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傲慢的狂笑着,张让怀里的小包子陈留王吓得瑟瑟发抖。
小包子才八岁多,若是放在现代,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就是这样的小包子竟然要面对生死大限,少帝刘辩虽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但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被董卓一下扎了一个对穿,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犹如流水,小包子吓成这幅模样已经不新鲜了。
张让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包子,董卓大笑之后,突然伸手过来,一把钳住张让的手。
董卓的体型高壮,不一定比曹操和吕布身量高,却比他们都要壮得多,站在张让面前就好比一座高山,他拧着张让的手腕,好像铁钳子。
董卓一边钳住张让,一边将小包子从他怀里粗暴的拽出来,直接劈手丢在地上。
小包子对于董卓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了,摔在地上,登时摸了一手都是鲜血,又隐忍又害怕的低声呜咽着。
张让立刻大喊着:“董卓,你做什么!?”
董卓脸上的横肉直跳,抓过一副长鞭,“啪!”一声抖手一甩,鞭子打在空中,发出爆破的声音,就好像炮仗一样。
董卓阴沉的冷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不做甚么,这小崽子不会杀了他,毕竟少帝已经驾崩,我还要他登基作我的傀儡……”
董卓说着,眯眼盯着小包子,十分狰狞的说:“但卓尝听说,陈留王董侯素来聪慧,作为一个人主,太聪明的反而误事儿,不是么?还不如早早的教训,让董侯您明白,什么是天高、地厚!”
他说着,手下不留情,“啪!!”一声,真的一扬鞭子,直接打在小包子的身上。
小包子“嗬!”的痛呼了一声,虽然早就防备,但是因为太疼,小包子仍然痛呼出声,下一刻赶紧用两只小肉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掩着。
“啪!”
“啪——”
董卓一连打下三鞭子,全都抽在小包子身上,还有一道抽在了小包子的脸颊和脖子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愣是在小包子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小包子捂着嘴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蜷缩在地上,但竟是个硬骨头,之后一声也没有喊出来。
张让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的心惊肉跳,呵斥说:“住手!你鞭笞一个孩子算什么?”
董卓“哈哈”大笑,似乎小包子隐忍的哭泣声成功的愉悦了他,对着张让狰狞的说:“阉党!我要让你看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忤逆我,少帝才会驾崩,因为你忤逆我,董侯才会被鞭笞,都是因为你!看谁敢再忤逆我的意思!”
张让身上挂着铁锁,行动并不方便,却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地上的小包子,董卓的第三鞭子“啪!!”的一声抽下来,直接打在张让的背上。
张让能清晰的感觉到痛感,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畏惧和痛苦。
董卓见张让冲过来,就对吕布道:“还等什么,将这阉党拉开!”
吕布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拽张让。
张让突然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直视着董卓,十分冷淡的反诘说:“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董公才会下狠手弑君么?”
当然不是,在历史上,董卓也的确有弑杀少帝的罪名,不止如此,董卓还毒杀了何太后和少帝的一众妃嫔,一个不留,斩除后患。
董卓在杀死何太后之后,为了避免朝廷大臣的讨伐,还命令汉献帝,也就是登基之后的小包子,亲自为何太后送殡,一直送到雒阳城外的奉常亭,文武百官均穿白服举哀,下葬举哀的标准完全不像是太后,反而超出了天子的规格。
董卓听到张让的反诘,冷冷一笑,说:“阉党,看来你还未学乖,今日我便让你知道知道我董卓的手段!”
董卓说着,扬鞭又要打下,张让依然冷淡的看着董卓,突然说:“倘若你再打一下,你就只能在黄泉地下才能看到你想要的宝藏,我张让……说到做到。”
“你!”
董卓一听,张让分明在威胁自己,一双牛卵子一般的眼睛,瞪得能喷出火来,鞭子握在手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将鞭子攥成一把灰烬。
董卓嘶声说:“张让,你竟威胁与我?!”
张让淡淡一笑,说:“没错。”
董卓气急败坏,“嘭!!”一鞭子抽下去,将龙椅的配饰直接抽掉在地,吓得小包子颤抖了两下,缩在张让怀中。
张让一面轻轻安抚着小包子,一面看着董卓,说:“我这个阉党有的不过是几个臭钱,也不过是搜刮了这十数年的民脂民膏,董公您手握重兵,整个雒阳都是您的囊中之物,自然看不起我这些小钱,若是想要财宝,现成去搜刮,想必对于董公这样的大人物来说,不值什么,对么?”
董卓听他这么说,无异于讽刺挖苦自己。
董卓难道进入雒阳城之后没有搜刮民脂民膏?他的军队进入雒阳之后,对老百姓几乎是片甲不留,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富贾豪绅,只要是能抢的全都抢掠一空,抢掠珠宝、奸/淫妇女,并且把壮丁的人头挂在车上叮叮当当的带回宫中,对外炫耀是杀敌的首级。
然而董卓毕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