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以多欺少!”
最后,蒋山潭可怜巴巴地控诉,他觉得自己是败给了两兄妹的无耻。
海棠和蒋星睿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
“二叔,你一个大人赢不了我们两个小孩,这才叫耻辱!”海棠嘻嘻哈哈地说着,冲他比划了个鬼脸。
蒋山潭叉着腰,说道:“我这是让着你们呢,我可是团里最强的战士!”
“嘻嘻嘻,那是在海上,现在是在雪地里,反正你输了!”海棠才不管他怎么说呢,就是羞他。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间带着笑意,从门口处传来。
海棠转过身一看,原来是三爷爷,便笑着和他打招呼:“三爷爷早上好啊!”
“三爷爷,您怎么来啦?”蒋山潭收拾整齐,把身上的雪花拍掉,这才迎上去招呼。
“嗯,有点事情。”三爷爷笑了笑,又指着旁边的朗盛,笑吟吟地说道:“他想来找海棠和星睿玩,又不好意思说,还是我发现了,这才带着他来的。”
朗盛今天穿了一身绿色的军大衣,崭新崭新的,大约是三爷爷给他弄来的。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蛋,埋在绿色的军大衣里,也显得很是好看,丝毫不损他的气质。最近养得白了些的肌肤,粉色薄唇,英挺的鼻子,加上那双深邃的眼眸,让他看着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海棠不是很理解,认真地劝道:“朗盛,你想来就来呗,我们都在家!”
朗盛闻言,只是冲着她笑,也不解释,眼神有点羞涩。
“都去里面坐吧!”
蒋山潭关了门,喊着一行人进屋子。
三爷爷点点头,率先走在前头。
到了客厅坐下,有了火炕,也就把棉袄和大衣都给解下了,一行人坐在炕上说话,轻松不少。
“我今儿来,是给你们送信的!”
三爷爷说着,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两个白色信封。
“信?是我两个弟弟寄来的吗?”
蒋山潭拿起信封一看,果然,寄件地址都是写的军区。
“对,”蒋婶子从厨房走过来,和三爷爷寒暄了下,转过身说道:“之前咱们海棠身体恢复了,我就给你们仨都写了信,你的信估摸着还在路上,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也就没看到。”
蒋山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告诉老娘真相。
其实那信他还真收到了,没寄到军区,有相识的人看到了帮忙转给他。只是他那会子刚好受伤,又不在军区,也就没顾得上回信,更怕暴露地址,因而一直表现得不知情。
“是吗,那我到时候回去了,再看看……”蒋山潭勉强笑着,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我看看!”蒋婶子抽过信封,挨个拆开,这才开始。
刚看信的开头,蒋婶子还是挺高兴的,嘴角带着笑容。
可是渐渐地,看到一半,蒋婶子的脸色就变了,几乎是强忍着看完,最后手都有些发抖了。
“娘,咋了?是出事了吗?”
蒋山潭有点惊讶,急忙扶着蒋婶子坐下,没想到只是看个信,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你弟弟,说、说、说他结婚了!”
蒋婶子几乎是一脸崩溃的说完这句话,强忍着情绪,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啊?”蒋山潭一脸震惊,脱口而出:“不是吧,谁这么想不开,结什么婚啊!”
蒋婶子怒视他,大手往他身上招呼,使劲拍打。
她骂道:“什么想不开,就是你想不开!”
“要是你听我的早点结婚,我就给你两个弟弟安排好,哪里轮得到他自己自作主张!”
最后蒋婶子已经是哭喊着说完了,整个人哭成泪人。
“哎哟,哎哟,娘啊,放手,别打啦……”蒋山潭被打的各种哀嚎,没敢拦住,只能任由老娘的大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只是结婚而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有啥大不了啊……”蒋山潭还在说着,不能理解弟弟结婚,蒋婶子为什么会情绪崩溃。
“那是结婚吗?”蒋婶子大声反驳,指着信封说道:“我这个娘还没死呢,他结婚这事,我这个亲娘是最后知道的!”
“那女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哪有这样办事的!”
蒋婶子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盛怒之下,连手掌的疼痛都忽略了。
“气死我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那个女人也别想进咱们家的家门!”
蒋婶子的情绪渐渐缓了过来,已经不再伤心了,但更多的是被隐瞒的愤怒。
“哎呀,娘,结婚是和弟弟过日子,又不是和您过日子,你同不同意的,不重要啦!”蒋山潭满不在乎地劝着,不能理解老娘为什么这么生气。
“什么不重要?”蒋婶子气得狠狠掐了他的胳膊,说道:“不重要就可以不告诉我吗?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气死我了,这事办的太不靠谱了,我还打算让四婶子留意几个姑娘到时候让他们相看呢!”蒋婶子越说越气愤,感觉心里憋了股气。
蒋山潭一听这个,就有点头皮发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