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荆州刺史王睿一听, 气的浑身发麻, 头皮发胀,说:“你一个阉人,竟如此猖狂?!”
曹操刚要发怒, 张让已然自行开口,说:“让不过说了两句大实话, 王公为何动怒?事实便是如此,王公也是有头脑心窍之人, 只需想一想便知,杀死孔公对总盟主半点子好处也没有,是人总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孙策一听,笑着说:“诶, 列侯,您可不知道,很多人便是喜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张让听了有些迷糊, 说:“当真?”
孙策笑说:“真!真真儿的!难道列侯没见过这种货色之人?”
张让仔细回想一番, 摇摇头,说:“让未见过。”
张让与孙策这一唱一和的,当真气坏了王睿,王睿气的脸色从土变成青, 发狠的瞪着张让,只觉张让在羞辱自己。
张让的话却远远没有说完, 又说:“且荆州刺史用让之身体缺陷说话, 必不是君子所为。让虽身体残缺, 但心智与心窍并未残缺,猖狂与否,并无干系。”
“你……”
王睿听到此处,只觉张让处处都在打自己颜面,当真要把他气的七窍生烟才是。
王睿在背地里说旁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还被羞辱了一番,实在丢人,冷哼一声,甩袖子转头便走。
此时曹操便冷声开口,说:“且慢。”
王睿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曹操,说:“总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曹操负手慢慢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睿,眼神睥睨冷漠,说:“王公怕是会错了意,当真以为本盟主不敢杀你!王公日前动摇军心,此乃第二次,若再有第三次……本盟主保证,王公的脑袋,绝对不会存留在你自个儿的肩膀子上。”
他说着,还抬起手来,拍了拍王睿的肩膀,王睿肩膀被拍的一偏,险些摔倒在地。
曹操又说:“请王公……还是好生珍惜自己这颗脑袋罢。”
王睿又被曹操敲打羞辱了一番,当即脸色难看,一句话不说,转头便走,快速离开了。
王睿快速离开,冲回自己营帐,“哐啷!!”一声,将青铜案几都踢翻在地,气的又砸了一地的碎片。
主簿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情况,连忙说:“主公!主公!您这是作何啊?”
王睿正在气头上,说:“做何?!好一个曹操!当真是好,好啊!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竟骑到我头顶上拉屎拉尿来了?!”
“主公!主公……”
主簿赶紧劝慰,说:“主公,您小声些,唯恐被旁人听到……”
王睿气不过,说:“这曹操小儿,毛都没长齐,竟在我等刺史州牧之间,摆起了谱子?!还说我动摇军心,若有再一次必然砍我的脑袋?!我看他早就想要砍我的脑袋,夺我的兵权了!”
王睿又说:“好一个曹操,日前想要我发兵发粮食,被我驳回,如今便逼迫与我,现在干脆想要杀了我,反正都是死,我便是死,也不叫他好活着!”
那主簿眼眸转了转,说:“主公,卑职倒是有一计策,能叫那曹操吃不完兜着走,若是顺利的话,曹操必然卸任盟主之位,只是……”
王睿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说:“只是什么?何必吞吞吐吐?!”
主簿说:“只是……这计策颇为铤而走险,因此卑职想要问一问主公,可愿冒险一试?”
王睿冷笑一声,说:“冒险?那曹操当了盟主,如今看我不顺眼,让我发兵发粮,分明便是想要抢我的兵权,我不过让他去诛杀武陵太守罢了,这么点子小小的事儿都不愿做,如今又撕开了脸面儿,什么铤而走险不走险的?自是要试!”
王睿负气离开,孙策实在没忍住,当即“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笑的肚子直疼,说:“你们看到没有?那刺史的脸面儿当真是疼,嘶,我都替他疼!”
周瑜无奈的看了一眼孙策,拱手对曹操与张让作礼,说:“盟主、列侯。”
孙策这才想起来作礼,曹操说:“二位公子不必多礼了,今日之事,还要感谢二位公子,没有轻信了荆州刺史的谣言。”
孙策摆手说:“盟主您太客气了,那王睿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前还曾出言羞辱我父亲是个莽夫,便是他假清高一个,这个看不起,那个瞧不上。”
孙策说罢了,又低声说:“盟主你若是看他不惯,包在我身上,一会子晚上我就偷偷摸过去,将他暴打一顿,你说如何?”
周瑜连声说:“长公子勿要儿戏,此乃会盟大营,若是有人殴打刺史,按照王睿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长公子如何收拾残局?”
孙策一听,挠了挠自己下巴。
曹操笑说:“孙长公子一片好心,我便心领了,改日再请孙长公子饮酒。”
孙策一听,不由想到那日饮酒之后,自己与曹操抱在一处,当真是丢人的很。
更丢人的是,衣衫不整的跑出营帐,还叫周瑜给撞了一个正着,那日之后,周瑜取笑了他好几回,孙策当真是不敢再有下回了。
孙策支支吾吾的,很快拉着周瑜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