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宫女们差不多路程到了殿外,皇上毫不避讳地让他们一起进去了。
她们行了跪拜之礼,端着银盘的几个将仙露琼浆放在皇上座位前的长桌之上,摆成一排,看数量够喝一整夜了,而那个捧着金盘的宫女则没有将玉瓶奉上,等她们献完退下之后,她才说道:“皇上,今日的心头之血已滴入,是否送至后殿炼丹房外?”
叶凌江面上一惊,原来是载血之器……
“送去吧,”应孝宏随手一挥让她离去,然后拿起一杯眼前的酒便一饮而尽,“二位,你们说这天象异常,影响仙丹出炉,是怎么一回事?”
那宫女遵了命退下,而应孝宏原本浑噩模样,在喝完之后没多久,忽然变得十分亢奋,连瞳孔都放大了数倍,一把就搂过秦婵的腰,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皇上~还有外人在呢……”
“朕是天子,若是高兴,当着他们的面我也能□□。”应孝宏大笑,全然不顾这话有多失德。
叶凌江轻咳了一声,明显对这话有些不适。
“皇上,您应该知道,自古人人羡长生,追求之人数不胜数,可却几乎从未听过有人真的做到,可见有多么困难,而典籍所记载的长生之法,丹药炼制方法都有许多,可惜经时间证实,都不是真的。而此次的方法是要取人之血,暂且不管是否有用,单单这一做法,都会引起大凶之兆,降灾于顶,因为成全一个人,却要牺牲一个人,就算那个人心甘情愿,可也是性命交关的事,如若萧妃娘娘因此丧命,这件好事就会变成噩耗,将导致炼丹一事变成一件有损功德的事,很有可能还会功亏一篑。但再这么取心头血,娘娘怕是撑不住了。”
皇上将手中的银碗重重落下。
“什么意思?是要朕不取血了?”
叶凌江赶紧解释:“并非如此。宫中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对于这种银针取血的事来说,还是很缺乏例子的,而且他们只是凡人。我觉得应该找一个能够取到娘娘心头血,却又伤不到娘娘凤体的人。”
秦婵呵呵笑了笑,倚靠在应孝宏的肩上侧眼看他们:“真人说笑了,现在炼丹节骨眼上,到哪一下子找到这样的人来?还有,本宫也略学过一些占星之术,为何就没看出星辰有何凶兆呢?”
对这吉兆胸罩的叶凌江一窍不通,不能与她狡辩,而就算楚云川知道,也不能无中生有,然而他就是做到了。
“占星之术蕴含道理晦涩难明,星辰顺天河渐移,在万千之中看出端倪,实非难事,少说要数十年才能有所小成,初时只能见明变巨变之象,之后才能懂得暗变微变转化。而此次正是暗中巨变,因在诸多明朗星宿之间,很难辨别,即使巨变也很难观察到。”
言外之意是,你就是略懂皮毛,菜。
霞妃果然表情骤变,眯起一双眼睛似有些媚态:“哦~原是如此,本宫确实习此不久,那不知两位要如何改变这星辰运转呢?”
“天象有变,多是人为之因,若是能改变现状,改变令其变化的事情,则可逆转。方才我徒弟所言正是指的那一件事。他想表明的意思,便是由我们来取血,确保萧妃娘娘能在无害之中为皇上炼制丹药。”
霞妃立刻就懂了他们的想法,立刻驳道:“两位大可不必如此,太医以前虽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可这么个月以来不是还是做到了吗?萧妃姐姐也就是虚弱了一些,待四十九天结束之后,便会给她服用最好的回复丹药,让她尽快恢复如初。”
“可是……”
应孝宏道:“朕明白了,若是萧妃无事,这炼丹就无危险,那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每日取的血只是一滴,而那三位真人所给的莲华续命露甚是有用。”
又是那三个道士……
看来皇上没那么容易让他们接管这事。
叶凌江想起另一重要事:“皇上,昨日您有意赠我们仙露琼浆,但因他事没能喝上,草民斗胆,可否再赐我一杯?”
“……叶凌江!”楚云川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皇上道,“请皇上见谅,我徒弟不懂事跟您讨要,这仙露琼浆是献给您的东西,我们实在无福消受。”
应孝宏又大笑了起来,似乎那假酒让他十分地精神:“这有何?本就是朕说过要赐的,你们喜欢,说明这确实是个好东西,黄公公,拿给他们。”
霞妃方才还有些恼,眼下却露出笑脸:“是啊~女子体虚,大补不妥,所以臣妾想喝都无法尝到,还是二位有福了。”
是想喝无法喝,还是根本不想喝而找的借口?
他们接过酒来拜谢,楚云川轻声对叶凌江道:“‘好酒’应慢慢品尝,可别贪杯。”
以他的酒量,恐怕就跟前几次一样,很快就晕倒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了解一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就不知道怎么去出手,叶凌江狠了狠心,正想喝下,但那些液体忽然变成了冰块到了他的嘴里,他马上意识到是楚云川干的,于是假装用手抹了抹嘴,把冰块藏到了手中,然后把手背到身后。
“唔,好喝!果然是好酒!”叶凌江眉飞眼笑的,装的像模像样的。
他侧眼看了看楚云川,以为他也会用那方法,可没想到他仰头吞入,喉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