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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温水下肚,谌煦身上的热意并未消退,他的思绪逐渐开始不受控制,看向司邺的目光逐渐呆滞。
“叩叩叩。”门外传来响声,一位女佣端上来一个蛋糕,蛋糕一个人基本就能吃完,并不大,也不是特别精致,根本没法儿和楼下司易宸的四层大蛋糕相提并论。
可谌煦还是受宠若惊,不可置信。
“给我的?”谌煦指着面前的小蛋糕,诧异的询问着司邺。
司邺坐在他对面,平淡的点了一下头,“嗯。”
谌煦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蛋糕,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蛋糕,不是沾司易宸的光,不是司易宸大方的分他一份蛋糕。
就在谌煦还沉浸在惊喜和感动中的时候,司邺忽然将两根蜡烛插了上去,并拿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给了谌煦一个眼神,“许愿吧,小朋友。”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很随意,以至于让谌煦有些反应不过来,实际上他的生日在六月一日,儿童节那天,早就过了,只是那时候他和司易宸都在备战高考,所以才将生日宴挪到了今天。
现在许愿还灵验吗?
好像生日当天许愿也并不灵验。
谌煦迟钝的想着。
烛光映照在谌煦白皙的面庞上,因为酒意,脸色泛着酡红,一双桃花眼含着粼粼水光。
如果真的能实现他的生日愿望,那他希望,这一世他会成为司家最受宠爱的孩子,早日报仇雪恨。
既然司易宸最在意的就是司邺,那他就把司邺的全部目光抢过来,他无法成为司邺的继承人,但他也不会让司易宸顺利成为司家下一任家主。
“呼——”谌煦吹灭蜡烛,四周短暂的陷入黑暗中。
“许了什么愿望?”司邺将露台的灯打开,不知何时走到了谌煦的身侧。
谌煦仰头望着司邺,视线涣散,又逐渐聚焦。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邺,司邺见他没说话,而是呆呆的望着自己,抬手附上他的额头,“有点烫。”
司邺的手心微凉,让浑身滚烫的谌煦感觉舒服极了,他捉住司邺想要抽离的手,将脸埋进司邺的手心蹭了蹭。
鼻间是淡淡的香水味,很适合司邺的味道,如同山巅上的雪,干净凛冽。
“司叔叔……”谌煦轻轻地唤了一声,又软又甜,像是一颗被嚼碎的酒心糖。
司邺凝视着他,眼神晦暗不明,“嗯。”
谌煦在他的手心侧着头,沁着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邺,纯真又诱-人。
手心温软的触感,令司邺有些神思恍惚,“小煦……今年我生日你送了我什么?”
大概是酒精上头,谌煦的思绪有些迟缓,他顿了顿,认真的思索了几十秒,咧嘴笑道:“是一支钢笔。”
垂落在裤缝边的左手,不自觉握成拳头,一条条青筋鼓起,连同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司邺屏住呼吸,安静的注视着谌煦,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意,犹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一直注视着司邺的谌煦怔住了,他从十二岁被父母送到司家,在司邺脸上除了冷笑,讥笑,几乎未曾见他这样笑过。
他骤然意识到,他一直觉得司邺古板的同时,也一直觉得司邺很好看。
松出空谷,月射寒江。
“司叔叔。”谌煦直起身子,望着司邺,眼睛像是天上星,亮晶晶。
“嗯。”司邺此时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温柔。
“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吧。”
司邺被他专注的注视着,一双眼睛像是小奶狗一般惹人怜爱,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请求,“想要什么?”
谌煦的身子向前倾斜,红润的嘴唇开合:“你。”
司邺脸上的笑意顿时笑开了,他低下头,大拇指捻过谌煦的嘴唇,“小朋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谌煦微微张开的嘴唇将司邺的手指轻轻裹住,他的眼睛干净又纯澈,如同人迹罕至处明亮的星星。
“司叔叔,宠宠我,好不好?”
一滴热汗从司邺的额角滑落,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引-诱起人来,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贪心的孩子。”
“想要礼物就自己来取。”
谌煦迷茫的望着司邺,一脸懊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才十八岁,还在长身体,一米七八的身形稍显单薄青涩,他跌撞进司邺的怀中,被司邺高大宽厚的身躯笼罩住,因为热,谌煦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私人订制的衬衣将他漂亮的肩背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夜晚的风一吹,把他衬衣的衣摆吹起,一抹莹白如玉的腰肢一闪而过。
“第二次了。”司邺扣住他的腰,低声说道。
谌煦迷惘的看着司邺,司邺低下头,和他目光交汇,“今晚第二次投怀送抱了。”
这个解释让谌煦原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
“我……不是故意的。”浑身发软的小朋友就连反驳的话音也是软得不行。
司邺逼近他,目光攫住谌煦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