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柱间忽悠走。
“你也立字据了?”卡卡西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盒冰激淋,边走边用小勺挖着吃。
“立了……”源纯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单手托腮,凝望着苍茫夜空, 神情忧郁, “我怀疑我爸更年期了。”
卡卡西的脑海中浮现出柱间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他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柱间的年龄,心想这更年期来的到底是早还是晚呢?
源纯嗅到了一丝清香甜美的气味, 她回头一看,发现卡卡西正光明正大吃好吃的。
源纯眼睛一眯, “你从哪儿买的?”
卡卡西舀了一勺冒着丝丝凉气的草莓味冰激凌, 把勺子递到源纯嘴边,“一个小姑娘塞给我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饭田和切岛提的建议, 其他人表示赞同,大家一起去路边的便利店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零食。
但在送的时候出现了分歧, 轰焦冻主动要求由他去送,被八百万拦住了。
八百万从绿谷手里接过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 “轰同学, 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轰焦冻面上看不出情绪变化,但敏锐的绿谷觉察到他可能有点委屈。
八百万叹了口气,“她男朋友看你和你爸爸的眼神超可怕。”
轰焦冻闻言,垂下眼眸,没再坚持。
源纯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
“好吃吗?”卡卡西又舀了一勺。
源纯舔了舔微凉的嘴唇, “好吃。”
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
消灭完冰激淋,源纯摸摸肚子,感觉还是很饿。
卡卡西去询问警方还有多久结束。
源纯咬着塑料小勺发了会儿呆,突然说道:“你是来请我吃饭的吗?”
几秒钟后,轰焦冻从废墟后慢吞吞地走出来,他在源纯身前不远处停下,看上去有些局促,“我……”
“你是来请我吃饭的吗?”源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轰焦冻,双眼绽放出诡异的光。
轰焦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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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丽,照亮了某家藏在深巷中的拉面店门口摆放的招牌。
阵阵诱人的香气从门帘缝隙中飘出。
“你喜欢吃荞麦面?”
源纯拿起涂成红色的小调料瓶,在周围人惊恐的注视下,豪放地往面上倒了一层又一层辣椒粉。
轰焦冻欲言又止。
绿谷下意识捂住嘴。
八百万吓得喝了一口冰可乐。
切岛看得蠢蠢欲动,试图往自己的碗里也多倒辣椒,但被饭田死命拦住。
卡卡西一把握住源纯的手腕,阻止她把整瓶辣椒粉都倒进去,“可以了,你忘记你上个月——”
“我忘记了。”源纯叛逆地说,她抱着碗往旁边挪了挪,跟八百万挤在一起,远离卡卡西。
八百万对上卡卡西的目光,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荞麦面和辣椒的香气恰到好处地混合,在口腔中丝丝缕缕地蔓延。
源纯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她感动得泪流满面。
“说了别放那么多辣椒。”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我不辣……啊啾!”源纯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她用纸巾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这是……咳咳,感动的……咳咳咳!”
轰焦冻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
绿谷默默把杯子推给左边的饭田。
饭田推了推眼镜,把杯子推给切岛。
切岛刚想加入接力游戏,就见八百万伸长胳膊端走了水杯,海瞪了切岛一眼。
切岛:“……”乖巧、无辜且委屈。
“谢谢……咳咳!”
源纯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感觉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但下一秒,被压下去的咳嗽的欲///望又翻上来了,她感觉嗓子深处仿佛长出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又痒又疼,极度不舒服。
轰焦冻赶紧又倒了一杯水,这次他直接递给了八百万。
“呛到了吗?”八百万关切地问,“去医院看看吧?”
卡卡西动作轻柔地拍打着源纯的后背,“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源纯咳得泪眼朦胧,“没事……我再喝点水……”
“我觉得不像没事,”切岛捏着下巴,低声道:“是我的错觉吗?她的脸好像有点肿。”
八百万的目光掠过源纯捂着嘴的手,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此时微微发红。她的瞳孔的猛地收缩,“源小姐,你是不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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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躺进病房、输上液的时候,已经肿得比以前大了一圈。
所幸没人看到——半路她意识到不对劲儿,一边在心里大声尖叫,一边果断扒了卡卡西的外套,严严实实地裹住脑袋。即使到了医院,医生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她露脸。
算是勉强保住了形象吧。
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但卡卡西莫名很想笑,他努力憋着笑意,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嫌弃你的。”
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