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感:“娘,没事,我自己随便搓几下就洗干净了。”
“这怎么能随便搓几下。”周氏不赞同的说道:“那哪洗的干净,你一个读书人,只要专注读书就行了,不用管这些小事。”
祁林和周氏说了好一会儿,这件事才算是放下了。
到了租的屋子里,周氏看了一圈,帮忙把屋里清扫了一遍,座椅窗户也都擦干净,祁林跟她说着自己目前住在学堂里。到了周氏临走时,他才把自己写好的信拿出来:“娘,这是我给大哥新的信,你回去帮我给大哥好不好?”
周氏拿过来揣进坏里:“好,你在这里要安安心心好好读书,注意身体,可别着凉了。要是不舒服了,就回家来,家里有人照顾着,比在外头好多了。”
听着周氏殷殷的嘱咐,祁林连连点头,又嘴甜的哄着周氏,把人送到了路口这才自己回来。
而周氏一回到家,便就把信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这是林林给你写的,你看看他说了什么。”
“好。”程渊一愣,没想到祁林居然还会专门给他写信,他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周氏给完信就走了,既然二儿子专门写给了大儿子,而不是直接给她说,让她带口信,那么这就是小辈人之间的小秘密,她便没打算把里面写了什么追问清楚。横竖小孩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见周氏走了,江芸凑到程渊跟前,伸过脑袋要看,“祁林写了什么?”
程渊没有制止江芸看信的内容,他们是夫妻,周县令那事江芸当时也在,没必要瞒着她:“林林找到了周县令贪污**,还有私下和人悄悄开采铁矿的证据。”像是铁矿这些,向来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不允许由私人开采,毕竟这玩意儿要是拿去做了兵器,可就不好了,这是犯的死罪。
这时江芸也看完了整张纸,她问道:“你想怎么做?”她前世好像没听过这些事,但她也知道这事周县令是不对,违法朝廷规定的。
可她只要一想到这事是帮祁林,口中就像是含着一泡屎一样恶心。
程渊道:“府城有锦衣卫的据点,我准备把这些账册拿去交给锦衣卫。”
简单和江芸说了一些,第二天晚上,程渊就出现在了祁林的房间,给自个弟弟详细的说了一些关于锦衣卫的事情。
“锦衣卫是当今天子麾下建立的一个只听令于他的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监察百官,他们手段残忍,有自己单独的诏狱,原是为了抵抗梁相党和太后党才建立的,一般轻易不要招惹上他们。”怕自己说的太吓人,吓到了自家柔弱的弟弟,程渊在说完几个锦衣卫的事之后赶忙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怕他们,当今天子是个贤明的,只要你不做坏事,锦衣卫也不会抓你的。”
“至于账本的事,我准备拿到省城锦衣卫的一个据点去,有了铁矿这事在,锦衣卫肯定回来调查周县令的。”
原本一个小官的事情是不必要麻烦到大名鼎鼎的锦衣卫的,但一则程渊也只是边境一个六品的校尉,除了自己的上司,他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来收拾周县令。二来这里面有铁矿的事,算是大事件了,指不定后面就牵涉到造反之类的事,牵连甚广,找锦衣卫正好。
总的来说,就跟他和祁林说的那样,上报这事并不会带累他们俩。
祁林确认大哥会没事之后,也就放心把事情交给程渊了,他对局势之类的,确实还太外行。
所有的事情完成,祁林无事一身轻松,一门心思就扑在学习上,很快的,锦衣卫就真的来到了镇上,调查起周县令,据说后面查出来了一串人,祁林没太关注这些,毕竟当官什么的,距离他一个还没考上秀才的人来说有些太远了。倒是周县令被抓走了这事,他是知道的。
新的县令还未上任。
一个人在镇上学习了三个月,祁林琢磨着,都过去这么久了,周县令家也倒了,要不他就再把江虞接上来?毕竟人不在身边他不安心。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祁林一度为了媳妇安危的事战战兢兢,琢磨异能琢磨到头秃,但无奈他再怎么努力,等级摆在这儿,这玩意儿也不是想升上去就能一下子升上去的。
再怎么有灵泉水,那也得有时间积淀才好吧。
好在他也研究出了一点点,江虞离他近的话,他是可以感应到对方有没有出事的,但村里这么远的距离,那就别想了。
就在他想着回家怎么跟江虞说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过来,江虞他爹,江老大出事了。
祁林有些不敢相信:“什么?”
江芸抢先开口道,“大伯他上山去打柴,哪想到山上有老虎,大伯被老虎咬伤了,生命垂危,我们就是来镇上请大夫回去看的,大伯这会儿的身体不好随意搬移。所以就顺道来通知你一声,祁林你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程渊点了点头。
祁林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江芸,总觉得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冷漠和一种早知如此的感觉,老虎会咬伤江虞爹的事情,江芸到底提前就知道吗?
他说道:“山上怎么会有老虎?那不是在深山中吗?”这时节,又非寒冬,怎么会下山捕食的?虽然这样想很没道理,但他第一反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