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却已经赶到,突然将弓箭张开,双手离开马辔,大喝一声,飞马不停,将弓箭张满。
“铮——!!”
随着弓箭的金鸣之声,胡轸的飞箭从后方直穿张让背心。
“当心!!张让!”
曹操在后方打马而来,绝影跑的就差飞将起来,眼看着冷箭冲着张让背心而去,曹操登时急红了眼睛,眼眶尽裂,眼中充斥着怕人的血丝,用尽全力大吼提醒。
张让听到后背的喊声,当机立断,立刻趴下,伏在马背之上。
“嗖——!”
张让能感觉到冷箭顺着他的后背擦将过去,飞掠而出,几乎要将张让的后背擦伤。
“铮——”
“铮铮铮——”
胡轸眼看一箭不中,当即又连射了许多箭,一时间箭雨向张让席卷而去。
张让不会武艺,反应能力也不及练家子,能躲开一箭,未必能躲开许多箭。
“嘭!!”一声巨响,张让被箭雨逼得瞬间坠落马背,护住自己的头部,向前一滚。
“嗬……”
张让从马背落下,撞的他天昏地暗,借力向前一滚,卸掉身上巨大的惯性,这次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胡轸见张让坠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快马从后方追赶,眼看着便要赶到。
胡轸挥舞着手中长剑,不停嘶吼着,坐于马上,矮身去刺张让。
张让跌在地上,还未能爬起身来。
但听“列侯!!”“先生”诸如此类的声音,身后大批援军大喊着张让的名字,但是无济于事,他们距离太远,根本没有办法帮助张让。
“嗤——!!”
鲜血一下涌出,猛地喷溅在张让面上。
张让只觉面上一阵温热,让他的心口一紧,但是预计的疼痛却没有迎来,反而感觉被人狠狠撞了一记。
张让一下跌在地上,等回过神来,便看到有人挡在自己跟前……
是曹操!
曹操眼看着胡轸要用剑去刺张让,立刻飞马扑出,在关键时刻跃下马背,直接撞开张让。
他手中的宝剑已经被砍断,没有了兵刃,显然处于下风,胡轸的宝剑一下扎在曹操的琵琶骨上,鲜血顺着血槽往外直涌,喷溅的到处都是。
“主公!”
张让没成想曹操突然抢过来,帮自己挨了一剑。
“哈哈哈!曹操!”
胡轸看到曹操中剑,当即大笑起来,说:“曹操!今日我便割了你这个叛军盟主的项上人头,回去向董公领赏!”
他说着,不将宝剑拔出,反而用力,大吼一声,坐在马背之上,将佩剑斜向下发狠扎去,似乎想要将马背之下的曹操刺穿一般。
曹操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低吼,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他利于马背之下,胡轸坐在马背之上,显然胡轸的优势巨大,而且曹操赶来之时,还丧失了兵刃,这样一看,劣势实在太过明显。
曹操猛地一声大吼,随即一把握住胡轸的宝剑,嗓音沙哑到了极点,吐息粗重的说:“想要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曹操说着,抓住佩剑的手猛地发力,他臂力惊人,胡轸一声大喊,坐于马背的胡轸,竟然一个不慎,被曹操生生的拽下了马背。
“嘭!!”
胡轸跌落马背,大惊失色,当即一转手腕,将佩剑在曹操肩头狠狠一剜。
“嗬!!”
曹操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拔剑,胡轸却抵死将佩剑使劲扎入曹操肩头,曹操一时吃痛,猛地半跪在沙土之上。
“滴……”
“滴答滴答……”
“滴——答——”
鲜血顺着血槽涌出来,胡轸一脸发狠,曹操却满脸惨白的狞笑,谁也不愿放手,一时间僵持下来。
张让眼看着这场景,胡轸身后的敌军已然便要赶到,大军一到,根本再无回转之力。
张让当即一眯眼睛,“嗤!”一声轻响,一把拽下腰间白色骨笛。
那骨笛乃是之前为周瑜医病之时,周瑜为了感谢所赠。
众所周知周公子精通音律,好弹琴,因此随身带着一把骨笛并无不妥,但是这把骨笛其实并非演奏的丝竹乐器,而是……
一把短剑。
骨笛并不能吹奏,张让从中一拧,“咔嚓!”一声,骨笛登时断做两半,原这便是做成了骨笛外形的短鞘罢了。
张让当即拔出短剑,面上仍然毫无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便听“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一抹鲜血突然喷溅而出,直接洒在曹操跟前,曹操不由为之一惊,随着胡轸的惨叫声,狠扎肩头的宝剑也卸去了力道……
“啊啊啊啊!!”
“我……我的眼目!!”
“我的眼目!!”
这电光火石之间,胡轸根本什么也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的眼目一阵火辣,登时一只眼睛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鲜血喷见了满面,疼得他一阵惊叫,凄厉的喊声直冲云霄。
而张让则是满身滚血,雪白的袍子染着泼辣的鲜血,一时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袍子更加惨白异常。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