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闻, 感觉整个人都泼了冷水一般,从头冷到尾, 再加上帐子外面冷飕飕的寒风, 总觉自己马上便要被冻住……
曹操一时间愣在原地没动, 方才亲吻的那种旖旎气息, 一瞬间灰飞烟灭, 荡然无存。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 他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不过曹操的表情的确是受伤的, 这种表情张让见得多了。
张让有些迟疑,说:“曹……校尉?”
曹操听到张让的声音, 这才醒过神来,当即冷哼一声, 对张让说:“你将我当做旁人看也便罢了, 如今还将我这堂堂的一军之长当做泄欲的……”
曹操“的”了半天, 愣是说不出下面的话儿来, 因着实在太丢颜面儿了, 根本说不出口。
曹操气得脸色都青了, 想自己堂堂一军之长,好歹旁人都要呼唤自己一声主公或者曹公, 张让竟如此看自己不起!
当真是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让看着曹操一脸菜色的模样,虽心中多有不解, 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没成想曹操似乎生气了。
张让这个人没有感情, 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懂,而是他真的不明白。
张让看着曹操那面色,心中想了想,曹校尉似是又生气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若不然……负荆请罪罢?
毕竟日后张让还要在曹操的营中混日子,不止如此,还要带上小包子陈留王一起,定不能得罪了曹操。
况且……
张让也不知为何,他似是不想看到曹操满脸菜色不愉的模样,心尖儿里一阵阵的打颤,那种感觉就仿佛心律不齐。
张让刚要开口“负荆请罪”,哪知道曹操自个儿的恢复能力这般的好,突然转过身来,说:“罢了!”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
曹操挥了挥手,十分大度的说:“我倘若跟你生这个气,早就气死不知数十回了。”
曹操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的脸像极了张让在意的那个人,若在旁人看来,绝对只觉窝心熬火,因着实在分辨不出张让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那个“他”。
但曹操这种心机深沉之人眼中,这倒是一件好事儿,毕竟这是自己先天的优处,旁人想生出这张脸来,还生不出来呢。
左右曹操都被看成了旁人,还在乎爱慕不爱慕么?
若有便宜不占,这才不是曹操的性子。
先紧紧的捏在手心儿里,那旁的都是后话,后话就押后再说。
于是曹操立刻凑过来一些,又将张让重新压在营帐壁上,语气十分暗昧的说:“爱慕不曾爱慕,咱们先且押后再议,我就问你,你可中意与我做那档子事儿?”
张让想了想,十分坦然的点头说:“颇为新鲜,而且感觉甚好。”
这话简直是最大的肯定,曹操登时“呵!”的笑了一声,说:“自然,不看看我曹操是谁?”
曹操又说:“你可愿……日后时时与我做这档子事儿?”
张让并未有什么羞耻之心,也不觉如何赧然,还是一片坦然的说:“若曹校尉同意,让自然愿意。”
曹操听到这话,那被凉水浇透了的热血,终于又死灰复燃起来,“噼里啪啦”的剧烈燃烧着。
曹操一笑,用十分勉强的口吻,说:“我嘛……尚可,不过也要掂量我的心情。”
张让点点头,似乎十分理解曹操的说辞。
曹操又说:“你若想再与我做那档子在事儿,从今往后便要开口,别总是曹校尉曹校尉的唤我,你现在在我营中,食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难道不该唤我一句主公?”
张让没有任何意义,轻声说:“主公。”
他的嗓音因着是宦官的缘故,并不低沉,反而十分清朗,语调平板,没有一丝波澜,但在曹操耳朵里听来,简直便是天籁,尤其是这种冷清之中带着禁欲的感觉,十分引人。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甚好,还有……往后里你若是想要做这档子事儿,那必须自行主动,可知道了?”
张让亦觉有道理,毕竟是自己想要做那档子事儿的,当然需要自己主动,这无可厚非。
张让点点头,曹操还要多说什么,突然就见张让挨近了过来,学着曹操方才的动作,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嘴唇奉献上来。
曹操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胸腔又何曾不是,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比大强度的练武演兵还要剧烈一般。
曹操当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露出一副凶残的表情,“嘭!!!”一声,两个人一并子跌在了榻上。
就在曹操十分投入之时,“嗷嗷嗷”的声音冲了过来,原来是那只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眼看着曹操“欺负”他家主人,便冲过来,“嗷嗷嗷”的冲着曹操狂吠不止,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还露出自己尖锐的小獠牙,疯狂的吼叫着。
曹操正投入,听到小狼崽子的吼叫声,瞥了一眼,说:“走开,你这小畜生,一面儿凉快去。”
小狼崽子必然听不懂曹操的话,眼看着曹操继续欺负他家主人,便生气的很,圆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