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也需要石更给他冲锋陷阵出政绩。可田浩然毕竟是他儿子,打了他儿子,总得跟他说说吧?
所以周一到了办公室后,田地就等着石更去找他的,他的想法是,只要石更过来把事情说开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到周三,石更也没来找他。偶尔在走廊里遇到,石更也是跟他打个招呼了事,也没有表示过什么,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就把石更叫到了办公室。
“田书记找我有事?”石更笑着问道。
“你和浩然发生冲突了?”田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石更。
石更一愣:“没有啊,这是从何谈起啊?”
石更的反应让田地有些意外:“你没和浩然发生冲突?”
“没有啊,浩然和您说我跟他发生冲突了?”
“你之前的司机谷勇把他给打了。”
石更一脸惊讶:“是吗?我不知道啊。因为什么呀?”
田地把田浩然对他的说辞跟石更说了一遍后,问道:“那个女孩是谁呀?”
石更摇头:“不知道,上周五并没有女孩到县里来找过我。至于说谷勇把浩然打了,如果是真的,我想谷勇一定会跟我说的。”
田地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浩然撒谎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谷勇是军人出身,现在又是人民警察,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要是打人,必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建议您还是好好问问浩然吧。”石更意味深长地说道:“浩然什么样儿,您是最清楚的。”
石更和田地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睛里都不约而同的迸射出一股冰冷的杀气,当交汇到一起时,火星四溅,一时间好像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蓦然,石更微微一笑,说道:“田书记,我知道您很器重我,在我的心里,您也不仅仅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师长,我真的很尊重您。也正是因为我尊重您,所以我想说句您可能不太喜欢听的话。”
“你说。”田地说道。
“以您的年龄和您的能力,依我看,再升一步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您升不上去,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浩然。您一定得把浩然给看好了,不然他早晚会给您惹大麻烦的。”石更抬手看了眼手表,说道:“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石更走后,田地陷入了沉思,他觉得石更说的没错,田浩然确实是他身边最不安定的一个因素,这一点他也是早就心知肚明。可是田浩然已经这个年纪了,再想让他改,或者说想看住他,谈何容易啊。
而对于石更刚刚的态度,尤其是与他对视的眼神,田地是非常不满的。虽然从石更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事情绝非田浩然所说的那样,但是田浩然毕竟是他儿子,把田浩然那成那个样子,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要是因为这件事跟石更撕破脸,显然不至于,可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田地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了王木生。
“什么事儿啊?”王木生问道。
“丰源镇派出所有个叫谷勇的,你知道吗?”田地问道。
“我知道啊,怎么了?”
“那个家伙把浩然给打了,不给他点教训,好像不合适啊。”田地心想动不了石更,动一动谷勇这种小喽啰也好,至少能让儿子出出气,不然那小子又该说三道四了。
“谷勇打浩然,有人能给作证吗?”
“什么意思啊?”
“要是有人能给作证,证据确凿,收拾一下谷勇是没问题的。可要是没有人证就不好办了。谷勇是以特殊人才的方式进入公安队伍的,而且是省公安厅特批的,没有确凿的理由就动他的话,省公安厅要是追问下来,不好交代呀。”王木生顾忌道。
田地皱了皱眉,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之前田浩然挨了石更两个大嘴巴一事,看来这一次又得吃哑巴亏了。
又一个周末,石更主动约梁雪办事,并说已在春阳安排好了宾馆,叫梁雪直接到宾馆去找他。
梁雪很激动,周五下午,坐车就去了春阳。
到了以后,打了个面的直奔石更所说的宾馆。
梁雪傍晚将近六点到的宾馆,她以为石更很快就会赶到的,却不想一直等到了八点,也不见石更的踪影,她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石更,而且这会儿又饿的肚子咕咕叫。
正又饥又饿之时,一个小伙子走进了宾馆,朝坐在沙发上的梁雪走了过去。
“你是梁雪吧?”小伙子问道。
“我是啊。你是?”梁雪站了起来。
“是石县长让我过来的。他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过来给你安排一下房间。他说如果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他要是不过来的话,你就不用等他了。”
跑到春阳来,又等了两个小时,最后没见到石更,梁雪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接受。
第二天早上,梁雪没有等到石更,失望的她离开了宾馆,但没有马上回东平,而是决定去逛商场,因为来一次春阳也挺不容易的,又是周六,回东平也没什么事可做。
到了商场,梁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