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
大可!
曹操一听, 脑袋里“轰隆!!”一声,几乎炸开了花,就像是火中浇油一般,瞬间爆破四溅。
曹操眼睛一眯, 沉下脸来, 眼眸里闪烁着野兽一样凶狠的光芒, 吐息沙哑到了极点, “嘭”一声将人狠狠钳在坛场外的木栏上。
嗓音粗粝的说:“你说呢?”
他说着, 不等张让回答, 便低下头来……
张让只觉自己呼吸不畅,有一种要堕下生理泪的感觉, 曹操仿佛是发了狂的野兽, 只丢下一句“你自找的”,便开始享用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
两个人藏身在坛场木栏外面的隐蔽之处, 不远处臧洪和张超走过去的声音听的都十分真切。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曹操更加亢奋, 仿佛见了血腥的野兽, 一旦开启狩猎,便再无停下的道理。
哪知道就在此时, 突听“沙沙沙……”的脚步声,好似有人走了过来。
曹操赶紧松开张让, 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张让还没屡清楚自己的呼吸,哪知道那脚步声朝他们走来, 而且越来越近。
这地方十分偏僻, 若不是因着张让和曹操要找玉佩, 也绝不会往这个地方过来。
听脚步声是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随即一个人开口说:“袁公,不必送了!”
袁公?
那人一开口,曹操立刻听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不是冀州牧韩馥么?
韩馥的声音很特别,因此曹操虽没看到人影儿,但一下子便分辨了出来。
和他在一起的袁公,便不知是袁绍还是袁术了。
那袁公很快开口了,笑着说:“无妨无妨,我送一送你,请罢。”
想来是袁绍。
曹操一听是袁绍和韩馥,而且二人还假惺惺的,说什么送不送的,送行竟然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而来?
曹操连忙对张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张让点点头,二人便藏身在那隐蔽之处,果然不消一会儿,袁绍和韩馥便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想来是没有看到他们,故意来了这偏僻之处。
韩馥说:“不知袁公叫我过来,所谓何事啊?”
袁绍说:“韩公是明事理的人,又十分通透,想必不需要我点名罢?”
韩馥便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可是……遴选盟主一事?”
袁绍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袁绍才沉吟的说:“韩公亦知道,咱们都被曹操那猘儿骗得好苦!曹操手中的长秋先生,根本便是张让本人!如今曹操已经得到了匹敌天下的宝藏,又假意保护陈留王,笼络民心,如此下来,曹操的实力不可小觑,若真叫他当上了盟主,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渤海太守,脸面儿不碍什么,但是韩公您可官拜冀州牧,便想看他一个小儿脸色不成?”
袁绍这说的当真好听,不只是挑拨离间,而且还把韩馥的矛头对准了曹操。
袁绍深知人性,韩馥同样眼红曹操的钱财。
曹操可谓是名利双收,如今要是再坐上盟主,日后便是一步登天。
谁不想一步登天?
但谁又想仰视着旁人一步登天?
韩馥登时眯起眼睛,显然已经中了袁绍的圈套,他虽知道那是全套,却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袁绍便说:“韩公本就是我袁氏门生,到时候设坛遴选,还请韩公鼎力相助才是,至于那陈留王,咱们只需要让他做一个见证,便可以不算他的意见,到那时候,曹操小儿想要做盟主,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馥眯仔细想了想,反正自己做盟主是不可能的事情,虽自己乃是冀州牧,但是他的冀州牧得来并不光彩,乃系董卓提拔,叫他监视袁绍而得来的。
再加之韩馥乃是袁氏门生,因此绝不可能僭越成为盟主。
与其看着曹操一步登天,自己眼红,还不如将曹操拉入泥沼,也别想坐拥名利!
韩馥一听,当即笑着说:“一定一定!袁公妙计,我怎可辜负?袁公您放心,我必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袁绍与韩馥一拍即合,二人说了一阵,怕是隔墙有耳,便赶紧各自离开了。
袁绍的声音远远的说:“韩公,不送!不送了!”
韩馥则是说:“是是,袁公留步罢!”
那二人脚步声分开,渐行渐远,曹操这才探头看了一眼,冷笑说:“袁绍和韩馥这两个老家伙要捣鬼,那真是有意思了。”
曹操没成想,只是不情不愿的帮着张让找个玉佩,竟然能听到这样的墙根儿。
张让说:“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袁绍要和我玩阴的,好啊,奉陪!”
他说着,就对张让说:“咱们现在回去,你去叫元让与文和先生,这个韩馥做冀州牧做的不舒坦,咱们上门给他松松皮!”
张让点点头,不过他的玉佩还未找到。
正此时,便听臧洪的声音说:“列侯?曹公?曹公列侯可在?”
臧洪在坛场里面儿,隔着木栏正在寻找张让和曹操。
曹操赶紧说:“在这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