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红了脸面儿。
公孙越皮肤白,隐露着一股透明,脸色涨红时候比旁人都明显多。
公孙越有些磕巴说:“多……多谢列侯。”
张让淡淡说:“谢什么?方才盟主不是言过了,往后里都是自家兄弟,无需言谢。”
公孙越一听,更是欢喜,脸上又露出小迷弟表情,目光灼灼盯着张让,说:“那……那我以后还能来找列侯么?”
张让一反常态好脾性,虽十分冷漠,但曹操竟看出了一丝“殷勤”在内。
张让说:“自然可以。”
公孙越瞬间十足欢心,笑着说:“那、那太好了!”
公孙瓒眼看着弟弟与张让走如此之近,蹙了蹙眉,拉着公孙越说:“越儿,走罢。”
公孙越被拉走,还不停回头朝张让摆手,笑得一脸灿烂,已经变成了中毒型迷弟了……
公孙兄弟俩走了之后,众人也很快全都散了,曹操便抱臂坐在席子上,气哼哼说:“我看你和公孙越走得很近嘛?怎么,你不是爱见俊美,按理来说,更应该欣赏公孙瓒才是啊。”
曹操不过说一句气话,哪知道在张让淡淡说:“确是公孙校尉更俊美一些。”
曹操:“……”好气啊……
张让又说:“而且让与公孙越走得近,正是因为想要拉拢公孙校尉,这有何不对?”
曹操:“……”更气了!
张让其实走是“曲线救国”路线,正如他所说,公孙瓒是一匹烈马,如今驯服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始终差那么一点点,自然应该采取怀柔方法了。
之前公孙瓒对张让与曹操都有芥蒂,所以直接怀柔是行不通,便从公孙越入手,正好。
张让说:“看得出来,公孙校尉很在意他弟弟,倒不如直接从公孙越下手,再让公孙越去一点点腐蚀公孙校尉,为我们说尽好话,倒也是便宜很。”
曹操一听,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方才曹操便觉得张让十分“殷勤”,一脸不怀好意模样,果然真教他给说中了。
原来是假意殷勤,曹操这便放心了。
曹操还有些受教,张让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公孙越心机城府远没有公孙瓒那么深,倒是极好下手。
曹操一会子还要去幕府坐镇,很快便走了,离开了营帐,张让则是忙碌去配药。
两个人各自行事,一转头已然是下午时分,张让看了看天色,等会子便要用晚食。
张让得了空,放下手中药材,想了想,突然想吃甜口菜色,于是亲自去了庖厨,教给伙夫们糖醋里脊做法,让伙夫们做出来尝尝。
张让等伙夫做得了菜,便试了试,味道很好,而且糖醋里脊是外焦里嫩,炸刚刚好。
张让便亲自端了糖醋里脊,准备带回盟主营帐去,叫曹操尝尝这口儿。
曹操祖籍是安慰,长在雒阳,也不知能不能吃得了这种甜口儿味道。
张让端着菜色,正巧路过校场,哪知道都不用回营帐,也不用去幕府,便一眼看到了曹操……
曹操刚忙完正经事儿,从幕府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看着晚食时辰要到了,就准备回营帐去与张让一起用饭。
他从幕府出来,路过校场,士兵们还在训练,旁边有个身影,是公孙越。
公孙越举着劲弓,正在拉弓射箭。
因着公孙越有先天不足,所以他一般用弓箭,都不是力气很大劲弓,公孙瓒从来不许他开劲力很大弓。
公孙越趁着兄长不在,便在校场上随便捡了一把弓,用尽全力拉开。
他往日里从未用过这样弓,只觉十分吃力,手臂哆嗦,根本瞄不准儿,晃了好几下,越是晃,就越是瞄不准。
时间一长,气力用尽了,倒是出了一脑门子热汗。
就在公孙越要放弃之时,突然有人从后背走了上前,抓住了公孙越劲弓和手臂。
公孙越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是曹操。
公孙越连忙说:“卑将拜见主公。”
曹操眼看到公孙越开弓,便想起了张让话来,亲近公孙越,腐蚀公孙瓒,就主动上前“搭讪”。
曹操眼看公孙越开弓开得不得劲,简直想要上前替他开弓算了,于是曹操真走了过去,伸手搭上公孙越弓与手臂。
曹操身材高大,公孙越远没他这般高壮,尤其年纪也轻,还在长身子,这么一比起来,瞬间不够看了。
曹操从后背半环住公孙越,仿佛将人搂入怀中一般,然后稍微一用力,瞬间将劲弓开满。
公孙越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说:“开、开满了!”
曹操则是说:“瞄准。”
公孙越赶紧就着曹操力道瞄准,眯眼盯住靶心。
便在此时,曹操突然看到了张让身影,一个分神,也不知为何,张让远远注视着自己目光,有些幽幽然,好像冰柱子一样,如隆冬料峭寒风。
“铮——”
曹操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松,公孙越还没瞄准好,长箭已然飞了出去,“嘭!”一下,打在了靶子边缘。
“啊……”
公孙越失望喊了一声,曹操都没注意差点打空,立刻松开公孙越,巴巴跑到张让身边,笑着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