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出现的亲朋好友们仿佛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从空间裂缝里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来。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饺子们中间夹杂了几个混进去的、一看画风就不太对劲儿的陌生馄饨。
在跟其他认识的饺子一一打招呼——特别关照了翠翠和小美,差点儿被小美用王财照脸砸——之后,源纯挽着柱间的胳膊把他拖去一旁。
“你们怎么从天上掉下来啦?”源纯低声问,“那几个人怎么回事?你又去外面乱捡孩子了?”
柱间乐呵呵地抄着手,配合地低下头听源纯说话。
听着听着,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头顶缓缓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等等,什么叫又?除了你我还捡过谁?”
源纯认真想了想,好像、似乎、可能、确实……没有别人了。
反倒是她自己,经常往家里捡人。
刚才还捡了个漂亮的姐姐呢。
“好吧,都是我捡的,”源纯抬手一指疗养院墙壁上的大洞,“看,又捡了一个!”
意不意外,惊不喜惊喜?
柱间循着指引望过去,看到一抹亮眼的银白一闪而过。
这个特殊的发色令他想起了卡卡西,想起卡卡西就想起了卡卡西图谋不轨,想起图谋不轨……
大脑深处的警报骤然拉响,柱间突然警惕,他缓缓直起腰,谨慎地试探道:“男的?”
心比网眼还大的源纯根本没意识到她爹切换到了魔鬼模式,她摇摇头,说:“是女孩子,等会儿介绍给你认识。”
不是男的就行……哼,总有刁民窥觊我的傻闺女,身为老父亲我真是操碎了心。
柱间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回归佛系模式。
听到两人讨论捡孩子的事,扉间插了一句,语气揶揄:“她不是你亲生的吗?”
亲自生的,简称亲生。
柱间挥了挥手,煞有其事地说:“对啊,生的时候可受罪了,所以坚决不要二胎。”
他还有理有据地补充:“扉间,知道咱们村是怎么富起来的吗?想要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扉间:“……”呸!
扉间翻了个大白眼,骚不过哥哥的他后悔挑起了这个话题。
源纯假装天真地歪了歪头,“那我妹妹是怎么来的?”
柱间立即改口,他慈祥地注视着源纯,用一副“依你依你都依你”的语气哄道:“二胎好,两个孩子可以作伴。”
“多个人种树,富得更快。”
扉间:“……”
算了吧,你一个人就能种出整片森林!
不知情的围观群众们捧着瓜,望向柱间的眼神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本以为是个大智若愚的父亲,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位慈祥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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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失踪的人都平安回来了,恩奇都和吉尔便提出了告辞。
源纯双手一拍,用木遁变出一串蓝色的、柔嫩的小花,又把花藤绾成手环大小,递给恩奇都,她没说挽留的话,只是认真道谢:“谢谢你。”
恩奇都笑着接过,戴在手腕上,然后他打了个响指,变出一小束纯白的铃兰,“礼尚往来。”
吉尔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用鞋尖在地上蹭来蹭去,他看起来不太高兴,鼓着脸颊问:“你们打算黏糊多久?”
源纯惊奇地问:“告个别你也吃醋吗?”
“……”吉尔猛地抬起脸,皱紧眉头盯着源纯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本王只是随口提醒你一句——”
吉尔把他和恩奇都在穿过食骨之井时感受到诡异气息的事告诉了源纯。
恩奇都补充:“迪卢木多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
源纯的心底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那想法太飘渺了,刚出现就消失,速度快得根本抓不住。
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只得无奈地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确定像我?我很恐怖吗?”
吉尔双手抱着胳膊,把脸撇去一旁,他嫌弃地撇撇嘴,“你很讨厌。”
源纯觉得有些受伤,她双手捧住胸口,眼泪汪汪地说:“你这个小朋友真是太不可爱了。”
吉尔露出了被噎住的表情:“………”
恩奇都笑了,“吉尔不是这个意思啦。虽然御主你确实不太靠谱,尤其是起名的水平,简直烂得惊天动地……”
源纯:“???”
吉尔一手扶额,一手抬起挥了挥,以实际行动打断了恩奇都的话——
半空中浮现出一团漩涡气流,银光闪闪的锁链从气旋中央钻出,“嗖”地飞向源纯,将她捆起来。
“干嘛呀这是,我就偷偷用过一次,你不至于吧!”源纯嘴角一抽,“还是你要为恩奇都报仇?这也太霸道了,我还没吭声呢,我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已!”
源纯下意识动了动,天之锁随着她的动作,越收越紧。
源纯:“……”
源纯:“!!!”
她蓦地安静下来,忽然明白了什么,瞳孔微微收缩。
吉尔收回锁链,给源纯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