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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头(1 / 3)

张让顺从十分,看的张超一阵眼热。

曹操一面挑衅的看向张超,一面也觉得十分头疼。

为何如此头疼?

因着张让太过坦然,他明明坐在自己怀里,却未有半丝的扭捏,做着如此谄媚的举动,也不见半丝的不悦。

张让实在太过坦然,因此反而“扭捏”的变成了曹操,曹操总觉着有什么隐隐不对劲儿似的。

怀里抱着的不像是个嬖宠美人儿,反而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曹操心中别扭,但并不表露出来,外面看起来风流潇洒至极,还笑着对张让说:“来美人儿,喂我饮酒,可好?”

张让听曹操这么说,仍然没有半分的扭捏犹豫,倒了一耳杯的酒,送到曹操唇边。

张超眼热的厉害,张邈则是觉得曹操当众与嬖宠嬉戏,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邈冷笑一声,说:“贤弟,我看你这里空空荡荡,也没什么用处,既然你左右征不到兵,不若……”

他说着,笑了笑,又说:“不若把卫家的家资,转手给愚兄,可好?”

曹操笑着说:“转手?为何要转手给大哥呢?”

张邈说:“这……不是明摆着的理儿么?贤弟这里实在空旷荒凉,坊间也有贤弟不好的传闻,既然征不到兵马,何必占着军资不放呢?”

张邈又说:“愚兄还听说,你手上不但有卫家老太公的家资,还有那宦官张让的宝藏,可有此事?”

一提到“张让”二字,曹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森然,而张让本人却未有一点儿的表情变化,好像他们讨论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张邈虽提到张让,但他本人没见过张让,因此张让就在他面前,他也浑然不认识。

张邈继续说:“贤弟如今手头上的这些军资,堪称是富可敌国,却空有军资,没有壮丁,不若全都交给愚兄,咱们到底是过命的交情,在雒阳城里一起喝酒吃肉的交情,如今你若是把这些交给愚兄,也放心一些……愚兄得了这些军资,也好物尽其用,招兵买马,反抗董贼不是?”

张邈说的简直冠冕堂皇,其实呢?

内地里可谓是道貌岸然了。

张邈说罢了,就看向曹操,又催促的问:“贤弟,可好?”

曹操一笑,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突然劈手将耳杯“啪!!”的砸在地上。

因为曹操力气很大,耳杯砸在地上竟然一下裂开了口子,里面的酒水飞溅起来,险些溅了张邈一脸。

若不是张邈躲得快,此时已然变成了落汤鸡。

就听曹操“呵——”的冷笑一声,说:“兄长说这么多,还不如直接明抢!”

张邈哪知道曹操一下就撕开了脸皮,完全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当时就愣住了。

曹操又说:“阉党的宝藏不过是道听途说,老哥哥这也相信?卫家的家资乃是卫老太公倾囊相助,老哥哥若是中意,也去找个豪绅,令他们倾囊相赠,不就了事?何必在这里明抢暗哄呢?”

张邈脸色登时难看下来,一阵青一阵红,虽他的确就是想要抢曹操的银钱,但张邈身为陈留太守,当地军阀,也是要面子的。

如今这层面子被曹操毫不留情的撕开,简直血肉模糊,疼的张邈咬牙切齿。

张邈脸上青筋暴突,一阵阵蹦跳,突然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曹操,你就不怕……我就告发了你?!”

曹操如今可是朝廷钦犯,不仅拐带了汉室正统陈留王,还带走了董卓梦寐以求的宝藏,所以董卓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饮其血、啖其肉。

张邈便以此威胁曹操,虽看起来并不是大丈夫所谓,但似乎抓住了关键。

曹操冷笑一声,说:“老哥哥好计谋,有胆量你去告发便是了!”

张邈也冷笑一声,说:“老弟,咱们昔日里关系如此亲厚,何必为了这些小钱儿,伤了和气呢?是不是。”

曹操阴霾不语,此时张让却突然动了一下,他靠在曹操怀里,因此张邈和张超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其实张让面上也毫无表情。

张让声音很温柔,语气淡淡的说:“太守必不会如此。”

张邈一声嗤笑,说:“你一个嬖宠,知道什么?还要上赶着出来现世打脸?”

张邈显然看不起张让,觉得他就是一个以色侍人,以邪辟谄媚侍人的嬖宠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张让不理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太守一心想要起兵反抗董贼的暴/行,若当真向朝廷告发了曹校尉,那太守在地方的威信和声望何在?”

张邈听到张让的话,登时眯起眼睛,用灼灼的目光细细的打量起张让的背影来,这是他见过张让之后,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张让。

张让又说:“太守想来十分注重自己的声望和名声,因为一个告发,太守必然会被其他义军打成董贼党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太守可会做得?”

张邈听到这里,牙关紧咬,后槽牙一阵阵发颤,因为张让说的正确,张邈绝不会做这种损害自己威望的事情。

要知道董卓已经招惹了天怒人怨,在这种情况下,天下必然是有德者才能居之,各个地方军阀已经跃跃欲试,开始响应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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