董贼扣留了。”
张让登时了然,怪不得曹操笑的这般欢心,原来是刘岱被扣在雒阳了。
曹操当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用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