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非常自然地说道,“反正有屏风挡着,冬季木桶里的水凉得快。”
宇智波斑稍微思考了下,倒也没太纠结,而是很爽快地解除了装着自己洗漱物品的卷轴的封印,然后,做出了与她刚才完全一致的动作。毕竟,之前泡温泉的时候就是如此,二人之间隔着一座土遁造就的小墙。此刻与之前,又有多少区别呢?
屏风那侧传来的水声中,同样解除了变身术的他也随手将?外衣搭在了屏风上,目光扫过屏风上倒映出的、盘起头发的少女鸭子坐在盆中的纤细背影,快速别过眼,转过身去,心无旁骛地认真清洗起了自己的身体。
同样的事情,女性多少要比男性慢一些,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浴的。
之后,小姑娘习惯成自然地开始清理二人的“残局”,譬如说倒水清洗再封印之类,搞定一切后,她发现“某个好心人”已经帮忙铺好了她自己封印好随身携带的铺盖卷。她刚才就特意在外衣中穿上了寝衣,所以此刻,只需要将?头发那么一散外衣那么一脱,就可以像是一只飞窜的小黑猫般动作飞快地钻入墙壁边的铺盖卷儿。
至于为什么铺在墙边……
眼看着自家小鬼钻入了被褥中,宇智波斑也走到墙边靠着墙坐下,一如既往地一腿盘起一腿曲起——他每晚都是以这样的姿态入睡的,从相遇开始,直到此刻,从来如此。
她钻入被窝中时,只觉得暖和极了,原来他已经提前将?那只重新装好了炭火的暖炉,放在了脚边的位置。
她于是用小脚丫子在被子里勾来勾去
,将?那只暖烘烘的暖炉扒拉到手边,然后,熟练地掀起被子盖住他的双足,再然后,轻轻地将那只暖炉放在了他的脚边。
在此之后,她轻轻地拉扯住他的裤腿,缓缓闭上双眸。
“斑哥,晚安。”
“……嗯,晚安。”
宇智波斑安静地注视着自家小姑娘的睡颜,她原本就长得天真无邪,此刻更是尽显无防备的单纯洁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休息前他习惯于就这样静静地看上一阵,睡梦中的那些血色与暗影,也不?知不觉间渐渐消散。
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能够得以安眠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如若他能够心安理得沉睡,那么……那些因他而死的逝者又算是什么呢?被渐渐淡忘的那些人……如若净土有知,是会因此而觉得欣慰,还?是心怀怨愤呢?
强大如宇智波斑,也有弄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因此而推开和放开这个单纯宁静的睡颜。
这是他现如今仅有的珍宝。
他的。
宇智波斑缓缓闭上双眸。
再次睁开时,天色已然蒙蒙亮了。
他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微推开一点窗棂,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发现风雪依旧,完全没有停息下来的迹象。而且,昨夜应该没怎么停歇,雪积得更厚了,这种情况下,商队应该是无法出发的,他们事先应该也没预料到这样的状况,否则估计也不?会趁这几天出发。毕竟,以人力观测天气,从来都不是百分百精准的。
一阵寒风拂来。
宇智波斑立即关上了窗户,咬着摘去手上的手?套,用温热的手?去摸小黑猫的脸,在确认的确热乎乎完全没被寒风吹凉后,放心地又摩挲了两下,这才缩回了手?,顺带帮她又整理了下被子。
然后,暂且没有去洗漱——因为声音必然会吵醒她,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卷轴,认真地看了起来。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她才醒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顶着满头乱发坐起身来。
“醒了?”宇智波斑收起卷轴,“洗漱吧。”
“嗯嗯。”她表情迷迷瞪瞪地点头。
二人一番洗漱后。
宇智波带子整理好身上
的腰带,准备重新用变身术,却被宇智波斑给拦住了。
“等一下。”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在她讶异的目光中,取出了昨日在她熟睡时做好的那只木梳,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哦。”她背对着他坐下,然后只感觉那只雕刻着两只猫的精致木梳,落到了自己的发丝上。
宇智波斑就这样帮自己的小猫猫梳起了毛发,手?指宛若游鱼般轻柔而肆意地在她宛若海藻般的发丝中来回穿梭,好一会儿,才略有些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说了声“好了”,然后,一如既往地收起了小猫猫掉落的发丝——虽说肯定不?会拿它来戳毛毡球,但?是,他也的确不能容忍它落在其他地方,被他人无意中碾压践踏,于是便顺手收了起来。
“斑哥,斑哥,梳子!”她回转过身,讨好地朝他伸出双手,就像在讨要一只小鱼干的馋嘴猫。
他于是将那把亲手制就的梳子放到她的掌心之中,然后就见她小心翼翼地抓着左看右看,口中不?时发出“哇”之类的惊叹声,最后,珍之又重地来回摩挲着,提出了新要求——
“斑哥,斑哥,我?也帮你梳头发吧!”
“嗯?”宇智波斑微微挑眉,他其实不?是很喜欢梳理自己的长发,毕竟……梳不?梳的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