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是……意在魔尊是什么意思?
白发长睫在眼前一闪而逝,君轻裘神情凝重。
姬羽这人虽然极为爱惜颜面,性格放肆与正道不符,但是却绝对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他若要为难他,一定会从与他有关的事情上下手。
江寰说他如今跟着魔尊,显然是想从魔尊动手。可是……他怎么会认为魔尊和自己有关系呢?
他与谢池渊非亲非故,算起来也只见过几面。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缠着谢池渊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失。
君轻裘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罕见的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他这时又想到了大师兄与江寰,这两人在与魔尊接触过后回来便疏离了不少。
这件事总是叫人有些奇怪,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一般。
而且和那魔尊有关。
但两人不说他也不能逼问,更何况江寰现在送来了他死对头的消息。君轻裘收紧剑,过了会儿后又看向手中的信,皱眉想:罢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这次要……分外小心些。
他和小鹿约定了不久后相见,不能失约。
这是约定,也是承诺。君轻裘坚.硬.的心微微柔软了些,在想到小鹿的时候,像是心中有了归途一般,在看向那信时便更慎重了些。
在收起信后,他心中犹豫了一下,想到死对头的性格,心中浮现起不好的猜测,还是转身走出了客栈。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姬羽从御兽门的首席弟子手中抢来了一张邀请函,笑的嚣张。他修为高出这名门弟子许多,两人交手不过数次,御兽门的弟子便已经落了下风。
他面色难看,还有些不可置信,在被打了一掌之后声音愤怒:“你是什么人,竟敢抢御兽门的东西?”
他们几人手中有密函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但是碍于背后六大仙门,往年从没有人敢打过主意,这还是第一次王靖在临一脚踏.入.秘境之时被人抢了密函。
他眼神恨不得杀人,姬羽却在卸了他手腕后不以为意。
一直在桌子上找到密函才得意的拿了起来。
他此时戴着面具看不清脸,拿到东西后才回头看了眼暴怒的人,嗤笑道:“这东西你拿着没用,还不如让本座拿着进去找人。”
“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技不如人吧。”
姬羽说完之后不顾那人恨不得撕人的目光,不想暴露自己抢了密函的事情,又打晕了那御兽门弟子,这才将密函装在袖子里离开。
有了这密函在手,今晚诱惑魔尊他便能放下心来了。
姬羽刚离开客栈不久,收到消息的君轻裘便来了,他直奔修为最弱的御兽门首席这边。在敲了几声门之后没有听见动静,眉头便皱了起来。
心中有些预感应该是出事了。
果然,在推开门之后御兽门首席王靖被人绑在柱子上。
“你”
君轻裘来不及询问,便见醒来的王靖悲痛着道:“君师兄,我身上的密函被人抢了!”
君轻裘转过头去瞳孔一缩,便见桌上的密函果然不翼而飞。
……
而此时,姬羽已经回了客栈。
在卸掉了面具后又重新换上了魔袍,他住的地方离魔尊的客栈不远,姬羽回去之后本是想要沐浴放松一会儿,但是看了眼手中的密函之后又觉得在这进.入.日月城的最后一个晚上也不能浪费。
还是应该趁着时间不晚,再努力勾引一下。
要不……也别先示好了,试着先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一想似乎也可行,勾引男人也可以先从身体进行。于是姬羽看着远方目光闪了闪后,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起了身,转身向着谢池渊的客栈潜.入.。
底下的城主们已经睡了,姬羽修为又比他们高一些,潜.入.时并不费力。不过在走到谢池渊房间门口,看到里面亮着的蜡烛之时他才眯了眯眼。
姬羽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与身上的黑衣,抿了抿唇之后,将衣衫往下拉了一些,眼睛一转,端起旁边被打倒的小二手中的铜壶。
“尊上,您要的水到了。”
谢池渊劳累了一天,正要准备沐浴,他脱下外袍,没有听出外面声音的不对,只是背对着门随口道:“进来吧。”
姬羽桃花眼垂下,低头慢慢走了进来,他此时衣衫半褪一副自荐枕席的模样叫人一看便能想歪。但是因为谢池渊没有回头便没有看到。
他解开了雪色的里衣扣子,露出一截修长宛如瓷玉的脖颈来,将束成冠的银发散开,在烛火下有种说不出的美。
姬羽虽然自诩美貌,也不由恍神了一瞬,回过神来后暗暗想这魔尊一副好皮相自己也不吃亏。
他放下手中的铜壶,这时桃花眼垂下,伸手隔着里衣落在魔尊肩上,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