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骑电瓶车回了别墅。”
邵麟挑眉:“这些细节……都是赵春花自己说的?”
“没错。看守所里磨了72小时,终于特么开口了。”
邵麟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怀疑:“期间除了警方,她还见过什么人?”
“律师。”
“有录音吗?”
“看守所里律师与当事人会面是不录音的,但我们有录像,看着没什么问题?”
半晌,邵麟才缓缓吐出一句:“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夏熠眼底一片茫然,“这徐老爷子的遗嘱,立得也太随意了吧?”
“不。我奇怪的不是这个。”邵麟皱眉,“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违和感吗?在案发当时,那个能够想到拍照片发给季彤作伪证的人,心思极度缜密、且冷静自持。既然那张有手镯的照片就是拍给警方看的,一个那样缜密的人,不可能贪一时之小,为了偷首饰而将自己打成警方焦点。假设赵春花是拍照片的人,她知道照片里有镯子,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偷?哪怕她只偷项链,不偷手镯,都比现在这样强。”
“你现在和我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做的,我不信。”
夏熠挠了挠头,低声说你这个只是基于猜测,但立案要讲证据。现在赵春花自己承认杀人,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洗不干净。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赵春花是在替真凶背锅?”夏熠说道,“我们又查了赵春花的流水,暂时也没发现问题。她、以及她的丈夫,最近都没有额外收入。那你说,替人背锅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大的锅,估计要枪毙的,没点好处不行吧?”
邵麟不吱声了,就一个劲地给自己灌咖啡。那一大杯美式清咖,他喝起来就好像在喝水一样。
夏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注意到邵麟眼底一片青黑,好像昨晚又没睡好。
就像乌鸦能嗅到死亡,狼群能嗅到血腥一样,夏熠偶尔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直觉。那些直觉,哪怕一时半会没法被证据支持,往往准得出奇。比如现在,毫无由来的,他觉得邵麟让他想起了昨晚艺术馆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不仅仅是身形相符,邵麟的五官也非常立体。虽说他现在带着黑框眼镜,让整体轮廓温柔平和了很多,但仔细一看,依然能找到那丝锋利尖锐的感觉,就隐藏在那副眼镜之下。
不过,邵麟一直给夏熠一种行动迟缓、甚至小脑不太平衡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眸是深褐色的。而昨晚那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LED灯下亮得惊人。
夏熠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人转身的瞬间,以及往夜幕中一跃而下的矫健身影。
会是一个人吗?
这可太奇怪了。
夏熠这个人向来嘴比脑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邵麟还沉浸在赵春花的案子里,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啊?”
“你看上去好像挺困的,”夏熠故作随意地耸了耸肩,“昨晚没睡好啊?”
邵麟闷闷地“嗯”了一声:“睡得有些晚。”
“哦?干嘛去了呀?”夏熠揶揄地开了个玩笑,“邵老师夜生活很丰富吗?”
邵麟温和地眨眨眼:“我的夜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夏熠顿住,笑容过于殷勤,反而染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我这个人没有夜生活啊!嘿嘿嘿就好奇嘛,晚上一个人很无聊的呀,不加班就没事儿做呗,就随便问问?”
邵麟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很是爽快:“如果你想晚上约我出去,你可以直说。”
夏熠的表情顿时石化在脸上,心说:等等,这话题走向不对劲啊?怎么就突然晚上约人了呢?这个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不对,难道他这是在暗示我约他出去吗?所以,他希望我晚上约他出去吗?可是晚上去干吗?去过夜生活吗???
小夏警官在脑内一顿操作之后,硬是把脸给憋出了一层薄红,呆若傻狗:“……约、约什么呀?”
邵麟见了鬼似的瞪他一眼:“聊案子啊?”
夏熠:“……”
“回去了,谢谢你把进展告诉我。”邵麟把空杯子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回口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结束了夏某人的套话。
夏熠盯着邵麟的背影,突然觉得越看越像。
对了!他猛然想起——那人左边侧腰有一处黑玫瑰纹身!夏熠再次雀跃了起来。这下简单了,只需检查一下邵麟腰侧是否有纹身,不就知道答案了?
一念及此,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邵麟腰上,质地柔软的米色针织衫显得温和无害,甚至生出一丝纤细的感觉,让夏熠很难想象这人能拥有那样强悍的爆发力。
他目送邵麟走回分局对面的心理所,在心底琢磨着:怎么样让他再露一次侧腰?日,总不能直接上去扒人裤子吧,那多不文明!
要不,约人去游泳?
不行不行,这才刚五月,露天游泳场都还没有开,是不是太早了?等到六月才显得比较正常吧……?
可那种怀疑就像一根刺,梗在心口,挠得夏熠直痒痒。直到一张小传单被塞进他的手里,小夏警官福至心灵——
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