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女生跟着白小怜进去,问她怎么了?
“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白小怜一边抹泪,一边补妆,眼眶哭得通红。
凌俏的那句重话声音高八度,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她们又看到白小怜这样,知道她是被凌俏骂哭的。
“小怜,你别哭了,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白小怜抽抽噎噎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就那么大声的吼我,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
“你没错。”
“……”
两个女生接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白小怜。
粒粒从外面进来洗手,最先还若无其事的,最后洗完了也不擦,双手使劲儿一甩,水珠子溅到白小怜脸上。
“你干嘛!没长眼睛啊?”白小怜气极,咬牙瞪人,她脸上刚补好的粉又花了。
粒粒双手叉腰冷哼了一声,看着她白寡寡的脸,口吻不善:“你可真是个粉刷匠,这腻子刷得比墙都厚。”
“你脸皮才厚,她还没当上贺太太呢,你这么早就开始巴结上了……”
“要巴结,也是你技高一筹,只可惜俏俏眼光不好……”
“……”
不一会儿,洗手间里就传来女人尖锐的尖叫声,白小怜和粒粒扭到到地上,难分难舍,你薅我头发,我用指甲划你脸。
凌俏早就翘班走了,最后还是经理来才平息了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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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俏下午三点多就回了东山,柳姨赶忙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和大衣,佣人递过来干净的拖鞋。
“快去,给大小姐冲杯水。”柳姨喊道。
凌俏没精打采地窝进沙发里,佣人端水过来她都没接,柳姨很担心她,温柔的声音问:“我们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没有。”
“这心事儿都写到脸上了,还说没有,俏俏,跟柳姨说说,柳姨给你想想办法。”
“我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她,她……”凌俏不知道怎么说,咬咬唇,只道:“她嘴太散了。”
柳姨也没深究,她想了想,“其实朋友间相处也是要有底线的,你可以明确的告诉她,你的底线是什么,什么事什么话,可以做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若她把你当真朋友,她在乎你,也就不会触碰你的底线,如果她碰了,那就没把你当朋友,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要再真心相待了,还得离她远远的。”
凌俏听着,也听明白了,“我没有跟她说。”
“听说她在公司给你做助理,是她先惹你了,你先晾她一晚上,别接她电话回她消息,等明天去公司,你再跟她说清楚。”
“嗯,柳姨,我知道了。”
小姑娘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还不到二十,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懂,需要人教。柳姨看着凌俏那日渐鲜艳明媚的脸,她在想,要是她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突然,她又在心里骂凌俏那个狠心的妈,生下来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了,真不是人,枉为人母。
“我们呢,对人要真心相待,真心对她好,她感受到你的好,懂感恩,懂珍惜,那就完满,如果她忘恩负义,那就及时止损。”
“嗯嗯。”
“柳姨,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凌俏从沙发上起来,给柳姨鞠了一躬,然后笑眯眯地说:“柳姨,我去影音室看电影啦。”
柳姨欣慰一笑:“去吧。”
她先回楼上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才下来。别墅里开着暖气,室温适宜,她披散一头柔软细发,只穿一件真丝的吊带小睡衣,下面是小短裤。纯白色,衣服肩带很细。
电影还是之前那部谍战片,《谋杀》。凌俏从手机壳里取出从南洲老家里拿回来的那张证件照,上面的女人和电影里的女主角苏妤柔很像很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影后苏妤柔,凌俏日益透出艳色的眉宇间,仿佛也有几分苏妤柔的影子。
凌俏收好照片,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做演员,当影后,站到和苏妤柔平等的位置,问她一句:你是不是我的妈妈?
手机响了,凌俏拿过来,是白小怜给她发的微信,【俏俏,对不起,房子找好了,下班后我就找了搬家公司,现在正在搬,你不用担心了。】
凌俏没回。
一分钟后,又来了【俏俏,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到处乱说话,我以后不会了】
【俏俏,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正式给你道歉。】
凌俏摁掉手机电源键,继续看电影。
没过多久,影音室的门从外面打开,明亮的光涌进来,紧跟着,身高腿长的男人逆光走来,气质冷清,面容隐在昏暗中,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软沙沙的声音。
凌俏目不转睛地看他,直到她身旁沁入一抹清冽的雪松冷香。
贺今寒坐到凌俏身边,侧目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她,她长发披散着,一张脸更衬得精致小巧,瞳仁晕染水光,格外清亮。“遇到什么事情了?”
凌俏移开眼,把头发往耳后拨了拨,微微埋下头,强忍住辛酸苦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