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江动了动肩膀,感觉自己被马震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或许真像楚云川所说,这招的“能人异士”并不只有他们,所以宫中就算大,也要他们挤在一个地方睡,虽说房间倒是多,可是隔的却是有些远了,为保夜间出现异象时能够第一时间知晓,也为了有个照应,还是决定两人一间。
但他有些郁闷,倒也不是不高兴和楚云川睡,他睡相极好,几乎一点动作声响都没有,感觉跟他一个人睡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睡着睡着,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他开始思考了起来。
楚云川不是很讨厌他来着?
怎么就发展成“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这要是被那几个师兄知道了,估计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头顶都要气得冒烟了。
那可真是,太爽了!
叶凌江将双手在脑后垫着,翘着腿缕着思绪,本来他也只需要将剧情发展下去就行了,可是渐渐地就为了游戏里的角色开始影响了进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不经意时,一抹黑影忽然凭空映在了窗对着的墙上,在外面宫灯透进的光下显得十分巨大。
“有人!”
叶凌江赶紧扯了扯楚云川,想要把他叫醒,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在黑暗之中与他四目相对。他究竟睡没睡着,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地到?他们等待那人进行下一步动作,那影子却定格在了那里。
楚云川极小细微的摇了头,意思是不要出声。
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影变得越来越大,看来是开始有所动作了,这人身上没有什么灵力,看来就是个普通刺客。
叶凌江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凶神恶煞的蒙面杀手,手里拿着匕首,走到他的床前,然后不是直刺心脏便是抹脖子。
可他们就是个刚入宫的路人,哪轮的着有理由被刺杀?
楚云川已经凝结起法术,准备以尘沙结石,做成牢笼,只待人靠近,就封住他的行动,然后逼问。
叶凌江看着那个影子放大,而后又慢慢缩小,缩到一定程度之后,他感觉好像跟想的不太一样,那个影子的形状忽然变成一个熟悉的样子,猛地跳到了桌上,很快,一对发着绿光骇人的眼睛就看向了他们。
“喵~”
……
“?”
“……”
黄白交间的毛,是只大胖橘……它似乎没料到有人,看到他们之后,马上就开始退缩,小心翼翼地往后迈步子。
“这谁养的,这么肥!”
那猫被他一吓,蹿地一下又从窗户那跳跑了。
“宫中能眷养猫的不会是什么身份低微的奴才,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会跑来这种久无人居的偏殿来。”
叶凌江下了床,把窗户紧闭上,一下黑了下来。
“住哪都不安生,还是关上好,免得又来来去去,吓得我都不敢睡了。”
他转过头:“你不是睡着了吗?那猫虽然肥,走路却没什么动静,这也能吵醒你?”
楚云川继续躺下:“习惯罢了。”
叶凌江走到桌前,看到那盏莲灯,忽然想那只胖橘或许是被这漂亮的灯吸引而来的,里面没有点亮,但上面有很香的味道,像是焚过什么料。
他抚了抚胳膊,感觉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找归虚君把麻布拆了,他伸了个腰,然后一溜烟钻进了被窝里。
“师尊,若是真寻了很多人来,那萧妃的事情不就很快就被发现了?万一传出去……”
“皇帝的雷霆手段可是一代又一代继承下来的,谁敢做这掉脑袋的事情?”
叶凌江惊道:“他们要是嘴不牢,就会惹来杀生之祸……不如……”
“嗯。”
“嗯?”
叶凌江:?
你嗯什么?
我说什么了?
“……”
楚云川没再理他。
“不是,我说什么了?”
到了白昼,宫里果然来了不少称是来招福请神的修道之人,刚来宫里没什么心眼的都以为是真的,有点脑子的老油条都能感觉到不太对劲,毕竟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没见皇帝什么时候迷信过。
话说到孙冰露,那日皇帝走后,她气得嘴都歪了,发疯似的折磨了她妹妹一夜,现在却趾高气昂地抬起头来对着那些来给娘娘请安的其他妃嫔,那些人是不知道皇帝宠幸到一半还走了的,只知道她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受宠的,当然不敢招惹,哪怕比她位份要高的静嫔,也是让她几分。
宫里啊,谁能睡在皇上枕边才是厉害角色。
“萧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各位小主不必请安了。”
孙冰露满脸不悦,瞪了那宫女一眼:“娘娘是怎么了?可怜我才刚来,就要被打发走,怎么来之前不先通传一句?妹妹刚服侍过皇上一夜,这腰这腿,真是累得辛苦。”
宫女低着头,回道:“这奴婢也是才去请时得到的消息,劳烦孙贵人走这一趟了。”
孙冰露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其他人多是带着对萧妃的敬意或是怯意,就算不在,也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准备离去,这个孙冰露可真是不一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