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曹操愤怒的踹开帐门, 一下冲了进来。
冲进营帐之后,那方才惨叫的声音终于中断了。
只见……
张让安安稳稳的坐在一面儿, 正端着耳杯饮水, 一边饮水一边写下药方。
而另外一面儿,张超趴在席子上, 堪称“梨花带雨”,眼圈通红, 眼眸赤红, 鼻子尖儿都是红的, 生理泪流的稀里哗啦。
而臧洪则是面色“狰狞”, 发狠的给张超推拿着。
曹操:“……”
张超听到动静, 抬头一看,曹操回来了!
这么快便回来了, 而自己这般模样, 简直比折断了手臂还要无地自容。
张超赶紧去拽自己的衣衫, 奈何被按得生疼, 根本伸不开胳膊。
臧洪这才将衣衫取过来,披在张超身上。
张超气的翻身而起,狠狠瞪了一眼臧洪,臧洪倒是表情淡淡的。
曹操一时间愣是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张让则是很淡然的将药方写好,递给臧洪, 说:“一日二次, 为张公煎服便可, 张公乃风寒入体, 气血壅滞,肌筋拘挛所致,饮此药便可,并无大碍。”
张超此时已然羞愤欲死,还并无大碍,已经碍的不行!
张超便是一句话不说,赶紧拢紧衣衫,埋头冲了出去,只觉脸皮都火辣辣的疼……
张超从盟主营帐跑出来,埋头往回走去,只觉臧洪可恨,联合着外人一起消遣自己。
臧洪接过药方,谢过张让,便赶紧追出来,从后面大步跑上去,说:“主公。”
张超正在气头上,羞愤难当,说:“不必跟着我了,我营小,供不起你!”
臧洪淡淡的说:“并非是主公营小,而是主公心肠太小。”
“你!”
张超险些被臧洪气死,指着臧洪你了半天,愣是是说不出话来,臧洪也没说话,不过仔细给张超将衣衫系好,又整理了一番。
张超冷哼一声,说:“你别跟着我!”
他说罢又转头就走,刚走几步正巧遇到了袁绍。
袁绍担心陈留王登基一事,大多人都赞同陈留王登基,因此袁绍准备拉拢一些人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袁绍一出营帐,便看到了张超,张超一脸愤然的从曹操的盟主营帐出来,袁绍当即会错了意,还以为曹操给了张超难看。
昔日里张超又与曹操不和,还曾有曹操折断张超手臂的说法,因此袁绍便相中了张超。
袁绍当即走过去,笑着说:“张公!”
张超正在气头上,眼看着袁绍走过来,他又不傻,心思还比旁人多了一个心窍,自然一眼便看穿了袁绍的想法。
陈留王登基势在必行,张超也是支持的党派,这一点他绝不能和袁绍站在一起。
张超心中清楚,于是听到袁绍叫自己,干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张公!张公请留步!”
袁绍又唤了两声,连臧洪都听到了,前面的张超愣是“没听到”,一直往前走去。
袁绍想要从后面追上来,还改变了策略,说:“臧兄弟!”
张超听袁绍改唤臧洪,忍不住“啧”了一声,回身便拉住臧洪的手,说:“子源啊,我正有一件要紧事儿要你去办,你速速随我来罢!”
张超这么一说,拉着臧洪便扬长而去。
袁绍眼看二人听到自己说话声,却根本不搭理,气的脸色登时涨红,难看的厉害。
如今曹操才做盟主,陈留王尚未登基,便拉拢了而自己的派系,这往日里张超可不是站在自己这面儿的?如今见了自己却如此的不恭不敬!
袁绍恨得牙痒痒,张超赶紧带着臧洪便跑,二人一口气冲进营帐,张超还打起一点点帐帘子往外看,看看袁绍走了没有。
忽听后背有人轻笑一声,张超只觉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洒在自己耳畔,弄得他一个激灵。
张超连忙退开一步,嫌弃的蹭着自己的耳畔,说:“你做什么发笑?”
臧洪说:“主公不是袁公一派?如今见了袁公,为何这般惧怕,抱头鼠窜呢?”
张超不屑的冷笑一声,说:“你才是硕鼠!再者说了,你主公我又不傻,曹操兼并三军,袁绍势头减弱,我若是再依附于袁绍,岂不是自取灭亡?再者说了,陈留王登基,势在必行,我何必与未来的人主唱反调呢?”
臧洪当即拱手说:“主公明鉴。”
臧洪与张超离开之后,曹操这才反应过梦来,说:“张超这是来做什么?可有难为与你?”
他说着,赶紧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张让,见他当真无事,一个汗毛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张让淡淡说:“并无什么大事,张公夜间落枕存筋,染了些风寒,让为张公推拿一二,在配饮汤药,二日便好。”
推拿……
曹操一听,张让竟然帮着张超推拿来着?
他不由想到方才自己进来之时,张超明明是赤着膀子的。
如此一想,曹操心中那叫一个醋心,难受的他胃里直酸,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子,张让便沾花惹草,还主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