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城主夫人一惊, 猛地站立了起来, “怎么死了?!”
薛静丹脸色煞白, 语速飞快道:“不止是邢仙子,那、那幻真仙子也死了……”
“这……”城主夫人一下子坐倒在红木交椅之上。
邢、郁二人虽为余晖楼应聘的乐师,但是,也是出身名门。此事兹事体大,城主夫人也不敢怠慢, 立时便与公山刻、正义卫等人赶了过去。
林若渔对此也是吃惊不小。
她对邢幼蓉、郁幻真虽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这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 这余晖楼里到处充斥着古怪, 她与小竹篮里的江临渊对视了一眼。便跟着那些人一同前往了邢、郁二人暂居的水月阁中。
水月阁与林若渔居住的清雅苑格局十分相似。只不过, 水月阁比清雅苑要大上了许多,同时,一个在东边, 一个在西边。
还未走近,林若渔便已经听见了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死的好惨呢!”
“据说死状与之前内楼死的一模一样!”
“这加起来,已经是第五个了吧!”
“天哪,再不要留在这里了, 我要回家去!”
“我也要走!”
梁莹心一直跟在城主夫人身边,此时闻言也是怒斥了几句,这才压下了那些交头接耳的声音。
余晖楼出了如此事情,正义卫陆之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们一马当先,随即便打开了水月阁的大门。
水月阁幽静, 小楼旁种满了各种大树。负责服侍邢、郁二人的两名白衣侍女,此时也是满脸苍白,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梁莹心在城主夫人的示意下,将他们带了出去细细询问。
“人在哪里?”陆之遥问。
“在、在房内……”薛静丹已是面无人色。
林若渔人小,抱着小猫儿看起来也不起眼,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砰——”房门一推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随即,林若渔眼眸一缩,差点没厥过去。
只见那装饰十分精致华丽房间,此时四面墙上、长毛地毯上、红木茶几、圆凳上俱都已经被鲜血所浸染。
那鲜血如此之多,呈现出一种喷射的状态,此时也已经凝固结块,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散发出浓重而腥臭的味道。
而今日大雪初霁,明亮的日光与寒冷的风一起侵入进了房间。
“哆——哆——哆——”房间内发出有极有节奏感的声响。
却是两具已经分辨不清长相的尸体,被并排悬挂在房梁上。鞋尖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呕!”当即正义卫中便有人干呕着跑了出去。
林若渔也是捂着胸口,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了——那两具尸体虽然身上还穿着衣服,但是,很显然从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皮都已经被剥掉了!
血红的肉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能看到爆绽的血管。
“滴答!滴答!”猩红的血液还在顺着尸体的指尖艰难的滴落下来,在厚重的地毯上留下一片酝湿……
“别怕。”
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在林若渔的耳边轻轻响起,随即,那毛茸茸而温暖的大尾巴就勾住了她的手指。
一股清凉的灵力随之便顺着经脉传了过来。
安全而又可靠。
林若渔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心中恐惧之感如潮水般褪去。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猫儿,那双湛蓝的大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嗯。我不怕的。”有先生在,便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软软糯糯的声音,很是坚定。
“嗯。”江临渊微眯了眼眸,低声应道。
邢、郁二人的死状显然也出乎了陆之遥的意料,他暂时并没有让人将那两具尸体解下,而是细细的观察。
这一看之下,他们更是惊讶的发现,那两具尸体被悬挂在房梁之上,用的并不是绳索,而是两根血色的藤蔓。
那藤蔓结实丰润,赤红的颜色似乎还能看到有血液在上面流淌,就细细的一根就摇摇晃晃的吊着尸体没有掉落下来。
陆之遥十分惊讶,准备自己上前将那两具尸体解下。这时,单正初却阻止了他,自告奋勇的飞身上前解那血色藤蔓。
下一刻。“嘶——”
单正初突然呻/吟了一声,猛地缩回了手去。
“二哥,怎么了?!”在一旁的盛厚义急忙问道。
单正初将白皙如雪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那血藤是活的。”
“活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陆之遥当即便让盛厚义用刀将那血藤割掉。
“是!”
盛厚义得令,抬手一摇,一柄雪亮的苗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凝神屏气,刀光如水,“哗啦——”一声,血藤应声而断。尸体掉落了在了地面之上,而那条血藤竟然如不甘心一般,又飞快的缠绕了上去,一下子钻进了那裸/露的皮肉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尸体在房梁上也不知道悬挂了多久,此时原本已经没有了多少血液。可就在血藤钻进皮肉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