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睛如撒豆,白缕贯睛,瞳生五彩”的宝马之相。
那白马立若雄狮,自有威严,龙头高昂,凝目入鹰。
典韦也是个爱马之人,之前见过曹操的坐骑绝影,只觉绝影天下少有,如今又见到这匹白马,心中更是狂喜,却不知是谁的坐骑。
这么好的宝马,绝不是营中一般士兵能驾驭的。
典韦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着白马的鬃毛,那白马脾性却十分倔,根本不让典韦去碰,立刻撇头摇晃,打着响鼻,还要踢蹄子。
典韦一看,只好退开两步,便在此时,突听一阵笑声从后背而来,回头一看,原是曹洪走了过来。
曹洪笑眯眯的走过来,对典韦拱手说:“典校尉。”
曹洪现在收编在典韦的编队之下,因此典韦便是曹洪的直系上司,别管曹洪是不是曹操的从弟,这上司还是要尊敬的。
曹洪走过去,抬起手来,那白色的骏马竟然主动去靠拢曹洪的手,还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典韦一看,大为惊讶,说:“曹公子,这是你的马?”
曹洪笑着说:“正是,此马唤作白鹄,的确是我的坐骑。”
白鹄。
白色的天鹅,的确和那马匹的形态非常吻合,名字也起的好听。
典韦看着那匹,越看越是喜欢。
曹洪十分有眼力健儿,看到典韦喜爱那马匹,便说:“听说典校尉欲去擒拿胡轸,不若如此……子廉便将这马匹借与典校尉驱使,如何?”
典韦立刻欢喜的说:“这……真的借给我?”
曹洪笑说:“大丈夫说话,还能有假?只一点,这白鹄便犹如子廉的友人一般,还请典校尉善待白鹄。”
他说着,对白鹄招了招手,那白鹄似乎十分有灵性,立刻凑过来,主动凑向典韦,在典韦手心里也蹭了蹭。
典韦终于摸到了宝马,心中一震激荡,于是也不矫情,便拱手说:“那便多谢曹公子,待典韦归来,一定将白鹄全须全影的交付曹公子。”
曹洪拱手说:“那便祝典校尉,旗开得胜了!”
“喝!”
“再饮!”
“饮了这杯!”
此时胡轸的辎重营地中,因着抢夺了酸枣的粮辎和马匹,十分欢心,胡轸已经下令下去,犒赏士兵,无醉不归!
胡轸与手下亲信坐在火堆旁边,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众人喝的都是酩酊大醉,有的倒在火堆旁边,险些被火堆给燎了。
胡轸如今已经醉了九分,仍旧灌着酒水,说:“兄弟们!饮!再饮!今日咱们大获全胜,包围了袁术老儿,还抢了曹操小儿的辎重!明日我便向董公上书,诉说兄弟们的功劳,大家就等着受赏罢!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胡轸哈哈大笑着,举起手中的羽觞耳杯,说:“喝!再喝,今日便要饮个痛快!”
手下的亲信们立刻恭维起胡轸来,说:“正是!咱们将军的威名谁不知晓?不过区区一个曹操,他们酸枣叛军无人,竟然推举了一个黄口小儿做盟主,将军便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无错!还有那个阉党!”
“阉党!!”
一说起这个,胡轸登时大怒,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好一个阉党,张让!这瞎眼之仇,我定会回报!别说是扎瞎他张让两只眼目,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士兵们立刻应和起来,大声山呼着。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说:“今日的月光甚是浓郁,你们看,亮堂堂的。”
那士兵说着,还哈哈傻笑起来。
胡轸顺着士兵所指看过去,他已经醉得不行,马上就要可以倒在地上倒头便睡,眼前都是双影儿的,只看到一片光芒,果然亮堂堂的。
但……
好像不是什么月光。
因为月光的颜色很冷淡,是那种清冷的光芒,而前方不远处,叠着重影儿的光芒,是红色的。
跳动着,犹如火焰一样……
胡轸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抚掌哈哈大笑,说:“亮!好亮!甚是亮堂!”
他这么说着,却听“踏踏踏”的脚步声,一个没有饮酒的巡逻士兵快速冲过来,急得满头是汗,大喊着:“将军,大事不好了!!!”
胡轸还在喝酒,“啪!!”一声将羽觞耳杯扔在那士兵脚前,斥责说:“叫什么魂儿,没看本将军在饮酒作乐吗?”
“对对对,饮酒……作乐!”
“将军威武!”
亲信们还应和着胡轸,醉醺醺的也不忘了拍马屁。
那士兵连忙大喊着:“将军!大事不好了,粮草被烧了,有人偷袭营地!”
“什么?!”
胡轸听到粮草被烧这几个字,这才恍然省过神儿来,脑子里“嗡——”的一声,看向远方。
那亮堂堂的根本不是月色,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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