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3
贺望洗澡的时候喊周宁牧,周宁牧正坐在床上数自己新买的安全套,听见声音顿了下:“干什么?”
贺望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你过来。”
周宁牧穿着拖鞋站在浴室门口,凶巴巴:“干什么?”
贺望说:“进来。”
周宁牧继续凶巴巴:“我还没洗澡。”
贺望在浴室里面拖着嗓子喊他:“快一点——”
周宁牧推开浴室门,贺望一双湿漉漉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腕,浴室的喷头还没关,周宁牧被他扯进去瞬间就从头湿到了脚,他恼怒:“你有病啊?”
贺望伸手把他按在了浴室布满了水珠的瓷砖上,另一只手伸手带上了浴室的门,整个空间里面还留着他刚洗完澡后香波的味道,周宁牧愤怒还没发泄完脸就先红了起来,他努力保持自己的愤怒:“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他像小学生骂街一样一句话喋喋不休地一句话骂了好几十遍,贺望伸手勾住他湿透了的衣下摆,手指在他肚脐附近打圈圈,周宁牧立刻说不出话了,他红着脸红着眼睛像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一般盯着贺望。
贺望把他下摆拉起来,周宁牧以为是要他把衣服咬住,还十分乖地张开嘴准备咬衣服,贺望说:“把手抬起来。”
周宁牧脸“噌”地红了起来,他把自己双手笔直向上抬起,贺望就帮他把他的T恤从身上脱了下来,周宁牧的皮肤不算白,天天跟个小混混似的风里来雨里去地跟人打架,身上皮肤跟脸上有挺大的色差,贺望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肉,周宁牧身上抖了抖,他伸手想要拍掉贺望的手,贺望伸手抓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巴:“把衣服脱掉。”
周宁牧**还穿着条校服裤,被浴室的水弄湿漉后紧紧地贴在自己腿上,他被贺望亲的呜呜啊啊了两声,好不容易能换口气,他大喘气着问:“不要拿那个吗?”
贺望伸手揉搓着他的胸口:“什么?”心不在焉。
周宁牧小声说:“套套。”过了会儿他补充道,“润滑剂。”
贺望思考了下:“你不是没洗澡吗?”
周宁牧整个胸口都红了起来,他气短着“你”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
周宁牧他妈喜欢叫他乖崽,贺望小时候听见了喜欢跟着叫,周宁牧不喜欢他这样叫自己,跟他约定放学后要决一死战,战后他被贺望按在地上揍得都动不了,贺望还贱嗖嗖把书包压在他背上一声声地喊他乖崽。
这导致周宁牧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他妈这个爱称跟自己妈大吵了一架,还躲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第二天都没能去学校上课。
后来他妈就不在人前叫他乖崽了。
贺望小时候也就是玩性大,周宁牧越不想让他叫他就偏要叫,要叫到周宁牧妥协认输为止。
他俩从小到大其实一直叫的都是彼此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
除了小学四年级那场名字大战的时候贺望好玩似地叫了一阵他“乖崽”之外,在两人握手言和了之后就从来没有叫过彼此的小名、外号、别称之类的。
现在周宁牧突然被贺望叫了这么一声,他脸热头晕的像是发了三十九度几的高烧,全身红得像是被蒸熟了的小龙虾。
贺望抽出后周宁牧转头就干呕了起来,咳得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贺望有些无辜,他蹲**又抬起另一外一只手拍了拍周宁牧的后背,还埋怨对方:“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周宁牧愤怒地转头看他,湿着眼睛凶巴巴的生气:“你才没用!你全家都没用!你你你他妈不准那样叫我!”
贺望笑出了一颗长在隐藏在下排牙齿中的一颗没怎么长整齐的虎牙,他伸手捧下了周宁牧的脸:“乖崽~”
周宁牧脚趾都红着蜷缩了起来,他跪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闭着眼睛想要理直气壮地大骂出来,说出来的话却很哼唧唧地像是在撒娇:“你顶进来很难受啊,我想吐!”
贺望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站起来。”
周宁牧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才撑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贺望说:“乖崽,你背过去。”
周宁牧不行,抬着手反抗贺望要把他翻过去的动作:“那个在外面,我放床底下了……”
贺望亲亲他后肩,十分敷衍:“嗯嗯嗯。”
周宁牧恼怒:“不能用沐浴露做来润滑!”
贺望疑惑地“啊”了一声。
周宁牧说:“我在网上查了,说有刺激性,不可以用。”
贺望捏捏他屁股:“你一天天在网上都查什么啊?”
周宁牧把他手撞开:“会引发尿道炎跟***炎。”
“?”贺望被他叭叭一顿说的脑子里出现了个巨大的问号,贺望想他这个上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翘课的人竟然还用词这么专业,还没想明白个一二来,周宁牧推开他,弯下腰把自己褪在脚踝处的裤子给提了起来,裤子湿漉漉的黏在他的腿上,他急躁:“不跟你玩了!”
他推开贺望就要往外面走去,贺望想着自己还没完事呢,当事人当然不能走,他伸手把周宁牧拉到自己怀里。
周宁牧湿漉漉的背脊微微弯曲着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