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怵。
两人折回,沈悦有身孕在,涟媛推门,屋中的景象是两人还坐在脸侧,相互喝酒,同之前离开时候的场景一样,好似一丝变化都没有,仿佛方才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涟媛笑了笑,“我们去顶层露台坐一会儿,你们继续。”
卓远和长翼都分别点头。
沈悦看了看卓远,卓远一脸温和笑意。
待得两人再次阖门出去,这次,卓远和长翼对视,两人都没怎么动弹,等确认屋外两人差不多走远,卓远才又继续举杯,“这一杯我敬你。”
长翼看他,“好啊。”
言罢,卓远伸手,长翼将他的手按下,他起身,长翼起身,两人又同方才一样,从桌上打到屏风后,方才是拆了两根凳子,这次,是直接拆没了一道六扇屏风。
但拆屏风也没制止两人。
两人又继续从屏风处打回了酒桌处。
一会儿是卓远将长翼的头按在酒桌上,一会儿是长翼将卓远的头按在墙上。
总归,一切和谐有序。
又周而复始。
***
顶层阁楼处,涟媛同沈悦一道凭栏远眺。
因为就在方才那间屋子的正上方,方才那间屋子的露台也是漏空的,所以屋里的噼里啪啦,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听得沈悦不由蹙了蹙眉头,涟媛却明显淡然得多,“听声音势均力敌。”
沈悦心中唏嘘。
但也正如涟媛说的,也应当没有旁事。
两人在顶层楼台处说了许久的话,楼下的声音也从刚才的噼里啪啦到后面偶尔动静,再到后面几乎没有声音了,应当是和平相处了。
沈悦和涟媛都忍不住笑。
涟媛是个极有意思的人,而且,涟媛很信赖长翼。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沈悦不能久站,涟媛也陪着她在露台的椅子上坐了些时候,许是气氛使然,涟媛同说起如何在路上遇到长翼的,也说起长翼带了一幅青面獠牙的面具,特别吓人,然后两个怎么辗转到了新沂,在新沂暂住下来,遇到了阿玉,说了很久;沈悦知晓她需要倾诉,便一直耐性听着,也会温和应声。涟媛很喜欢长翼,她说起长翼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涟媛问起,沈悦也会同她说起,王府幼儿园的事,卓远的事,还有府中孩子的事,涟媛会问陶伯还好吗?
沈悦颔首。
涟媛也会道,“卓远这个家伙,同早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沈悦笑道,“大孩子一个。”
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也是这一长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之间亲近起来。
……
屋内,酒过三巡。
卓远和长翼都有些喝多,但似是真的因为方才打过好几架了,反倒能坐在一处安静喝酒。
对,屋里能拆得都拆了。
也只剩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再拆就什么都没了。
两人从方才的拼酒,也到了眼下勾肩搭背到一处,最热情的当然要数卓远,只是从来就没喝得这么多过,连大婚当日都没这么喝晕过,眼下,看着长翼都有些双影了,还是搂着他的肩膀道,晕乎乎道,“长翼,涟媛差点是我五嫂,你要是欺负她,我非把你往死里揍不可。”
长翼看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嗯。”
卓远又举杯,两人再度碰杯,卓远叹道,“诶,面具可以摘下来看一看吗?我还没同谁打架喝酒这么过瘾过,好歹让我看看脸啊!”
长翼看他。
卓远笑眯眯凑近,“看一看嘛,大家都这么熟了,日后,你要是欺负涟媛,我也好寻得人揍啊。”
长翼笑了笑,缓缓摘下鼻尖上的面具。
卓远屏住呼吸,待得长翼面具摘下来的瞬间,卓远吓得从酒桌上翻了下去!
我艹!
这特么是张他最不想看到的脸。
之前巴尔一部进犯西秦,苍月驰援,带兵的是柏炎,柏炎这个家伙,心思沉稳,带兵打仗手腕强硬,最后驱逐巴尔后,西秦和苍月却因为一座城池起了争端,那时他耍了小聪明,气得柏炎跳脚,最后收兵的时候,柏炎是恐吓他,最好不要让他再见到他!
柏炎年长些,最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背后都在瑟瑟发凉。
听说那家伙锱铢必较!
后来将苍月皇室都灭了,自己当了皇帝。
他这辈子都是不想再见柏炎的。
当下,他还搂着长翼喝了这么一大顿酒,再一看面具下盯着这么一张脸,卓远只觉从头到脚一个激灵!
但好在,长翼重新带回了面具。
卓远摇了摇头,顿觉自己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柏炎皇帝当的好好的,怎么会来这里同他喝酒。
他是喝多了,脑子迷糊了!
卓远爬起来,继续搂着长翼笑道,“刚才凳子没坐稳!别介意,还有,我绝对不是怕你!我一定不怕你!”
长翼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早前很少笑。
但从遇到涟媛之后,一切有了不同。
涟媛早前是告诉他,稍后要见的清之,自小就是个闯祸精,皮实的时候,他爹会用鞭子抽他,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他曾经是家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