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渔:“……”实在不需要如此详实的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
“八十一。”
“嗯?”
楚临抬起头来,看着林若渔的眼睛道:“若按一门一窗为一个单位来算, 一层一共有八十一个。”
“哦……”林若渔微微一愣, 俯下身细细勾勒, “一层八十一, 一共有九层。成了!”
“等等……”楚临黑眸微眯,指着内楼的中央道,“此处有一池泉水。我与阿英都觉得那处便是圣泉。而古怪的是,从圣泉道各个房间之间,都有赤红的细线相连。”
“什么细线相连?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楚英韶深表奇怪。
楚临抿了抿唇, 指着他的耳朵, 淡淡道:“那是你笨。”
“啊?!”楚英韶抬手一摸耳朵, 竟然发现有些疼。他、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怎么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林姑娘,你帮我看看。”伤处在耳朵上,楚英韶无法看到。
“嗯。”林若渔凑过去,踮着脚看了一眼。
一道极细极细的伤口, 伤口不大, 但极深。看起来的确像是被极为锋利的武器所伤的。
“……还真是。好疼!”楚英韶捂住了耳朵, 回想起来满是后怕, “临,你当时为何不和我说。”
楚临面无表情道:“若是当时便告诉你, 只怕你伤得更重。”
“好,好,好。我笨!”楚英韶气鼓鼓地不想说话。
“嗯……细线相连。”林若渔抿唇忍笑, 又拿起毛笔,画了几笔,抬头问,“是这样吗?”
楚临接过画,此画面乃是从下往上仰视的角度,从画中来看,竟然有身临其境之感。
这小小的姑娘,到底还藏着多少令人惊叹的本领呢……
“厉害啊,林姑娘!”一旁探过头来观看的楚英韶立马就感叹了起来,“小爷收回之前的话,原来你不止有一手,那是相当的深藏不露呢!棒呢!”
看着楚英韶竖起的大拇指,林若渔十分谦逊:“好说,好说。”
她放下毛笔,又准备去抱她家先生。却发现江临渊仰头看着那副画,也是甚是认真的模样。
林若渔等了江临渊一会,却不见他发表看法,自己在此时倒是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啊,对了。你们还记得那这房间里有些什么东西吗?”
“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楚英韶十分肯定道,“最最令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在那间房间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若渔也觉得古怪万分,不由地继续追问道:“什么都没有?那你们又如何会被正义卫认为是杀害城主的凶手呢?还有他——楚临又是如何会受伤呢?”
楚英韶闻言揉了揉眉心,飞快思索前日发生之事,眼前却好似被蒙了一丝薄薄的雾,再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
“哎呀!我记得……记得那天我们为了躲避长天卫,意外躲进了那个房间。房间内空无一物。我们呆那些长天卫离开,便准备离开那个房间,却听到了如野兽般嘶吼的声音。”
“那声音痛苦万分,听了一遍,便会令人感同身受。”楚英韶说着问楚临道:“你也听到那声音了吧?”
楚临沉默点头。
“当时让我们觉得很奇怪的是,那声音就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们到处寻找,却一直找不到。后来……后来……”楚英韶突然皱起了眉头,“临,后来我们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楚临微微一滞,再凝眉沉思,最后竟然也摇了摇头。
太古怪了,当事人都好似失忆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渔心念一动,忽而俯下身轻声问:“先生,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临渊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呵呵,刚才一直忙着与那俩小子聊天,现在终于想起他来了。
他眼眸微眯,懒洋洋道:“你们可还记得他又是在何处受的伤?”
“啊?这个……”楚英韶揉了揉眉心,“不记得了。应该在三层吧。是吧?临。”
楚临的回答向来清晰缜密,但这次也难得地出现了犹豫:“我也记不清楚了。后来我们似乎并没有出那个古怪的房间。”
是的,江临渊微微点头。
五百年的岁月何其漫长,即使再刻骨铭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过眼云烟。但是,余晖楼一事,却如一根针一般扎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每次午夜梦回之际,都会感受到剜心之痛。
仔细想想,其实当时最令他受伤的并不是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是楚英韶的不报而别——他以为楚英韶是贪生怕死,丢下他自生自灭。
所以,江临渊才会在之后的日日夜夜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不断重复回忆在那间密室里,金甲神兵突然出现,他一把推开了已经吓傻了的楚英韶,然后自己被捅了个对穿的场景。
那场景历历在目,让他不停回忆他们当年如何进入内楼,又如何逃离余晖楼,又如何被正义卫追杀……那些记忆如镌刻在他的灵魂里一般刻骨铭心。
不过……如今的楚临因为遇到了林若渔,被她及时的治愈,便没有可能再遇上之后的那些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