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墓里的既然是展翼,为何你们地府不管?”
盛谨墨面色愠怒,语气涔冷带着质问,为何要让年幼夕冒险?
寒冥将心脏丢回盒子:“地府冤魂成千上万,展翼凭一己之力就能铲平。”
“他和地府,有过约定,地府不毁幽林,展翼不吞生魂。”
盛谨墨心下了然,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难怪幽林秘境在人间数年,不曾有过地府来管,原来是因为这。
“他是不吞生魂,但是他蓄养鬼胎,你们不管?”
寒星站了出来,将幽林秘境里那颗怨灵树讲给寒冥听。
而寒冥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竟不知道,这展翼居然用此阴狠之术!
“怨灵树……”红姐呢喃着:“难怪地府数百年来都未曾有过阴戾的孩童!”
“展翼那老东西把世间怨灵全都困在了幽林秘境!”
世间之大,因疾病困苦死亡的孩童不在少数,但为何地府从未接收过?
答案昭然若揭,全都被展翼给困在了幽林秘境!
他将这些阴气戾气蓄在怨灵树上,孕育出一颗颗鬼胎。
再让这些鬼胎优胜劣汰,供给营养给更强大的鬼胎。
“寒冥,展翼这老东西,是想当人间的阎王啊!”红姐冷嗤。
盛谨墨瞥了眼面色如冰的寒冥:“我要回幽林秘境。”
他不会让年幼夕一个人在林子里跟展翼斗。
寒冥目光阴戾的望着那扇门,尚泽留下心脏给年幼夕,是何意?
年幼夕又把这些人送来酆都……
他眸光一沉:“我知道了。”
寒冥拿过盛谨墨怀中盒子,袖子一甩,‘砰’的一声直接将门关上。
顺带着还在门上留了一道封印,又看盛谨墨:“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言罢,他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句:“稍等片刻。”
另一边,幽林秘境内。
火光通天,阴戾外露。
幽蓝色鬼火已经燃尽了整颗怨灵树。
那些葫芦一样的鬼胎们,一个个从树枝上蹦了下来。
年幼夕手持擒龙锁,衣衫凌破,已经不知道斩杀了第几只。
她烧毁怨灵树惹恼了展翼,从树上蹦下来的怨灵一只只的对她攻击。
好在阵法将大部分怨灵控制住,否则她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也有些吃力。
大口的喘着气,年幼夕唇角噙着冷笑:“喂,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呢!”
“你个缩头乌龟,让用一群小娃娃帮你挡着,算什么能耐?”
她迎风而立,长发飘舞,娇俏的脸蛋上抹着几道黑灰,却压不住那绝世容颜。
手中擒龙锁被展开成一把两指宽的利刃,九颗铃铛齐齐排列,发出微弱的振动声。
不远处,传来一阵阴森的笑。
“哈哈哈哈,小姑娘倒是有点本事。”
声音由远至近,渐渐地,一抹高瘦的身影从暗处走来。
他身着墨蓝色锦袍,长发披散,步伐缓慢。
像一个病秧子一样惨白的皮肤,映在鬼火之下。
男人有着一双阴鸷的眸,直勾勾的看着年幼夕,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看破。
年幼夕唇角冷笑僵了片刻,居然是他?
“你是地府四大护法,展翼。”
她认得,但,展翼作为地府护法,为何在此处做了鬼王?
展翼并不意外,漫不经心的笑着:“有点见识。”
年幼夕感觉到他身上聚集着无数怨灵之气,眉心微蹙:“你叛变了。”
展翼轻笑:“叛变?”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怒色:“他们还不配让我叛变。”
年幼夕挑了挑眉,笑的几分嘲讽:“那就是公务员待遇太低,出来创业了?”
接下来又是展翼闷笑,可那双眼底的阴鸷却更深:“你倒是很有趣。”
他扫过年幼夕,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惊愕:“难怪。”
看透她的灵魂,也猜到了她的来历。
年幼夕倒是不惊,展翼是地府护法,会看透自己的本体也不怪。
只是……
她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美眸骤冷:“这些怨灵,本该由地府处理。”
“它们应该投胎为人,而不是在这里被你当做续命的工具。”
还有几只半残的,趴在地上凄厉的哭着。
一只只鬼胎,不过就是几岁的奶娃,曾经也是爹妈的宝贝。
它们或是病死,或是命数尽了。
却也不该被展翼困在此处,练就这等邪术!
年幼夕顺势单手开启阴阳六道轮回路,将一只只鬼胎送入。
不是她圣母,帮着这群鬼胎送行。
但是跟一群不懂事又被利用的熊孩子,打什么打?
“你可通阴阳?”
眼看着自己数百年来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展翼不怒,只剩惊喜之色。
“小丫头,咱们打个商量,我将这林子里的财宝都给你。”
“你帮我去地府找一个东西,怎么样?”
年幼夕感觉到了他不一样的气息,简称不怀好意。
“不