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皇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子,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触及孙子充满渴盼的眼神,他老血差点喷出来,指着孙儿的手哆嗦起来,“你该不会真想答应吧?”
这无论哪一条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他居然没有一口回绝,反而意动了,这小子成天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拿天下当儿戏嘛。
女皇见天皇气成这样,担心他中风,赶紧上前给他顺背,“你这是做什么。他已经大了。你先听听他怎么说?”
天皇捂着胸口,没好气道,“行,行,你给我说,我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
赵烜抿着唇,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有些凛然,“皇爷爷,皇奶奶,我知道你们觉得孙儿任性。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小师妹。”
天皇疾言厉色打断他,“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当皇帝并不是为所欲为。那样只会是昏君。难不成你想当个昏君丢我们老赵家的脸吗?!”
跟女皇一样,天皇对奉元帝也是颇为不喜。
一个皇帝不好好治理国家,整天舞文弄墨写酸诗,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天皇生怕皇太孙像他老子一样,从小就给他灌输要当个明君。
可是现在孙儿居然要改变祖宗礼法,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赵烜直直看着他,“皇爷爷,您不是也曾把赵家江山托付给皇奶奶吗?孙儿只是想娶个喜欢的女人,而她品行端正,没有丝毫不妥,为何就不可以?”
天皇被他噎住,这小子居然还会顶嘴了。
这一瞬间,天皇有些后悔,为何要教这小子毒舌的本事。这刚学会,就开始喷他了?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女皇赶紧打断两人,“行啦。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她冲赵烜道,“你先回去批奏折,我好好劝劝你祖父。”
赵烜见皇祖母话里有松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点头,“是,多谢皇奶奶,孙儿告退!”
等他带着宫人退出去,女皇让天皇躺到床上给他顺气。
待他呼吸平稳,女皇才柔声道,“你呀,着什么急。他还是个孩子,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你现在要是拒绝他,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姑娘了。”
白月光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古往今来皆如是。
天皇蹙了蹙眉,“难不成你还真想同意那三个无理的要求?”
提起那三个要求,天皇恨不得把陆时秋揪过来揍一顿。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连提这么胆大包天的要求。
女皇却道,“那三个要求虽有些无理,但是也证实了我之前说过的话。陆时秋对他女儿非常着紧。”
天皇也没怀疑,“哼,我看他是着紧过头了。以后谁要当他女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女皇失笑,“照你这么说亲爹疼闺女还有错了?”
“我不是说他有错。可他的要求谁能达到?能达到的人家必定对他有所图。那种人家能嫁吗?”天皇嗤笑起来,“我看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个只能算是断言,是真是假,只有将来才能知道。
女皇知道他现在对陆时秋有意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也没跟他争辩,“其实他的要求,我倒觉得可以商量。”
三个要求里天皇反而能接受当皇后同时当官。比起他把女皇推上皇位,陆令仪这个只能算是小事。毕竟陆令仪的官职是自己考上的,没有一点水份。但是其他两点,他就不同意了,扭头看她,“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赵家的孩子改姓陆,亏他说得出口。他们陆家难不成比我们赵家还富贵。”
女皇点头,“现在来看当然赵家富贵。但是安乐窝里待久了,只会让人不思进取。反倒是一直处于中层的百姓会想尽办法往上升。”
天皇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女皇继续道,“那刘备还是汉高祖的后裔,可是才传了多少代,居然就成了卖鞋的贫民。居安思危说起来容易,可做得到的人能有几个?”
天皇却觉得不对,“你这话乍听很有道理。但是对过继的孩子很不公平。他的兄弟姐妹一出生就可以华衣美食,而他呢?拼搏一生都达不到这么高的成就。这孩子将来不怨恨他陆时秋都算善良了。”
女皇拧紧眉头,咦,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而且过继了,丢的是我们赵家的颜面,赵家是皇族,整个月国的天,承天要把脸送给别人踩,我如何能同意。此事我坚决不允。”
女皇知道他性子执拗,不答应的事,就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皇越发不满,“第一条,只有他女儿一个女人。万一他女儿生不出孩子?难不成要让我孙儿像我一样无后?坚绝不行。”
女皇想了想,“我瞧着那姑娘被他父母娇惯长大,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若实在不放心,可以着太医替她诊脉。”
虽然她觉得不生孩子也没什么。但是老赵家有皇位要继承,肯定不可能像后世那样丁克。
天皇想想也是,“这条也就罢了。”
女皇见他面有松动,握住他的手,“其实一开始我也不赞成这门婚事,但是如果承天真能待人家一心一意,两人结亲于国于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