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被臧洪施展了一个“摸头杀”, 不由愣在原地。
张超仰着头,睁大了眼睛, 看着半弯腰在自己面前的臧洪, 晃了一会神。
这才“啪!”一声,将臧洪的手一打,说:“你做什么?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是你的狗子呢?我是你主公!”
臧洪微微一笑, 今日似乎格外的好脾性, 拱手说:“是,主公。”
张超也不知怎么的, 只觉臧洪那笑容十分碍眼。
碍眼的很……
张超离开盟主营帐之后,曹操心情舒畅, 得了一批药材不说, 今日的张超还极为“乖巧懂事”, 没惹曹操生气。
曹操当即便一仰,重新躺回榻上, 还伸了个懒腰, 他这么一挫,便把衣衫给挫开了。
张让侧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转回头去,继续默默的饮热水。
曹操侧躺在榻上,支着头, 简直便是“美人斜倚”, 笑眯眯对张让招手说:“张让, 你过来陪我再睡一会子。”
张让不理会他,说:“让该去看看刘公子了。”
曹操便说:“你如今这么早去,旁人都没歇息好,不若一会子再去,你当全都跟张超一个模子?”
张让想了想也是,刘和那模样极为需要歇息,等一会儿再去也是。
曹操便来拽张让,看他不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扔上榻去,搂住张让,将人当成一个抱枕一般,紧紧抱在怀中。
曹操深吸了一口张让身上的药香气,淡淡的,还伴随着一股说不尽的芬芳,总之好闻的紧。
曹操低声说:“甚香,当真好闻。”
张让被他说话的嘘气弄得有些发痒,赶紧撇过头去,与曹操拉开一些距离,远远的看着曹操的面容。
越看越觉好看。
当真别说,曹操生的十分俊美,说不尽的风流,严肃之时有一派肃杀,异性缘儿必然十分之好。
曹操闭着眼睛睡觉,但仿佛长大了天眼一般,说:“看我做什么?”
曹操说着,背过身去,说:“就知道你又睹物思人了。”
曹操背过去不叫张让看,张让正看得“痴迷”,干脆耿直的绕到曹操里手去,继续看曹操。
曹操“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说:“你当真这么喜欢我的容貌?”
张让想了想,点点头,说:“喜欢。”
曹操心里真是又好气,又觉十分甜蜜,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于是发狠的凑过去,吻咬张让的唇角……
张让与曹操来到刘虞的帐子,刘和躺在榻上,仍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十分之平静,一动不动。
他脸色苍白,面上的血污已经清洗干净,裸露出俊美的容颜,双颊微微凹陷下去,衬托着羸弱的身形,气息十分微弱,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枯叶一般无助。
张让前去查看了一番,额头已经不烫手,一剂药下去,已然退烧。
刘虞连忙说:“列侯,我儿怎么样了?怎的……怎的还是不醒?”
张让又检查了一下刘和的情况,淡淡的说:“刘公子已然退烧,这是好事儿,请刘公多加注意,勿让公子再次发热。”
他说着,又解开刘和的衣衫,查看伤口,说:“伤口愈合的不错,这般下去必然会很快醒来,请刘公安心便是。”
刘虞听到张让这般说辞,当即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多谢列侯!多谢列侯救命之恩!”
他说着,连忙拜下,就要跪地作礼,张让赶紧拦住刘虞,说:“刘公不必如此,让既为医师,便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刘虞似有些激动,连忙拉住张让的手,说:“列侯救命之恩,我刘虞永世不敢忘怀!往后里列侯但凡有什么需要效力的事情,只管指挥便是,我刘虞随叫随到!”
曹操一看,这便就收服了刘虞,当真是好事儿,也免得陈留王小包子登基之时,再出什么事端了。
不过眼看着刘虞紧紧拉住张让的手,这就……
毕竟刘虞身材高大,又有儒侠风范,生得即威严,又俊美,虽儿子都这般大了,但保养的十分之好,不见如何年纪。
张让又是个“爱脸”、“好色”之人,平日里便好不羞涩的说喜欢自己的容颜,曹操生怕有人比自己长得更像那个“他”,再抢走了张让。
这居安思危的意识,绝对是要得。
于是曹操赶忙抢过去,一把握住刘虞的手,“挤开”张让,说:“刘公您太客气了,我们搭救刘公子,完全是看不惯董贼那暴虐的作风!根本不求刘公回报,刘公您这般说辞,岂非折煞了我们两个晚辈?”
张让被曹操挤开,与刘虞隔开,不过也没当回事儿。
刘虞又说:“只是……”
他说着,赶紧绕开曹操,又去找张让。
曹操:“……”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把刘虞和张让分开,结果刘虞又走了过去。
刘虞对张让说:“不瞒列侯,那董贼残暴至极,超出常人!小儿受刑虐待,这……这嗓子……”
刘和曾被逼迫吞碳,嗓子烧伤十分严重,几乎不能发声,在雒阳唤的那两声“爹”,嗓音沙哑可怖,刘虞心中实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