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消了念头,明皇骄傲自大,不在绝望中经历一番,不会知道悔悟。
她心中不定,不知是对是错,心中亦是忐忑,若是信阳殿下回来,无法解洛阳之困,那她就是罪人了。
林然许久没有露出脆弱之色,在外是不羁的林家主,挥金如土,与人交谈也常将笑容挂在面上,时间久了,她几乎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脆弱,穆凉如何再冷下面色。
“我想你该有自己的理由,也为洛家争取昭雪的机会,做了就无悔。”穆凉伸手揽着她,拍了拍她的脊背,想起洛阳城内的局势,也跟着一叹。
林然也没有隐瞒,将大致情景告诉她。
“信阳在江边驻扎时,明皇召我入宫小住,其实我知并非小住,而是囚禁。后我使计脱身。”林然抿了抿唇角,养得那么大的兔子,亲手毒死,心中也是不好受。
穆凉静静听着,手抚上她的后颈,“我在外不知这些事。”
“脱身后,我着人弹劾平王他肆意传谣言,明皇许是为了安抚信阳殿下,罚了他禁足。我只当可以安稳等到信阳殿下回来,不想平王篡位了,计是赵家所献。贤妃传话于我,赵浮云与前齐有关,我在猜测前齐的粮草是赵家供给。”
“我让人去查过赵家的底细,都是寻常商户,家底殷实,若在夺嫡中参与,想必是心思不够,照你这般说来,不能任由赵家在洛阳做大。”穆凉沉吟道,见林然愁眉不解,劝道:“你不如将赵家当作是前齐之人,新帝之前的行为就是勾结外邦,这个帝位名不正言不顺。”
“嗯。”林然轻轻应了一声,继续蹭着她的下巴,想起另外一事,“阿凉,她可爱吗?”
“同你一般不怕生,信阳殿下一只貂就将她带走了。”穆凉莞尔,想起信阳将人抱走的模样,貂在她手里,小小乖就要她抱,貂不在,就不搭理人家。
林然皱眉:“一只貂就将她哄走了,真没出息。”她吐槽一句,眼中却是欢喜,让穆凉哭笑不得,“你来王府时,就将林家信物给了我,我可没有拿东西换。”
初见林然,她脖子就挂着信物,只当是她的宝贝,哪里晓得直接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祖母拿时,她却瞪眼骂人。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林肆教她的。
林然想不起来这些旧事,眼下人回来了,自然是要腻歪一番的,“阿凉,我想你了。”
眸色炙热,让穆凉心口一烫,忙侧眸,借口道:“阁楼是怎么回事?解释不清,就去跪你的算盘去。”
林然恍然一惊,忘了还有这件事,她本想在阿凉回来之前将春字楼造好,也没有想什么措辞与理由。
她很有信心,不想被抓包,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不能阿凉一回来,她就跪算盘,她努力扯谎:“我想着等孩子回来了,自然是要屋子的。”
这个理由极为蹩脚,说与稚子,稚子都不会信。
穆凉淡笑,笑意轻轻浅浅,隐隐的讽刺让林然脸色发烫,坚持道:“真的。”
“你说给小小乖听,你觉得她会信你吗?”穆凉反问她,搭在她后颈的手不觉往耳畔处移去,轻轻抚摸着那只‘说谎话’的耳朵,“林然,我觉得你意图不轨。”
林然许久没有被她摸过耳朵,也不作挣扎,反认命道:“我对你,何时心思正常过?”
话一出,穆凉有些明白过来,只是模棱两可,迷惑道:“与我有何关系。”
林然不答,反亲上她的眉眼,细腻而缓慢的吻滑过鼻尖,落在唇角处。
许久未曾亲热的人,带着急躁,一碰到柔软的唇角就迫不及待地探出舌尖,穆凉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她身后不过是坐榻,坚硬的木头,反让自己退无可退,将自己后路都堵断了。
缠绵的吻让人口干舌燥,呼吸急促,林然抵着她的额头停了下来,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阿凉……”
轻轻唤了一声再无她言,穆凉轻应一声:“在。”
明明只是简单的回应,林然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鼓励,她欺身而进,抵着阿凉:“昨日回来,为何不告诉我?”
“自然想看看你在府里做些什么,不想婢女道你去了浮云楼。”穆凉气息微滞,带着起伏,两腮嫣红,如胭脂之色,恰到极致。
“所以你就吃醋了,你怎地不去浮云楼捉我呢?”林然低笑一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微开的领口处,指尖从下颚处滑过,似有似无地略过那处肌肤。
穆凉微颤。
她似感觉哪里不对,想起浮云楼内的事物,不觉羞怒:“你在浮云楼里学来的?”
林然不答,亲向领口下的肌肤,穆凉颤得更加厉害了,她羞涩,多日没有经历过的情.事,总是让人带着几分怯怯。
她的怯怯在林然眼中就是欲迎还拒,也不想去论什么白日安眠于礼不和,礼节一事心里有就成了,她轻轻撩.开那层束缚,穆凉的手无处存放。
她比起从前,更加温柔了些,让穆凉微惧的心放了下来,她努力让自己放轻松,抬眸看着林然:“你、你……”
欲言又止,在温柔的气氛中更添了几分旖.旎,青山露水,让人肆意妄为。
小榻不如床榻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