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六根小刺, 有的直接深入皮肉。
光明神用神力拔下来三四根,眉梢稍皱,“你吃了什么?”
“野果果。”
白泽觑着他修长的指尖。
刚刚他用神力拔刺, 只拔出了一两根明显的刺。这会儿上手拔了。
“饿。”因为饿了才吃野果果。
她还在长身体, 要吃东西,不是长大成人的神。
他这样长大成人的神不需要进食。
光明神想到她前几天还在吃草:“上次你在啃草。”
白泽很委屈,“草皮啃光啦。”
把她抓来,总要给口草吃吧,现在草都没有呢。
那看来还是他的错。
光明神拔.出最后一根小刺。
白泽这才用自己的神力治愈了伤口。
刚刚太疼了, 她不敢拔.刺。
他起身去洗手。
白泽渴了,因为水盆太高,她变成人,头埋在水盆里喝水。
露出光滑裸露的脊背。
光明神指尖一动,轻纱覆盖上她的躯体, 像是穿上了一条白色长裙。
这条白色长裙会随着她的变身,永远跟随着她。
洗手的水自然是不能喝的, 只是没人教她。
教他也不是他要做的事。
只是她整颗脑袋还埋在水里,“咕嘟咕嘟”喝水。
光明神垂下双手,“洗漱的水不能喝。”
白泽没有说话,喝了半盆水,少女抬起头,虽然嘴唇微肿, 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摸了摸胸前的白纱, “是你给我穿的裙子吗, 谢谢你哦。”
又摸了摸肚子,她喝了水,肚皮滚圆。
这几天白泽喝的河里的水, 河里的水比这里还脏。
她不喜欢当人,又变成了瑞兽白泽。
再抬头,光明神又不见了。他不管它。
白泽独自在神殿里闲逛,神殿中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光明神一个人。
里面也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
只有最大的地方,台阶上方有一个案台。
上面陈设有几本书。
白泽轻轻地甩着尾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光明神。
他一个人在这里不无聊吗?
她走出神殿,去河边,见到自己的脏兮兮的样子,腿试探地伸进河里。
好冰呀。
她想洗澡。
算了不洗啦,脏脏的没关系,也没有人会和她玩。
白泽落寞地回到小木屋,小木屋里只有一张床榻,她瘫倒上去,就这么睡着了。
第一天醒来,舔了舔唇,唇上的小刺已经全好。
她去小木屋门口的河边喝了一些水,接着去找有没有草皮可以啃。
入目之处草色青青,好多好多草呀!
白泽扑上柔软的草坪,大口啃草。
唔,没有苦味,甜甜的。
还有小花,她舌头卷了一片花瓣,呸呸呸,苦的!
一早上吃撑了,侧卧躺倒在草地里,眯着眼看天,这里没有黑夜,终年明亮,却没有阳光。
白泽又百无聊赖地睡了一上午。
耳朵只起来,她听见动静,有人来了。
是光明神沉稳的缓缓的脚步声。
果然,白泽见到一双白色雪缎短靴,雪色的白袍遮起长腿,腰间一根黑色的带子。
手中还提着鱼篓子和鱼竿。
白泽长毛绒尾巴轻轻拍打草坪,她周围的一圈已经被她啃光了,只有浅绿的草根。
他收回眼神,脚步在她五六米开外的地方停住。
一截枯木出现在他身后,他就坐在枯木上钓鱼。
白泽下巴搁在爪子上,不看他。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光明神钓了一个小时鱼,起身走了。
他走后,白泽走过去,趴在枯木上,抱着枯木,在岸边滚来滚去,身上更脏了。
趴了没多久,枯木忽然口吐人言,“白泽。”
白泽吓的毛毛炸起,“昂!”
什么在说话。
“我是你怀里的木头。”
白泽:“!”木头成精啦,但是声音到底是雄性还是雌性呢?
“我是雌雄同株。”
这块枯木两万岁了,是上古的神树,枯死了,变成了一截枯木。
枯木告诉她它两万岁了,他是神树的灵。
白泽:“你好大好大好大好大呀!”
枯木一直无悲无喜地声音,似乎带上一些笑意,“嗯。”
白泽用双爪刨了一个坑,将木头埋在泥土里。
枯木:“小白泽,没用的,我已经死了。”
白泽不听,埋好后,还捧河水来,给它浇水。
“不行,你要活过来,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朋友呀。”
她的爪子太小了,于是她跑到宫殿里去借光明神的面盆。
今天宫殿人忽然很多。
白泽躲在宫殿柱子后,许多仆人早就看到她了,装作不知道而已。
白泽去光明神洗手的地方,叼来面盆。
想了想,还是等了一会儿,不见光明神来,于是和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